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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輕柔的聲音便發出了體貼的抗議,“蕾蕾才剛回來,你亂髮什麼脾氣。”郭巧芸收起嗔怪,再回過頭的時候還是無限的耐心與善解人意,“蕾蕾啊,你爸爸也是關心你,我們都知道你有本事,本來你說留學的學費不用家裡出,我們還以為跟你上大學一樣是拿獎學金的,前些天你爸爸朋友說起來,才知道你是申請的貸款在美國讀書。這是何苦呢?咱們家又不是沒條件。”
“這關你什麼事?”一句生硬,將郭巧芸臉上所有熟絡的微笑全都封成了乾癟枯萎的鮮花。
“我申請貸款犯法麼?你們有一個兒子在讀自費學校不就夠了?不管學成什麼樣反正他爸媽有的是錢往裡面填,你們完全可以在他身上找到自我滿足感。”
“你說什麼!”鍾天闊此時臉上的隱紅完全轉成了鐵青之色,就連郭巧芸也不由得真正垮下了臉,悽切而無措地盯在鍾蕾平板而殘酷的臉上,“蕾蕾,再怎麼說小宇也是你弟弟,就算他沒你聰明,可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鍾蕾卻笑了,朝向郭巧芸幽幽望去,“這麼久才說到重點,前面扯那麼多幹嘛呢?”說著,兩隻手自行李箱上放了出來,輕鬆攤在身側聳了聳肩,“好吧,我卑劣的人品和冷血程度再一次得到了驗證,今晚的對話可以順利結束了嗎?你們看,是先放我去睡覺等我明天自己找地方搬走,還是現在就把我轟出去?”
半分鐘後,寬敞豪華的客廳裡,只留下站得筆直的鐘蕾與手足無措的張嫂兩個人。鍾天闊和郭巧芸的身影返身上樓的速度比他們出來時不知快了多少倍,甚至就連結案陳詞也僅僅用一個濃重的鼻音‘哼’字所代替。鍾蕾瞧著一臉尷尬與忐忑的張嫂,指了指行李咧開嘴一笑,“張嫂,您受累幫我搭把手?”
工作日的早上,永遠都一樣繁忙。
太陽才剛剛升起,秋老虎就開始發威。街面上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倒有不少男士邊抹著汗邊往地鐵站口趕;女士們多半不願快走,怕打溼了自己的妝顏。西郊的一處別墅裡,也是剛剛從一早上準備服裝餐點、恭送商務人士人班的忙碌中回覆到清閒,客廳裡坐了兩個女人。
其中一位上了些年紀,便是坐在家裡也穿得體面,高髻細妝,只在眼角的魚尾紋裡夾帶了兩分毒怨。另一個年輕的姑娘還有些睡眼迷濛,捂著圓臉上的櫻唇打著哈欠,待到她睜開眼睛將五官正確歸位,原來是昨天夜裡開著奧迪車的倒黴姑娘。
“媽,我真的盡力了。昨晚上搞到兩點多才回到家,你這麼早又把我拽起來幹嘛。”女孩子順手撈起沙發上的布墊敲打著,眼角卻在偷瞄著她母親的臉。因為一枚小小u盤牽扯出的標底和錄音,現在事情越搞越複雜,可後面發生的這些絕對不能再多讓一個人知道了。就這樣爛在昨天夜裡,就當從沒發生過!
“你怎麼就笨到這種程度?!”當母親的皺了眉,“你知不知道,為了弄到齊家琛的電腦密碼整整用了半年時間,前面好不容易破解出一次,他卻定時更換密碼又作廢了。這次資料都拷出來了,怎麼還能讓他再搶回去?你腦袋是木頭垛起來的是不是?”
無情的貶低似是習以為常的早餐,隨著清風空氣毫不費力地飄散去了外太空。齊小慧徹底窩到了沙發裡面,還好她母親知道的頂多也就算是她辦砸了的事情中的三分之一罷了。“齊家琛他不是人啊!這能怪我麼?昨晚好不容易打聽到他去洗桑拿,我到他家跟大伯母拉了幾個小時的家常,才找到機會溜進他書房。誰知道他那屋子裡裝了什麼監控裝置,我保證前前後後三分鐘不到就把東西複製好帶出來了,馬路上我都開到一百二了,就這樣還能被他趕上。”齊小慧把脖子也歪了下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早知道是這種結果,還不如直接撕破臉皮就把他電腦偷出來算了。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他的破公司搞垮、把他那個不要臉的媽給趕走!”陶淑敏沒再為難她的女兒,兩隻眼睛望向茶几上的一疊報紙,不知做何算計,可是齊小慧心裡卻有些著急起來。自己的把柄都握在人家手裡,現在她哪裡再有能力去給齊家琛添堵,對方不主動找她麻煩她便要感謝南海觀士音菩薩了,如果他肯大發慈悲把那個錄音還給她,那她連善財童子都要感謝一下。
這時,忽然一個很突兀的想法隱約浮現出來——如果齊家琛昨晚真在桑拿的話,怎麼可能三分鐘就換好衣服集合了好幾個人追著堵上來呢?所以說……他難道是故意的?!他一早等著她偷u盤出去?!
額邊的冷汗也要滲出來,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家裡的門鈴響了起來。保姆在門口低低問了一句“齊先生,您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