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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以及遠在香港的一個研究團隊。這個團隊由三個猶太人組成,等在一個辦公室裡,卻並沒有彼此攀談,而是各自埋頭於自己手上的工作,直到齊家琛走進來。
沒有太多寒暄,當這一邊齊家琛在電腦前坐穩,影片的另一端看上去四十多歲的負責人便拿出一份報告。
三個聰明的猶太人,一場透過引發賣盤來做空獲利的行動,這一切在幾臺電腦和一條網線上足以令齊盛堯焦頭爛額。
齊家琛在香港註冊的這家研究機構,只僱用了這三個人。
因為前一份工作期貨違規而被剝奪了從業資格的三個極具天分的猶太人,每個人的年薪都比齊家琛這間進出口公司所有職員的年薪總和還要多。這也值得!
因為對於曾經做空過幾十家上市公司的專業人士而言,讓誰的市值在一夕之間蒸發掉幾十億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奇聞,甚至就此將上市公司逼到退市的也有先例——只要這家公司並不是毫無缺點的完美公司。
他們透過研讀上市公司的公開資料及新聞報道,再將這些資訊綜合起來進行分析,然後選擇性做空,釋出做空報告,有針對性地揭發企業的財務造假及負債狀況。這,就是齊家琛下一步的目標。
針對於齊氏的這項研究已經進行了五個月之久,現在終於快要到了採摘成果的時刻。
這個果實是那樣碩大而誘人,一貫以財大氣粗示人的齊氏集團,也存在著公眾投資人根本沒辦法發現的問題,把這些真相聚攏起來並且披露,影響的不僅是它在港股市場的表現,還有相應的a股。
如何向投資人交待,這可能是未來幾個月裡齊盛堯每晚睡不著覺也要思考的問題。
要怪就怪他自己在年初的時候將齊氏運作上了港股市場。在國內a股他還嫌不夠,偏要到香港繼續圈佔領地。可是在那個市場上面,齊盛堯所瞭解的‘經濟規律’可能有些不靠牢,而且需要經他們自己公佈出來的訊息會更加廣泛。這無疑給了齊家琛最好的一個機會。
中年猶太人in手裡拿的幾頁紙,便是針對於齊氏集團的一份做空報告的原始資料總結。上面詳細而有力地記錄了齊氏的一些‘鮮為人知’的財務證據。
幾個月的工作只在幾頁紙上,而分支機構遍佈整個中國、僱員數以萬計的齊氏集團的明天,可能也就在那幾頁紙上。
“齊先生,透過現有的資料我們已經完全有理由得出齊氏資不抵債的結論。尤其是他們投資的生物製藥廠破產之後,由此引發的資金問題非常嚴重。我們對這個集團的前途極不看好,謹慎地說,一旦這些訊息披露出來,他們至少在港股市場上跌幅不會小於30%。不過做空報告的完成預計還需要另外一到兩個月的時間,資料的分析通常會佔用一些工作日。而且還有一份關於‘金奮’公司的往來賬目和資產負債需要蒐集。”
齊家琛靜靜望著螢幕;他看到in臉上含蓄的笑。
那是蘊藏著對成功和成就的篤定而散發出的巨大驕傲的笑,卻絲毫沒能震撼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最後的、收摘果實的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裡,他並沒有早先想象得那樣開心。
“給我一點時間。”他這樣回答,雖然明明知道那一份‘金奮’公司的往來賬目表和資產負債表就在他的旅行箱裡,而他的旅行箱就放置在距他不足五米遠處的角落裡,他還是捏了捏眉心,疲憊地說了一句“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當電腦被合上的時候,田大力從一旁走近前來。他盯著齊家琛半晌,探頭探腦問道:“老大,剛剛那幾個猶太人,他們講的是希伯來語?”
“有什麼問題?”齊家琛有些不耐煩,脖子上的領帶粗魯地扯掉,不知是哪處打了結,扯到一半便就扯不動。他的手抖著捏在那半松的領帶上面,脖子飽受摧殘而自己卻似渾然不知。
田大力實在看不下去,從旁邊推了一杯水過來,“可你剛剛一直在跟他們講義大利語。
齊家琛愣住。
對著田大力眨眼睛,回想半晌終究難以確定這是不是事實。一個人,怎麼可能對著講希伯來語的傢伙回覆說義大利語?這種事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也決計不可能跟他扯上關係。
他不信,也不願意信,卻放過了脖子上那條領帶,轉而去拿杯子喝水。
剛剛工作的時候還沒怎麼覺得,此刻徒然一下閒下來,才發覺這屋子裡氣壓太低,低到人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生平第一次,突然有些怨恨這間辦公室。
太壓抑,太繁重。
一種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