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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他看著我,一眨眼,再次睜開時眼裡已沒了先前的憤怒,是冷靜,屏息靜待著我的答案。
“他是我曾發誓過一定要得到的男人,我賭上所有去奪,最後輸了,如今的我只是在苟延殘喘。晨姨誤導了我,她讓我以為這個男人會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必須去抓住,混沌中我不顧一切的握住,驚醒後,才發現這是顆毒荊棘,他不僅刺傷了我的身,還在我心底深埋下了毒種。”我笑著,在他面前把自己袒露的淋漓盡臻,是少清都未見過的真,“王爺,他是頭一個教會我‘愛’的男人,我甚至羞愧的意識到,即使交付了所有都不覺一絲的悔。你說……這烙印深嗎?”
他似在細細的咀嚼著我的話,良久,只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學不來朝秦暮楚。”沿途風景很美,可我在一開始就帶著滿身的枷鎖,註定停不下步伐。
“傻瓜……”片刻後,他軟化下語氣,笑著輕斥了句,緩緩入座:“真想殺了他,偏又想堂堂正正的贏,我們都傻。默靜,有時候聽聽自己的心,它說的話比你的嘴真。世俗之眼又怎樣,悠悠之口又怎樣,我的心告訴我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想說便說,想做便做。稍一猶豫,錯過的何止是一生,所以,哪怕三生石上寫著柳默靜與夏侯少清,我也要徒手將它生生更改!”
我聽他一字一句說得堅定,抑止不住的嬌笑出聲,笑聲裡有一抹味叫做幸福。有那麼一瞬間,我拼命的問著自己,誓言抵得過預言嗎?世間男人皆薄倖,那是因為他們都曾對自己以為愛上的人許過山盟諾過海誓。
“你會不會放棄爵位榮華,甘願陪我清風遐邇一生?”脫著腮,我撥弄著桌上的竹筷,問的很隨意,脫口而出般,在他面前好像漸漸習慣了不隱藏分毫。
他的這番坦白來的不算突然,這些時日非同尋常的照顧,我能隱約體會出他的用心。心裡頭是驚慌的,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陷入的不僅僅只是一場局,更是一場愛恨交織的局。
“看你是否值得了,我還不至於傻到去為一個心裡永遠存著別人的女人,背棄了祖訓。”
“你沒我傻。”下完定論,我舉筷,徑自用起了膳,在他的錯愕下,說道:“怎麼不用?一會不是還有事和胡公公商談,用完膳,我還得回房收拾衣裳呢。天寒了,王爺記著多帶些冬衣,江南的寒冬溼漉漉的,怕您適應不來。”
語畢,他立刻笑開了,溫煦的很。重重點頭,聽話的端起碗,猛扒著飯,絲毫沒有王爺該有的尊貴樣,更別提方才的氣勢。
其實……我更喜歡看他果斷陰戾的模樣,彷彿天生便該是睥睨天下的王者,舉手投足間的霸氣會讓我忍不住臆測起,如若有天,他登高一呼,會是怎樣的渾然天成。
晨曦方至,王府上下已熱鬧不堪,我坐躺在床上默不作聲的閉著眼,一陣輕咳溢位喉間,伴隨著有些急促的呼吸。
秦姐姐趕忙伸手替我撫著背,原本流暢的動作,在聽見外屋茶盅突兀的破碎聲後,被嚇的一僵。我微睜開眼,透過簾幔的縫隙望去,依稀能聽見劭王略顯不耐的度步聲。一旁的楊戚上前,輕聲提點了句:“王爺,一切都備好了,該啟程了。”
“去哪?”片刻,劭王壓抑著滿滿怒氣的聲音響起:“默靜病成這樣,要我怎麼走!”
聞聲,我對上秦姐姐擔憂的目光,無力的牽出笑容。不過只是染了風寒而已,北方的寒冬太沁骨,我只是一時適應不來,大夫都說了靜養就好沒大礙,不解他擔心個什麼勁。
“王爺,藥熬好了。”正安靜,婢女適時的出聲。
還沒等她把氣調順了,劭王又吼了開來,“熬好了快些端進去喂啊,還通報什麼!”
隨著話末,我看著婢女撩起簾幔,端著藥小心翼翼的步了進來,一臉的委屈。外頭的聲聲規勸還在繼續,看著微亮的天色,確實到了劭王該啟程的時辰了。可他絲毫沒有離去的跡象,只拼命的訓著外頭那些無辜的奴才們。
以往服侍我的那些丫鬟,無一倖免,就這麼莫名的被扣上照顧不周的罪責。強忍住咳,我蹙著眉,氣若游絲的低噥了句:“王爺,您好吵。”
只片刻,外頭就靜了,秦姐姐朝我俏皮的豎了豎拇指,附耳取笑了句:“早知道就該早開口嘛,王爺都快在外屋嚷了一個多時辰了。”
“我不吼了,你好好歇息,快些把病養好。”說著,他從簾幔後探出頭,無辜的模樣甚是惹人發笑。
“王爺,時辰耽誤不得了,國事為重。”出聲的是剛聞訊趕來的班泉。
劭王猶豫著,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