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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步走出去了,再回頭你會發現其實也並不是那麼困難。
而且,資歷與能力他一樣也不缺。
剛剛入了夏天獵頭公司就多次聯絡他,於是在一個稍顯悶熱的傍晚,姚遠正裝走進了一間名為‘倚南’的高階茶藝館。
獵頭公司的小張正等在大廳,兩個人走進包廂的時候,姚遠怔住了。
齊盛堯從桌邊站起來,不失禮貌而又頗有風度地伸出手招呼道:“姚先生還真是難請。”
齊盛堯臉部線條極是堅毅精幹,雖然上了年紀,可是無論從著裝還是氣勢上都充滿了自信與精力。不管怎麼說,他的確具備一個企業領導者的風範。
事實上早在一個月之前獵頭公司的工作人員就聯絡姚遠說齊氏有意向聘請他這樣的人才,只是那個時候姚遠拒絕了。
他剛剛從齊姓叔侄二人的爭鬥中抽得身出來,實在不想再摻合進去。對於一個職業經理人來說,這種摻雜了個人恩怨與感情的商業競爭簡直就是不理智與愚蠢的代名詞。
這一點在齊家琛的身上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證明,明明恆遠辦得不錯,甚至說按照從前的經營方針走下去上市都是可以預見的。可就是被齊家琛的執念搞成現在的模樣,不得不靠著收幾家小公司掛靠的費用來維持公司的運營。這不光是齊家琛的決策失誤,更加浪費了公司每一個員工的時間。
“對不起齊董事長,我已經申明過並沒有加入齊氏的打算。非常感謝您的青目垂加,同時也非常抱歉。”姚遠秉著禮貌說完,便就打算返身走出包廂,出乎意料地齊盛堯卻朗聲笑了出來。
“我知道姚先生無論從學歷和資歷上來說都有很多選擇,但是我也瞭解到你妻子手裡有一項試劑科研成果,專利已經申請下來三年了,卻一直找不到投資方。我最近在昌平建了一個生物製藥廠,姚先生難道沒有興趣瞭解一下?”
姚遠回了頭,他望見齊盛堯臉上篤定而沒有溫度的笑容。姓齊的這叔侄兩個的確是一家人,在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倔強與執著根本就是他們姓齊的血液裡流淌著的固有基因——不達目的,至死不休。而且,他們總是能找到你身上最脆弱的一點,一擊即中!
正如齊盛堯所言,憑姚遠的資歷和學歷,他想要再就業絕不會只有齊氏一個選擇。
可是他妻子也的確因為一個申請到的專利卻根本沒有企業賞識而得不到應用苦苦愁了三年多。機會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尤其當對方已經把你的需求探明到這種程度的時候。
姚遠站在門邊良久,最終還是走向了齊盛堯,他伸出手的時候朗聲道了一句:“齊董事長,對於恆遠的一切,我已經鑑署了保密宣告。這一點,我想應該提前跟您有一個共識。”
齊盛堯臉上是贊同的肯定,“我就是看中你這一點。姚先生,一個對故主心存忠誠的人才會對新事業也全力以赴。”
兩個人都抱以會心的微笑坐了下來,只是這個時候,桌邊的這兩個人無一不默唸著同一件事。
姚遠心知齊盛堯費這麼大周章找到他怎麼可能不寄希望於他來提供恆遠的一些內幕和訊息。
齊盛堯也心知肚明,一旦姚遠加入了齊氏,那麼上面的這一句話根本就只等於是場面話罷了。
兩個人直談到夜幕降臨才從茶館裡走出來。臨行前姚遠恭恭敬敬送齊盛堯上車,並揮手致意。這一幕情景是如此和諧與平常,只是此時剛巧路過走在人行道上的一個姑娘卻停了下來。
蔡小樂看到齊盛堯的車開走,看到姚遠立在車後直到那車子拐出停車場才返身上了自己的車,她的手指也被自己捏成了蒼白之色。
這個晚上小樂輾轉反側,凌晨三點的時候她爬起來上廁所,黑暗中馮駿似乎迷迷糊糊問了一句‘你怎麼還不睡’,蔡小樂心裡一慌,說了一句“晚上喝多了水”逃向了衛生間。
熊貓眼是失眠的代言詞。早上照鏡子的時候小樂格外苦惱,拿著遮瑕液抹了半天,轉回頭問馮駿怎麼樣。不出所料,頂著一頭鳥窩的it男坐在電腦前臉也沒轉回一下就應了一句‘好’。翻著白眼的蔡小樂又狠狠撲了一層粉才終於滿意,選好衣服出了門。‘
咣’的一聲響後,馮駿這才從電腦前如夢初醒,一轉頭看到老婆早已沒了蹤影,只留下衣櫃之前一床上攤滿了衣服和裙子。他望著那一堆雜亂不堪的各色服裝下面隱隱露出了一個檔案袋的一角,抽出來搖著頭嘆了口氣,急匆匆拿著車鑰匙追出了家門。
蔡小樂沒去上班,實際上她來的是她的前公司——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