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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文琪昨晚上做的好大事”中午時分,尚書檯中,中都官曹尚書劉陶正捏著自己花白的鬍子蹙額髮問。
而在他身後,好幾個尚書郎以及尚書長史都是用一種既佩服又有些閃爍的目光去偷看公孫珣至於那些阿附於閹宦之人以及袁氏門生,自然就不會呆在此處了。
“並未做什麼大事,”公孫珣一臉誠懇道。“不過是看到朝會上閹宦太過於囂張,心中不忿,就去王甫家中驚擾了一番,然後又去拜會了袁太僕,請他出面帶領我們抑制閹宦氣焰”
“不是說文琪兄去袁太僕家中破口大罵,聲震於庭,左右鄰居都駕著梯子趴在牆上去聽嗎”王朗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這事情一早便傳開了。”
“景興此言容易讓人誤會。”公孫珣趕緊糾正道。“咋一聽還以為我是在罵袁太僕呢其實,我昨日雖然破口大罵,但卻是在罵當權閹宦你們想想,招待我和楊文先的乃是太僕長子,我哪裡會當著人家兒子罵親爹”
“我就說嘛”
“果然是無稽流言。”
周圍的尚書檯同僚們紛紛釋然。
“那文琪兄又是怎麼罵閹宦的呢”年紀最小的王朗忍不住追問道。
“罵人嘛,無外乎就是那些話,”公孫珣不禁失笑道。“一些粗鄙之語,這有什麼好說的”
“且不說這個了。”劉陶忽然招手道。“我喊文琪出來有正事,你且隨我來爾等也要速速回去工作。”
眾人趕緊稱喏,而公孫珣雖然不明所以,卻也還是趕緊跟著自己頂頭上司往尚書檯某地去了。
“其實,粗鄙之語也可大雅之堂。”眼看著公孫珣和劉陶一起離開,就在這時,一名年長的尚書郎忽然開口,引得原本要散開的眾人再度回頭。“剛才劉公在這裡,我不好說話你們不曉得,今日一早,我在南宮門前與楊文先相遇,他說昨晚坐在文琪身側時居然汗流浹背,不知所措,我便忍不住請他誦了幾句文琪的粗鄙之語,細細聽來,果然過癮”
“韓兄請指教”
“不如誦來聽聽”
“是啊,此處只有你我兄弟,俱是同志,有何忌諱啊”尚書郎們當即來了興趣。
“只是寥寥幾句而已。”
“寥寥幾句也可啊”
“那我就獻醜了。”此人微微捋須道。“我依稀記得,先有漢統衰落,宦官釀禍,國『亂』歲凶,四方擾攘之言”
眾人不禁紛紛搖頭嘆息。
“中有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以至狼心狗行之輩,洶洶當朝,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之語”
一眾尚書郎又紛紛斂容,畢竟這話似乎有指桑罵槐之意,怪不得會傳出公孫珣痛罵太僕的流言。
“不過,最讓人覺得痛快的,乃是文琪兄起身告辭時的最後言語,所謂皓首匹夫,無髯老賊,罪惡深重,天地不容也”
“好啊,好啊”聽到此處,不待一眾同僚作出反應,人群中最年輕的王朗便當即拊掌感嘆。“朗生平從未聽過如此酣暢淋漓之語”
眾人自然是紛紛點頭感慨。
而就在王朗連聲叫好之時,公孫珣卻已經跟著劉陶步入到了新任尚書令陽球的公房內。
“陽公,就是如此了。”劉陶捻鬚對陽球言道。“你看文琪如何”
“劉公乃是中都官尚書,這種事情何須對我說”陽球對上資歷和年紀比自己強太多的劉陶還是很給面子的。“再說了,士燮既然出了事情,那這個中都官從事,除了文琪還有誰能擔起來”
公孫珣一時茫然不解。
“你還不曉得吧”劉陶見狀不由嘆氣。“交州那邊傳來訊息,威彥士燮的家人有參與到叛『亂』中,按照法度,他必須要去職了,這便是今日威彥沒有過來的緣故”
公孫珣先是一怔,但馬上也就那樣了。
畢竟嘛,士燮所在計程車家是交州唯一一家世代兩千石的華族,是當初王莽之『亂』時從山東遷移過去的,勢力和影響遍佈整個交州因此,無論是朝廷還是當地的土著,都非常看重他們家。
講真,這要是交州一口氣反了四個郡卻沒牽扯到士家,那才叫不對勁呢不過也無妨,因為以士家的家世,朝廷想要安頓交州,最後還得靠他們家,說不定這位去職計程車燮士威彥一轉身就會成為交州的什麼太守也不一定。
所以,根本沒必要為這位擔心。
“至於說中都官從事。”陽球起身接著解釋道。“乃是朝廷有感於洛中治安重任,所以專門在中都官曹中選任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