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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身上呢?”
“但韓府君並未為此事!”孫權趕緊出言。“必然是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願意如此激烈……”
“韓府君!”就在孫權努力勸解之時,孫靜忽然開口喝斷了自己侄子的努力。
“何事?”韓銳執杯相對。
“你叔父乃是自殺,自投於水……不過,此事也無所謂了,因為其人之死,我兄長一輩子都未曾放下,我也常常夢中迴轉,憶起往事。”孫幼臺雙目赤紅,也端起身前對方剛剛所斟之酒一飲而盡。
“那又如何?”韓銳眯著眼睛看對方喝完酒方才繼續詢問。
“無他,只是想說,平心而論,你要找我們孫氏尋仇,我們孫氏並不能遮掩迴避什麼。”孫靜起身相對,其人身後甲士欲上前按住,卻被韓銳抬手斥退。“事到如今,我只想問一句,天下將平……婦孺也有罪嗎?”
“自然沒有。”韓銳低頭一笑。“若非如此,我早就鑿船了。”
“若足下能放過其他人,我與犬子兩個成年之人願意……”
“幼臺將軍且住,孫文臺當日不也是在席間殺了束髮少年嗎?還是當著人家親生父親的面!”韓銳第三次一飲而盡,卻沒有再斟酒,只是以一雙銳目盯住了對方。“為何到你孫家,束髮少年便是婦孺了呢?”
吳夫人抱著孫仁,直接淚水奪眶而出,卻依舊不敢出聲;而兩個束髮之人,孫權渾身冰冷,幾乎難言;孫翊更是呆若木雞……
至於孫幼臺,其人在早已經停穩下錨的船上,在只喝了一杯酒的情況下,卻幾乎搖搖晃晃,只能扶著桌子定身罷了。
很顯然,此言之後,樓船上之前的對峙和交鋒徹底消失,雙方似乎勝負已分。而韓銳也再度低頭,很緩慢的給自己斟了第四杯酒,並執杯相侯。
“那是……”隔了不知道多久,孫幼臺幾度欲言又止,卻終於在江風的吹拂下黯然低頭。“那是……那是當日我兄長做的差了!南陽的事情如此,陳國的事情也是如此!都是他做錯了!”
韓銳面無表情,端起酒來四度一飲而盡,然後便拔刀而起。
白刃出鞘,自然早有甲士上前將孫靜、孫權也死死按住,而韓銳持刀來到孫靜身後,也是毫不猶豫,一手自後方抓住對方的髮髻,一手忽然出刀……卻只將對方頭髮給割斷!
江風凌亂,孫幼臺的頭髮隨著韓銳抬手一揚,卻是瞬間被卷出窗外,飄灑於江水之上。
甲士鬆手,韓銳收刀,孫靜逃出生天,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回頭盯住了韓銳。
而二人雙目相對,韓銳銳氣逼人,孫靜只能再度低頭:
“我全族性命俱握在韓府君之手,刀也出鞘,韓府君為何還要繞過我等?”
“若只因為手中有刀,便肆意奪人性命,與你兄長何異?”韓銳今日幾乎冷笑不停,卻是做回到了位中,並示意甲士放開所有人。“不過,話說回來,連燕公都殺過呂布,何況是我呢?若亂世未停,以我的性格,今日你們必死無疑,但這不是天下一統了嗎?”
“天下一統又如何?”孫靜依舊難以平復。
“天下一統,便當隴上青苗因血而沃,便當舊日恩怨一筆勾銷,便當人心斂惡而揚善,便當百廢俱興,不使亂相再行於世!天下一統,連燕公都要立誓不再肆意了,何況是我呢?”韓銳昂然一聲感嘆。“而且我也不瞞你,當日我叔父送陳國相駱俊的遺孤到長安時,便曾與我有言,讓我不必復仇……但我之前確實忍不住殺意。直到我昔日同窗劉玄德死於淯水,燕公見首級後卻又沒有忘掉我,他知我性情激烈,所以專門又手書一封至廬江,與我言天下太平事,勸我振奮向前,不可為亂世所拌,徒勞送了將來。”
言至此處,韓銳終於再度緩緩斟酒,並繼續言道:
“我得此書,復想起叔父昔日遺言,也不過六分平而已,卻又因為江夏那邊接連有事,先親眼見漢帝降服,四百年帝王氣再無,又聞有故人不堪亂世沉重,死於太平之前,這才定了決心!當然,也有見你們孫氏人口凋零,唯一一個長輩還算有些豪氣的緣故……真要真是醜態畢露,都殺了也就殺了!而若無剛才那句認錯的話,你這個昔日當事之人,也多少少不了江心走一趟!”
“韓君寬宏。”孫靜回覆心境後,到底是忍不住起身誠懇相對。“其實,還是足下心胸開闊,恢廓容人。”
“不必說這些了。”韓銳舉杯相對。“天下太平,咱們結個親吧,不然你們終究不放心……也對不起我叔父給我留下的那些詩歌。”
“怎麼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