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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等人一走,便劃好職責,分好區域,從稱重的大秤到醃肉用的粗鹽,全都要提前備好,務必做到井井有條!”
一時間,郡中官吏居然如指臂使,各自行事穩妥。
“文琪不去試試身手?”正在一旁整理弓箭的公孫域好奇問道。“我看你的那些屬下也都去了……”
“是啊,審正南帶著襄平縣吏,韓義公帶著我的義從,分成兩隊也要入山。不過既然高太守不想管這邊的俗物,我就要總攬此事,也就去不得了……”
“那你還鶡冠束甲作甚?”公孫域無語至極。
“這不是顯得威風嗎?”公孫珣倒也坦誠。
公孫域一時無言。
“怎麼,兄長也有試一試身手的意思嗎?”公孫珣轉口一笑,倒是打量起了對方。
“佈告上不是說了嗎?老夫聊發少年狂……”年近五旬的公孫域捻鬚言道。“我雖然閒居十年,但身體打熬卻是一日未停,三日野獵而已,未必就比年輕人差勁!再說了,就算是不管個人,長居此處也總要顧忌鄉里的……我們城中永寧亭的父老找到我頭上,我怎麼好意思不做這個領隊呢?”
“這倒也是。”公孫珣趕緊頷首。“若是兄長你不做這個領隊,永寧亭怕是不敢有人做的……”
公孫域一時得意。
“不過,我那侄子此番為何沒有隨兄長過來?”公孫珣忽然又好奇問道。“他如今豈不是正當年?”
公孫域愛子早喪,後來看上與自己愛子同名同齡的公孫度,又是幫對方娶親又是幫對方求出身的,但偏偏人家有爹有娘,也沒法真收了當兒子……所謂有義子之實而無義子之名。不過,這年頭重要講究一個繼承香火的,所以他終於還是收了一個本家的族裔做了義子。
但是老年人嘛,一來是兒子早死,所以把那個死了的兒子想象的無限美好;二來,那個曾經的替代品公孫度著實是個人物,也確實很優秀……那麼兩兩相加,就把後來領養的兒子給襯托的極度不堪了,也就難怪公孫珣這個老哥哥一提起自己義子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
“來了,”公孫域聞言果然又是一聲冷笑,然後指向了遠處山坡上正在拉起帷幕的太守所處地方言道。“捧著一本《尚書》,說是要請教太守學問……我就不懂了,咱們公孫氏時代邊郡官宦,你便是做學問也得先懂得些邊事吧?不立下武勳,談何經文?這不是本末倒置嗎?如此作態,怕不是公孫氏遼東一支要亡在他手上?”
公孫珣當即搖頭笑道:“終究是自家子弟,兄長何必太過擔憂?但有我們這些族中親眷能有些出路,總是免不了他那一份安身立命之所的。”
公孫域收拾好弓箭,便上下打量了自己這個年紀極小的族弟一眼,卻又坦然嗤笑:“文琪若有事,且回來再說,咱們兄弟之間不必顧忌……”
公孫珣當即會意點頭。
時間轉瞬來到正午,耳聽著周邊擊鼓如捶,居於半山坡上的公孫珣卻是親眼看見足足五六千人的隊伍按照各自路線,分列往山中喧譁而去了……一時間旗幟分明,刀槍閃耀,外加獵犬賓士嚎叫,倒是真有幾分沙場氣息了。
當然了,一個很可惜的事情是,山嶺上只能用所謂‘果下馬’,也就是山嶺間常用的負貨矮馬來馱運獵物……這年頭,只有高句麗騎兵因為所處地形的緣故才會以這種矮馬為戰馬,別的地方只是用來馱貨而已……總之,大部分用於平原馳騁的駿馬都留到了原地,而沒有足夠雄壯的戰馬,卻也不免少了幾分氣勢。
而更讓公孫珣感到可惜的是,眼前這麼多堪稱出『色』兵源的壯丁,乃是太守一張佈告招來的人馬,數日後就要散去,跟自己並無太大關係……也不知道今日之事是否能成?
“令君!”
就在公孫珣束甲鶡冠,坐在半山坡上看著行獵隊伍往山中進發時,王修卻手捧賬冊在旁欲言又止,他是少數沒有主動參與狩獵,而非是被涮下來的襄平縣吏。
“何事?”公孫珣頭都沒回。
“是這樣的,安利號所提供的粗鹽、賞錢都已經送來了,但各處隊伍遺留的馬匹和駐留人員所需要的糧食、草料卻沒有太多……你看,是不是可以讓縣中速速從城內發一部分糧草出來?”
“這是郡中大事,”公孫珣豁然起身,然後負手往後走去,似乎早有準備。“哪裡能讓縣中出錢,太守不就在山上嗎?”
王修面『露』恍然,卻又閉口不言,只是手捧賬冊隨自家縣君往山上去尋高焉了!
“文琪來的正好!”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