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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不用這麼難過……不管你的事業再怎麼成功,你在感情上是個徹頭徹尾的loser……’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你可以不贊同她的觀點、甚至與其站在截然相反的道路兩端,可是你絕不可能忘了她的臉,甚至時不時就從記憶裡跳出來咬你一下,害你神叨叨、忘了自己原本是怎樣的人。於是在這一刻,那一句‘說一聲謝謝就真的那麼難麼’又把齊家琛的思維咬成一片混亂。
就在根本沒理清、也理不清的時候,齊家琛對著正準備開車門的田大力的背影喚了一聲“大力”,跟著,說了一句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話——“謝謝你。”
藉著要清洗一頭蒲公英的理由要求下班的助理,硬拖著他也離開辦公室的目的,他如何能不知道?
‘啪’的一聲,田大力正準備開門的車鑰匙一下就落在了地上。他驚恐地回頭,倒似遭遇怪獸偷襲一般不知所措。“你被外星人附體了?”
認識齊家琛十年,他從來沒聽這男人說過諸如‘謝謝你’、‘對不起’之類的客套話。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百分百的務實派,寧做十件事不屑說一句話的人。今兒,他是怎麼了?
齊家琛一笑,兩個酒窩裡倒似露出一抹挫敗似的妥協,“可能是吧。”說著,健步走向他自己的車,在田助理目瞪口呆中,瀟灑開了出去。
入了冬,夜空也低了。滿天繁星就似生在頭頂,一眨一眨監視著天底下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齊家琛的車子沒有開回東郊,他開到了南晞家的樓下。
說實在話,即便是到了現在,齊家琛也不覺得把事情全盤托出是個好選擇。
南晞不是那種處事不驚、遇事不怕的女人;他不想平白給她增添煩惱。一想到要跟她說今後他要跟大名鼎鼎的齊氏集團對著幹而害她白白擔憂睡不著覺,他就於心不忍。女人,是不該為這些事情發愁的。
就像他爸爸活著的時候做的那樣——當年,齊家琛的爺爺一手創辦的齊氏集團,傳給了二兒子齊盛堯,而父親齊盛毅簡直可以說是白手起家。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在兄弟二人之後的商戰裡,齊盛毅備受掣制、不佔優勢的原因之一。
那場戰爭,似乎從他出生就開始上演,直到他十二歲那年父親去世。也就是說,齊盛毅憑著一己之力與早負盛名的齊氏集團抗衡了十二年之久。
可想而知,這十二年對於一個沒什麼基底的小公司來說維持得有多艱難,可縱是這樣,他爸爸卻從沒讓他媽媽為了生意上、經濟上的任何一件事情操過哪怕一丁點兒心。
忽然覺得有些沮喪,前所未有的沮喪與疲憊。在這一刻,齊家琛望著廣闊深暗的夜空中那些掙扎著閃亮的星星,真的很想問一句‘是怎麼辦到的’?
他的父親,當年憑著自己白手起家的小公司是怎麼與強大的齊氏抗衡十二年之久的?他低了頭,緩緩伏到了方向盤上。與齊氏僅僅才正面交鋒幾個月,他的恆遠幾乎已被逼上絕境。看著客戶一天天流失,簡直如同凌遲。如凌遲,也要捱下去。
他的父親,那樣一個穩健如山的男人在最輝煌的年紀上英年早逝,而那個害死他的兇手、他的親弟弟卻能繼續活在這世界上享樂人生。他一定要扳倒齊盛堯,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哪怕粉身碎骨。
車子熄了火,溫度漸漸冷了下來;時間亦不知在這寒冷中過了多久,齊家琛從方向盤上抬起頭,望到南晞的視窗,從裡面有柔和的燈光射出來。
齊家琛的手指一直按在南晞的號碼上面,反反覆覆地按著,卻怎麼也壓不下去那個‘通話鍵’。他不能把自己的女人拖進憂愁的苦海,可是他的腦海裡,總是揮不去鍾蕾那直插人心的眼神‘你至少可以讓她不這麼難過’……吵得讓人的心,也亂了……
直到一陣清脆的鈴聲敲碎了這一夜的肅寂,齊家琛看清來電號碼,一秒鐘沒用,火速接了起來。
“我可不是主動找你,”南晞的聲音憋得很是委屈,“我是想說那天還給你那張□□,拿錯了。”
齊家琛無聲地笑了,心也放了下來。“是麼?那明天吃午飯時候還你。”
“我為什麼要跟你吃午飯?我才不要跟你約會,我還在生氣!”
“那沒辦法了。我手上這張好像是你的工資卡,不換的話,估計你只能先花我給你那張卡上的錢。”
“不要!我才不要花你的錢!”南晞抗議,一咬牙恨恨道:“明天中午就中午,在哪裡?”
“暢春園。”
南晞執著手機,終究還是先撇著嘴認了輸。“你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