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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起身發洩一二,他卻又忽然覺得哪裡似乎不對……而坐下細想一番之後,公孫珣卻又再度疑竇叢生!
話說,羅慕那廝過來報信,知道此事的可不僅是他公孫珣一個人,呂範還有其他人事後怎麼可能會回不過味來?換言之,無論如何,他羅慕通風報信這件事情都根本是瞞不住的!那到時候他羅子羨算什麼?曹節如何看他?!
而且再說了,若是真想把事情做絕,那他就應該留有後手,比如剛剛外面那麼多軍士的時候直接親自過來喊破,或者乾脆叫個人來也行……到時候自己和曹破石哪裡還能有什麼退路?!
為什麼會讓自己從容支走了司馬防?為什麼會讓自己從容救走了這些人的家屬?這羅慕到底存的什麼主意?!
最後,捫心自問……自己一開始不也是沒有按照對方的建議直接過來嗎?不是走到城外才忍耐不住羞恥心,然後回城救人的嗎?
所以講,這羅慕到底存的什麼主意?
但不管如何了,自己這個時候,除了等到天黑就逃命,似乎也沒什麼能做的了!
一念至此,公孫珣不禁面『色』陰冷的看向了眼前的曹破石……無論如何,如果說那羅慕的智計還能讓人生出幾分服氣的感覺,那眼前這人從頭到腳都令人厭惡。
“公孫郎中……我雖然有話想說,卻並未擅自開口!”曹破石眼見對方瞪過來,卻又犯了個大錯。
“這不是剛剛擅自開口了嗎?”公孫珣怒極反笑。
曹破石登時大駭,只是連連叩首!
“說吧!”公孫珣此時也懶得計較了。“不割你耳朵了,若是有話想說就直說。”
曹破石不由大喜,然後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指著地上紙筆言道:“公孫郎中,能否讓我寫封書信?”
“你識字?”公孫珣不由大奇。
“朝中為官數十年,不識字也識字了。”曹破石尷尬言道。“只是寫的極醜而已。”
“卻也是小瞧你了。”公孫珣不以為意道。“也罷,既然如此我讓人打水與你洗手,你速速寫封信便是……是給家人所寫?”
“正是!給我兒子與女婿……當然,我獨子獨女全都過繼給了我大兄,也可說是侄子侄女。”
“你兒子……嗯,你侄子,是不是叫曹陵?似乎剛剛升任了太僕卿?現在應該是在官寺公幹?”
“對!”
“你侄女嫁給了我尚書檯同僚馮芳?此人聽說最近也要高升?”
“對!”
“想不到你這種人也有『舔』犢之義,眼看著自己快要死了居然知道要給兒子女婿留封遺書……”
“……”
“怎麼了?”公孫珣當即蹙眉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不寫?”
“我是……”曹破石欲言又止。
“你是什麼!”公孫珣愈發不耐道。“掉了一隻耳朵就不會寫字了嗎?!一封遺書而已!”
“不是!”曹破石不由大急道。“我是想寫信哄騙我兒子女婿過來此處,然後替我做質……雖然過繼出去了,他們難道就不該盡孝了嗎?”
“……”
“公孫郎中,你劫持我不過是因為我大兄與你們作對而已,既然如此,劫持我又或者是我兒子與女婿,並無區別!還請你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等他們來了以後將我放掉!”
公孫珣目瞪口呆,然後旋即大笑:“左右不過是個亡命江湖的結局……既如此,你速速寫來,我正要與馮兄他們把酒言歡!”
且不說公孫珣被曹破石的下限所震動的無以復加,另一邊,曹府之中,羅慕其實並不能說是食言……他雖然沒有在之前攔住曹破石,卻是在曹破石的書信發出後,親身攔住了曹節曹漢豐。
實際上,公孫珣能夠在陽府之中與曹破石繼續談笑風生,靠的正是人家羅子羨!
“子羨,為何讓人匆匆召我回家啊?”下午時分,曹節甫一從北宮中返回到家裡,便直接到羅慕房中去了。“你臉『色』不好?可是傷口未愈?”
“不是腦袋上的創口,而是腹中有物,”堆滿紙張的几案之後,羅慕強笑著答道。“不吐不快!”
曹節聞言不由尷尬一笑,然後便側身坐到了門前,也不去看對方,只是扭頭對著漸漸拉長屋影言道:“我知道子羨是為了我好。但是子羨,你也不想想,破石將獨子獨女全都過繼給了我,與我而言這是多大恩情?我雖然是做兄長的,在他面前卻也是常常心虛,所以才會常常房中。”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