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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要讓著我。”在姚頣面前,她向來是這副小女孩的情狀。
“那可不好說。”姚頣老小孩般逗她,笑呵呵的。
隨後一老一少笑開了,坐下來重新擺好棋盤開始下棋。蘇若攸很快就輸了一盤,也不在意。倒是姚頣有些驚訝,沉吟一下就轉過念頭來了:“你今天心裡有事。”
蘇若攸正捧著杯花茶出神,猛然聽到這話,手一抖差點灑出來:“嗯。外公,可我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
姚頣微微一笑,透著歲月沉澱下來的睿智:“那就不用說。你只要知道,什麼事情想不通了,就問問你的內心。”其實她不說,他也早就猜到。
問問她的心嗎?蘇若攸還在茫然,抬起頭看到姚頣又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不由也莞爾。
外公總是這樣,彷彿任何事情到了他面前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他從不擅自替她做什麼決定,只是引導著她自己去想,而他一旦替人做了什麼決定,卻又是那麼的無可指摘、令人信服。她想,外公的偉大之處其實不在於“國學大師”,而是歷經滄桑,歲月沉澱之下的參透世事的睿智和順勢而為的灑脫吧。
豁然開朗般的感覺,她放下手中把玩的棋子。“謝謝外公。還有我要和你道別了。”
“道別?”她很快就要動身去拉美,姚頣是知道的。只是她也曾去東非一遭,還是他和她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她才隨著團隊一起前往,回來後有一段時間還迷上了那裡的殖民文化。
這個“道別”,從何說起?
“我這次去了之後,就要回N市。”蘇若攸有些不好意思。兩年前逃避般跑來法國打擾老人家清閒,現在又自作主張的要走······
姚頣承認,他是喜歡兒孫繞膝。可是他向來灑脫慣了,居然很快也就釋然般哈哈大笑:“我的若丫頭這是終於找回自己了。不必掛心,你想來,隨時可以來,想走,也安安心心地走。人生本來就是短暫的,不要浪費在太多沒用的情緒上。”
這或許是他對她的又一次提點。
蘇若攸謹記在心。然後走到書房門邊,回頭朝姚頣揮了揮手,退出書房。“我可還沒走,外公你不許趕我。”姚頣微笑不語。
出了書房就看到陸文和李昊煬從外邊院子進來。陸文的樣子像是有些急,看都不看蘇若攸一眼,直奔二樓。她有些疑惑看向李昊煬。
李昊煬主動解釋:“尹馨芙出了車禍,陸文現在要趕回去。”
一聽尹馨芙出事,蘇若攸也蹙起了眉:“嚴重嗎?”
“小腿骨折。”
陸文匆匆奔機場去了,交代蘇若攸和幾位長輩說一聲,連行李都沒拿,只抓了需要的護照身份證等。李昊煬和蘇若攸話都沒來得及和他說一句,走到門口就只看到他匆忙坐車離開。
蘇若攸還倚在獸首門環邊出神,李昊煬走過來:“蘇若攸。”
“什麼?”顯然不在狀態。
李昊煬帶著蘇若攸來到他住的房間。這原本是客房,只是他住的次數多了,後來儘管一年沒來,安娜依舊保持了按照他的習慣來收拾。
他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個小巧的盒子,遞給蘇若攸。
她遲疑了一下,接過來開啟。是一條手鍊,像是藏區人民喜歡戴的那種藏珠。她抬起頭看他,他也正注視著她:“這是元一大師親自加持的。你要去哪都好,戴上它算是保平安吧。”
元一大師,藏區有名的大師,名氣甚至遠在法國的她也是知道的。
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腦袋也開始變得混沌不能思考,只有耳朵裡聽著他繼續說:“送你的項鍊你不戴就不戴吧。這個可要聽我的。”
他親自拿起藏珠,為她戴在左手手腕上,她的手很纖細,柔美白皙,在燈光下美得像白玉雕成的藝術品。他端詳著她的手腕,好一會才放開。
“我明天就要走了。在N市等你。蘇若攸,你答應了要回來,你不能騙我。”
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啄。
“李昊煬。你都不在乎的嗎?”蘇若攸終於是問出來。他很清楚她和吳哲成的事情,那麼,他難道真的可以不在乎。
李昊煬的笑帶上了些許無奈和晦澀:“蘇若攸,我最難過的,是我沒有比他更早遇見你。”
他從喜歡上蘇若攸開始,就註定了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她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也是這一生唯一一個喜歡的女孩。
“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說過,只要你能再愛上一個人,哪怕不是我?可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