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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這幷州方伯親手拽著公孫珣,就要對方上榻與他並坐。“文琪既然來了,我自然要掃榻相迎!”
說著,這董卓還真的以幷州方伯之尊,親自把顯得有些凌『亂』的床榻給清理了一下。
公孫珣當即失笑,然後再度拱手行禮:“方伯如此禮遇,珣卻不敢上坐!”
“這有何妨?”董卓不以為然。“我輩同出邊郡,不必管什麼俗禮,你看你滿身是水,坐上來,再讓官寺中的吏員奉上火盆,也好暖一暖。”
“非是如此。”公孫珣昂首答道。“而是思及到方伯此次行郡的艱難,珣不免有一肺腑之言,如果不能先說給方伯來聽,這床便是坐了,也是暖不起來的。”
“竟然如此嗎?”董卓微微一怔,當即正『色』。“我此行竟然會有有什麼疑難嗎?若真是如此,文琪儘管道來,我董仲穎也是善於納諫的。”
公孫珣笑道:“乃是方伯私人上的疑難,不知此處侍從……”
“無妨,引你來的是我女婿李儒,站在這邊的也是我女婿,喚做牛輔,其餘眾人都是我鄉人子弟,隨我輾轉各地,全都能夠託付生死。”
公孫珣瞥了一眼之前因為下雨未曾看清楚的那個李儒,記住對方容貌,然後再度朝董卓俯首行禮:“既如此,方伯,我就直言了……你出身很低,又多從武職,以一個西涼武人的身份來幷州做方伯,雖然大家表面上畏服,但只是看在你舉主袁公的面上,心底嘛,怕是多看不起你的!”
“你這……”牛輔登時作『色』。
“閉嘴!”董卓坐在榻上,先是喝止了自己女婿,然後又正『色』朝地上的公孫珣問道。“還有呢?”
“還有,董公來的時間不好。”公孫珣絲毫沒有在意牛輔的作『色』,而是繼續從容說道。“董公與我一樣是邊郡出身,不用說也曉得,再往後一兩年,幷州將有大戰,那才是大丈夫立下功勳的時機。然而,刺史巡查諸郡,一年就要回洛陽彙報情況……屆時,如果董公沒有什麼驚人之舉的話,以您的出身,怕是直接就會被打發到什麼窮弊地方做太守去了!可要是董公能夠上來立下殊勳,讓朝廷知道你的能耐,讓你再巡視幷州一年,那將來再討論去處時,怕是河東、河內這樣的天下頂級大郡也是能去的!”
話說,公孫珣這話還真是有幾分公心的,在他看來,董卓再怎麼自私自利,本人在軍伍上的能耐都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他能在幷州統籌著的話,那這一仗的把握儼然更大!
而另一邊,董卓聽到河東河內這種話,有心想遮掩一二,但卻怎麼都遮不住,於是乾脆再度跳下床來,握著對方溼漉漉的手問道:“文琪這話說到我心裡去了,做了刺史,將來必然是要轉太守的……可我的出身無論如何怕都輪不到一個上好的大郡!而且,文琪你只說道理,為什麼不教教我具體又該如何行事呢?”
聽到此話,李儒與牛輔忍不住低頭相視而笑。
然而,不待兩人笑完,卻猛的聽到那公孫珣大聲應道:“此事容易!若董公能須臾去一兩千石,則幷州上下自然膺服,朝中諸公也自然側目!”
李牛二人再度相顧,卻齊齊失『色』。
“而且,”公孫珣繼續昂然道。“幷州苦寒,如河套四郡、西河、上郡等地全都窮弊,其郡守也無權無責,去之徒惹人笑。實際上我也不瞞董公,幷州上下,唯上黨、太原、雁門三郡郡守,與使匈奴中郎將臧公可稱大員,董公想要立威,唯有從此四人中挑出一個來下手,方能震懾天下!”
“哎,臧公才德兼備不提,其餘三位也是朝廷棟樑,無憑無據,又怎麼能平白去一個兩千石呢?”董卓忍不住手上微微加力。
公孫珣忍不住失笑,卻又忽然正『色』:“不瞞方伯,珣此來正有一事相告!”
片刻之後,董卓捋著鬍子感慨道:“這張歧也是清河名士,沒想到竟然會作出這種無恥之事?還引得文琪輕騎馳來上告。我作為一州刺史,正該去雁門細細查探,然後上奏朝廷,或是還他清白,或是表明他的罪過!”
“何須董公親往?”公孫珣凌然應道。“只要董公賜我一物……我自然會替董公將此事料理清楚!”
董卓怔了怔,然後忽然捏著鬍子大笑:“文琪是想學橋公嗎?”
“有何不可呢?”公孫珣一臉坦然。
話說,二人所說的橋公乃是當世名臣橋玄,此人也是家世兩千石,如今更是早早做到三公之位,位極人臣。而蔡邕蔡伯喈,還有曹『操』曹孟德都是因為格外受他賞識才能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