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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等等。”車內的劉陶語氣急促的答道。
“且等等?”士燮無語至極。
“且等等!”劉陶肯定的答道。“且等等!”
另一邊,公孫珣挺身拔刀,依舊在與段熲在內的十餘人對峙,居然氣勢不減。而在自己身後的十餘名侍從,以及數百官吏的注目下,這位堪稱大漢朝殺人最多的段太尉,居然半響都沒有將自己的刀子給徹底拔出來。
話說,公孫珣早就看透了此人的虛實……真要是想殺人,哪裡需要什麼證據,直接學自己之前那般暗地裡圍住,乾脆利索殺了便是,何須跑到這裡質問,跑到那裡堵人?
這明明就是失了爪牙,有沒有職權在手,無計可施之下的虛張聲勢罷了!既然如此,自己怕個什麼?
而隨著對峙繼續,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漸漸開始響起了議論聲,而且議論聲越來越大,而夕陽餘暉之下,這段熲手上的青筋和頜下的白鬚也是越來越醒目。
“南宮門前拔刀,爾等意欲何為?!”就在僵持之際,忽然有一名兩千石官袍之人越眾而出,大聲呼喊。
段熲與公孫珣齊齊看去,卻發現來人居然是最近剛剛被拜為將作大匠的陽球,於是不由各自驚疑!
“段公!”陽球也是按著儀刀,直接擋在了二人之間,然後率先對段熲呵斥道。“你是朝廷重臣,應該要懂得法度,若是想要查案,需要人證物證,哪裡就能領著人在宮門前『露』刃相『逼』?這是國家的法度所在嗎?!”
段熲一時無言。
“段公,”陽球再度向前『逼』迫,居然直接按住對方的手將刀子推了回去,引得周圍之人紛紛側目。“我是將作大匠,不清楚此事前後,但我身居九卿,斷然不許你在此處胡為!你要是想殺公孫郎中,請先殺我!”
段熲直視對方,卻不知該如何回覆。
“我只問段公,”和這位老將對峙了一瞬之後,陽球也是不由嚥了口口水。“那夏育、田晏二人到底是何時死的?”
“四日前晚間。”段熲環顧四周,心中不由哀嘆。
“那好,”陽球復又扭頭朝公孫珣問到。“文琪,我再問你,四日前的晚間你在何處?”
“四日前?”
“四日前!”
“四日前那晚,我與何貴人之兄,虎賁軍中的中郎何遂高一起喝酒。”公孫珣握著手裡的短刀戲謔笑道。“然後一起喝到爛醉如泥,若是方正公不信,不妨去何府找他問問。”
只聽到何貴人三字,陽球與段熲就同時為之一愣……他們哪裡不曉得何貴人是誰?
稍微沉默之後,陽球勉力回頭:“段公,這種事情一問便知,此事斷然不會是文琪所為……你找錯人了。”
寒風之中,段熲緩緩抬起頭來哈了一口白氣,然後趁著冬日晚間最後的一絲餘暉將視線鎖定在了陽球身後的那個年輕人身上……似乎是想記住著個還在亮著刀子的白馬中郎。
不過,隨著司隸校尉從事一行人飛速趕來,這位殺人如麻的前太尉卻終於是憤然離去。
周圍的氣氛瞬間鬆懈下來,不少人發洩式的議論起來,而趁著這個時候,公孫珣也趕緊收起刀來,然後和這位上次見面還是個戴罪之身的陽球見禮。
“老師。”百餘步外,士燮不由再度看向了車內。
“是段熲這把刀不利了。”劉陶依靠在自己的車中,稍微感慨道。“又或者是這公孫文琪的刀更勝一籌?威彥你覺得呢?”
“兼有之吧?”士燮有些無奈道。“兼有之吧!”
“是啊,怕是二者兼有之。”劉陶連連頷首。“我之前還以為這公孫珣是請了什麼幫手,現在才曉得,這小子怕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刀子不比段熲的差,所以才會如此從容……我倒是小看他了,你往後幾日,不妨多陪他喂喂雞,然後引著此人去……”
話剛說到一半,這劉陶忽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起來,而不待他反應過來,那士燮居然不顧禮儀直接拽開車門,然後負著自己老師就往銅駝街正中跑去。
另一邊,公孫珣和陽球也不再寒暄,也是跟著街上的數百官吏一窩蜂一樣往大街中央逃去。
“這是怎麼了?”隔了數息,被放下來以後,劉陶依舊稀裡糊塗。
“回稟老師。”士燮無奈答道。“剛剛怕是地震,不過不要緊,只是小震而已,並未見任何一處房屋坍塌……”
“不對,”一旁的王朗忽然『插』嘴道。“一月之間,月初日食,月末地震,以天人感應相論,這是天大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