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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師兄,這位是鳳族的公主——硃砂公主,鳳族族長為奸人所害,公主身中劇毒,想讓師兄幫忙解毒。”
淡淡瞥了硃砂一眼,師兄沉默半響方才緩緩道:“跟我來內室看看吧。”隨後起身先行離去。
硃砂緊緊跟上,只餘儀卿站在原地緊抿下唇。
我有些愧疚,揪著衣角弱弱到:“對不起啊。”
“為什麼說對不起?”儀卿還是溫溫柔柔的,倒是讓我愈發的愧疚。
頭低的更低:“對不起,我不該帶她來的。”
“她危在旦夕,如果你不帶她來找你師兄倒是不對。不要想那麼多。”復又對上我身後的覺演:“倒是這位一直站在你的身後,你不會說不認識吧。”
……剛剛我真的想說不認識的。
“他叫覺演。”隨口搪塞一句,不怨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正準備轉移話題卻聽覺演在一邊到:“是諾諾的夫君。”
我一腳踢過去:“把嘴閉上,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雖是一副委屈樣,但到底還是閉了嘴。
正鬆了口氣就聽小九插嘴:“姐姐是哥哥的駙馬哦。”
儀卿眯起眼,打量著我倆,話卻是對著小九說的:“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九外頭想半天才回答:“叫小九。”
……為什麼我感覺我養了一隻傻貓。
臉上的笑容更溫婉:“那小九知道什麼是駙馬嗎?”
眨巴眨巴大眼睛,回答的天真:“大師兄就是小師姐的駙馬,小師姐難道不知道駙馬是什麼意思嗎?”
“說的好,姐姐給糖吃。”儀卿笑的見牙不見眼。也可以叫:大牙齜齜著,二丫啷噹著。
我急急澄清:“不一樣,不是,情況不一樣……”
儀卿擺擺手打斷我:“我要去後山採藥,你來不?”
採藥?儀卿竟採藥?
“到底來不來?”見我不回答,儀卿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不來我就自己去了?”
我回過神跟上去:“去、去,我去。”
後山的路不太好走,一路磕磕絆絆的。小九聰明,要我抱著走。儀卿晃晃悠悠的累的不輕。就連從小長大的我都有些兩腿發直,倒是覺演一路輕飄飄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瞥他一眼,真的提不起那份踢他一腳的勁:“你跟來幹嘛?”
覺演笑的一臉真誠:“採藥啊,我也認識藥材的啊。”
“哼!”
身體忽的凌空,隨即被抱在懷裡。還沒掙扎嗎,唇貼著耳朵發出聲音:“累了就別逞強。”
怒瞪著覺演:“把我放下來!”
覺演只是像沒聽見一般的繼續走自己的路。
我有些急,前面的儀卿還看著呢。這要是傳到天界,那不是三界人盡皆知了嗎:“趕緊把我放下來!”
騰出一隻手摸摸我的頭:“乖,聽話。”
……“三個數,放開我。”
覺演依舊我行我素。
“一!”
不吱聲。
我有些較勁:“二!”
覺演還是你數你的,我走我的。
咬牙切齒:“三!”
摸摸我的頭:“別把牙咬斷了,還要吃飯呢。”
……
穿過後山的樹叢有一片湖叫青蓮湖。雖叫青蓮湖,但湖裡倒是一朵荷花,一片荷葉也沒有,光禿禿的一池清水。
湖裡住著一家子的鯉魚,從上到下有幾十代,魚丁煞是興旺。
據說這個名字就是最初的那一代族長取的名字,希望湖裡能長出幾朵荷花來。
師父搬來朔雲山也有些年,算起來這老族長還是看著我長大的。
湖水泛起層層浪花,鯉魚族長拄著個柺杖踏浪而來,瞬間就到了我面前的岸邊。
點點頭:“小丫頭倒是長大了,只是這幾年不在山裡,老頭子還想念了。”
我嘿嘿笑出聲來:“您老人家還有時間想我,這些年又添了那麼多孫兒,還不忙著取名字去了。”
一柺杖敲砸頭上:“這是從哪兒學的,牙尖嘴利的。”
揉揉不存在的包:“跟你學的。”在又一柺杖敲下來之前成功扯開話題:“老族長,你看你都這一大把年紀了,盼了一輩子這青蓮湖開荷花,可這湖裡連個蓮藕都沒有,你為什麼不栽幾株啊?”
老族長搖搖頭:“這是先人宏願,你這個小姑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