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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琛約鍾蕾去攀巖。
她有些訝異,隨即想到南晞結婚的那一天。那一天他的樣子,她怕是這輩子也忘不掉;只是想不到他竟然也記得那一天的她,察覺到了她的這個愛好。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這一天,天還沒亮鐘蕾就醒了,明知道時間還早,卻無論如何睡不著。眼前總是不停浮現出他的臉,明明無情偏又溢滿風情的眼睛,堅毅而濃郁的眉,還有他攀巖時穿的那件無袖運動衫……
每個畫面都讓人心裡麻麻甜甜。
於是只覺時間過得太慢,恨不得把掛鐘上的指標掰多幾圈!鍾蕾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誰說就非要按時去的?就算是早早到了那裡,呆坐著去等他也比捱在家裡坐立不安來得暢快!
攀巖器材早在前一天晚上便整理好,意氣風發地拉開大門的那一剎那,她的腳卻頓在了門裡邊。
蔡小樂坐在她家門口;老舊的樓梯間,衛生條件堪憂,她抱著腿坐在一截並不怎麼幹淨的樓梯上面,慘兮兮抬了頭。
“蕾蕾,我這回死定了!”蔡小樂紅著眼圈,話音未落眼淚先滾了出來。
“我真傻,真的!”小樂坐在鍾蕾不足十二平米的小臥室的床上,狠狠擤了一下鼻涕,“你上次明明提醒我,我卻只當耳邊風。”
鍾蕾忽然就覺得心被懸了起來,也許事情遠比眼下更糟;她靜靜看著蔡小樂又抽出一張紙按上了鼻子。
“我們實驗室被人家告了,說是劉敏那項製藥技術有什麼問題,結果她一氣,查出我把那些技術檔案的材料拿給齊家琛看過,她說我洩露公司機密,要賠錢,按照當初籤的保密協議,要賠二十萬啊二十萬!”
鍾蕾的心‘喀噔’一下,懸在半空中的那根線徹底斷了。她實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才算正常;或者說,她其實早就不正常了。
“她有什麼證據說是你洩露的檔案?”
蔡小樂抽抽噎噎,“我抱著那一大撂檔案離開實驗室的時候,大樓門口有監控錄影……而且都怪我大嘴巴,說原來公司的帥哥老總請我吃飯,嚷嚷得整個實驗室都知道。”
“你既然都跟實驗室特意簽過保密協議,怎麼還能把檔案帶出去給別人看?”鍾蕾只覺頭痛,一時又回想起很久之前自己曾經擁有過的一個認知——真的,她既然認識蔡小樂,就不該再遇到齊家琛;或者說,她既然遇上了齊家琛,可能真是不該認識蔡小樂。
老天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裡面角色眾多。作為一個跑龍套的,她現在很不容易混到一個有希望轉成正式演員的offer,甚至有可能混成主角之一,然後棋盤亂了,每一粒棋子都不配合了,這戲沒法唱了。
“這怎麼能怪我?你知道齊家琛請我吃飯有多難得!我認識他四年多了,他第一次跟我說話的時候笑出了酒窩。他一對我笑,我就全麻了。他說想看看我們公司做的是什麼……我就把檔案拿給他看啊……我怎麼知道他安著這個心思?!我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猜到他要算計劉敏啊!”
“你不需要多聰明,”鍾蕾氣極反笑,“你該做的只是信守承諾,既然答應實驗室保密就做到保密,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高。”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啊?!”蔡小樂‘哇’的一聲哭出來,“我和馮駿元旦就要結婚了,現在又被辭退又被索賠,最重要還摻和進來齊家琛,馮駿要是知道了肯定發飈,我這婚還怎麼結得成啊?”
蔡小樂兩隻眼睛早哭成了桃子,不知道清晨出門前梳沒梳頭,原本柔順飄逸的一頭花瓣染也亂成了麻線團。她從隨身帶來的包包裡掏出兩包面巾紙,請注意:兩百抽一包的紙,她竟然隨身攜帶了兩包,存貨十分充足!鍾蕾看得目瞪口呆,在面紙巾被一張一張浪費的同時,她聽到蔡小樂怨意沖天。
“齊家琛真的太過分了!憑什麼設這種桃色陷阱誘惑我?他明知道我有多迷他,還這樣對我,這人真是太可怕了!太陰險了!真是陰險透了!”
“不是你自願的麼?”鍾蕾冷冷道:“他說他要看,你就不惜違約拿給他看。是他拿刀逼你了?還是你不知道自己已經簽了保密條款?為了感情而做出這麼無私的奉獻,不覺得自己高尚麼?”
蔡小樂在一陣陣透心涼的冷風中撇著嘴站了起來,含著眼淚半天說不出話。
“鍾地雷,你太過分了!我把你當朋友才跟你說這些,你就只會挖苦人麼?我要跟你絕交!”
“絕交就絕交!”鍾蕾也騰得一下站了起來,怒上眉梢,“菜大頭,你幹什麼事之前就不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