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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面就瞪圓了眼睛驚呼道:“老天,你怎麼憔悴成這副德行?不會是生病了吧?上醫院看過沒有?發不發燒?要不要住院……”
鍾蕾無奈,“沒事,只是生理週期。”
“艾瑪!”蔡小樂攤著雙手重重跌回椅背上,“這位大姨媽威力可真夠大,你看上去像是得了不治之症正考慮要不要輕生啊。”
鍾蕾抬頭無語,懵懵懂懂中,就聽到蔡小樂拔出了電話的聲音。
“哎,親愛的,我閨密痛經,你哪天當班,我讓她去過你給她看一下。”
鍾蕾連忙擺手,她真心不需要;她這病,醫院裡真正看不好,更何況是婦科。如果實在要看,也應該選擇心理或者精神科。
不料蔡小樂放下電話,大拇指一挑,就像開足了馬力的發動機,仍舊突突個不停,“我發小兒,愛仁醫院婦科副主任,挺有名的。這週三上午她當班,你回去過去直接找她。”
鍾蕾低了頭,眼前這一副意氣風發的熱情,她真的不知道怎樣應對與反應。
於是不得不想出另外話題:
“劉敏真的不要你賠錢了?”
“不賠了。”來得快去得猛,蔡小樂聽她這樣問,登時喜上眉梢,“齊總幫我搞定了。”
聽到那一個字,鍾蕾的眼眶立時就酸了。她撐不出任何正常的表情,於是只好低下頭喝水,拜託手裡的茶杯擋住臉。
“現在我要收回之前我對他的一切詆譭!前幾天劉敏主動跟我聯絡,說是不跟我計較洩露檔案的事了。末了還說怪不得我寧肯吃官司也要給齊家琛賣命,我這才知道是齊總幫我擺平了。蕾蕾你知道麼,透過這件事,我總結出一條非常有價值的經驗教訓。”
不容易啊,鍾蕾無力苦笑。
“下次齊總要是還有事兒用得著我,兄弟刀山火海不眨眼!”
‘噗’的一聲,鍾蕾喝到嘴裡的半口茶就噴了出來,原來驅散淒涼最有效的殺器就是神經大條;她悲哀地望著心滿意足的蔡小樂,“你的腦細胞都長胸上了?”
“不是的,你不懂。”蔡小樂幾乎都要淚光盈盈,“我給齊家琛當秘書差不多三年,他是什麼人我能不瞭解?其實我一直沒敢找他,就是覺得他根本不可能幫我。他這人太自私,太無情,骨子裡的。可現在我真的改觀了,至少對我,他真是不一樣。他是這樣有情有義、思慮周全,不愧是我今生最摯愛的老闆!”
人的可悲,是明明瞭解一個人的性格,卻仍舊懷抱僥倖希望他會待自己與眾不同;比這更可悲的,是明明上面的這些道理全部都懂,卻還是喜歡他痴痴放不下;然而還有最可悲的,便是毫無理由地愛上了,才發現原來根本沒資格。
夜晚,鍾蕾來到武寧路上的金玉門。
再沒見過這般富麗堂皇的夜總會,金燦燦的走廊處處閃光,簡直沒地方敢下腳。所有牆頂、牆壁全部裝了燈具、珠簾,四面大約都是鏡面材料,映得繚繞繽紛,就連地板都反射出璀璨的光亮,讓你搞不清哪處能踩、哪處踩不得。
找到俞小凡的時候鍾蕾吃了一驚,明明資料上寫著這孩子還不滿十八歲,可是看上去她的身材竟不比蔡小樂的差。(為什麼參照物要選蔡小樂?鍾蕾不想解釋。)
“你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在電話裡都說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俞小凡生得不錯,大大眼睛小巧嘴唇,也會打扮,像足漫畫書裡勇敢的美少女,只是少了些禮貌與耐心。而且妝化得濃,白白掩蓋了青春的味道。鍾蕾難免惋惜,不過她要拯救的不是這個女孩子,而是她的當事人唐傑。
“你心裡清清楚楚,他是為了你,為什麼不肯站出來?”
“我不懂你說什麼。”俞小凡移了眼神,拿起手機忙碌而又毫無目的地亂按一通,終於找不到什麼有趣的遊戲,不得不在鍾蕾一直注視在她身上的目光下,心虛抬了頭。“他要去跟景一鳴打架,關我什麼事?難道他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他?”
“你不喜歡他,前些天他媽媽住院,你幹嘛偷偷給他家裡送了五百塊錢?”
“你怎麼知道?”女孩子重重的粉底下面慘白了的臉出賣了她自己,隨即的改口說“根本沒這回事”也就變得毫無意義。
鍾蕾嘆了氣。
“唐傑一直不說他為什麼要去打景一鳴,怎麼問都不說。我知道他在保護一個人,用他自己的下半生,用他的一切前途。他今年才二十歲,再過兩年在車行當一個技工師傅沒問題,運氣好的話薪水不會少過坐寫字樓的白領。可是你知道麼,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