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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吃完這碗麥飯以後的劉秀估計是有力氣開掛了,反正後來就如郭縕所言的那樣,各種‘光武神異’了,什麼派人去看的時候還沒結冰,可走到滹沱河邊上的時候卻偏偏就已經結冰能過人了,然後過河到了信都城下,信都太守任光居然開城相迎,納頭便拜,舉郡而投……再然後就是兩年掃平河北的戲碼之類之類的了。
等到了後來,光武帝只要一想起馮異,就天天跟人講,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滹沱河畔的‘公孫豆粥’與‘公孫麥飯’!
這裡多扯一句淡,馮異綽號‘大樹將軍’,是因為他從不爭搶功勞,其他人戰後爭功時他就喜歡坐在一個大樹下面發呆……然而仔細想想,就憑這‘公孫麥飯’和‘公孫豆粥’,他哪裡還需要跟誰誰誰爭功勞啊?!
那麼回到眼前,公孫珣現在與郭縕說這種話,雖然只是就著滹沱河這個地方拿大樹將軍的字和自己的姓開一句玩笑,但也未嘗沒有與郭縕盡釋前嫌,結交一二的味道……
畢竟嘛,相對於二人的官位來講,他和郭縕其實都顯得很年輕,仕途上的可能『性』都還是挺廣闊的。再加上雙方現在又沒了利益衝突,甚至反而合作的很好,那為什麼不做一個‘患難之交’呢?這樣的話,日後相見也可以來一句‘滹沱河畔的故人’之類的,提高一下格調嘛。
郭縕當然也不是傻子,笑完之後他也是當即頷首:“之前北疆崩壞,雁門廢頓,全靠文琪全力助我,方才能夠安心行縣,做此教化盛事,也方才有如此盛景可賞……對此,我是銘感於心的!”
公孫珣也是微微一笑,卻又不禁搖頭感慨:“這哪裡是一兩個人的功勞?府君你鞭撻上下,我治安左右,豪右願出錢糧,閭左甘心用力,又有文教收拾人心,商貿活絡經濟……如此這般各安其責,這才是雁門能夠穩住局勢的真正原因。”
“說的不錯。”郭縕一邊點頭,一邊又扭頭看向了河水北岸的那條官路,彼處正有安利號的商隊從此處往東,儼然是準備連夜從此處去代郡,然後出太行山的飛狐徑去往河北。“一郡一國,若是上下能夠一心去做事,便是天大的困難也能熬過去……不過你我之間在此處說句心裡話,那檀石槐居然沒有趁虛而入,也著實是僥倖。”
公孫珣為之默然,經此一回,他對於兵災二字著實有些感慨……真是檀石槐打來了,諸如之前的萬般手段卻也只能是個笑話了。但是話又說回來,對方沒來打,反而藉此大勝用心去鮮卑各部的實力平衡問題,反而愈發讓人覺得這位草原梟雄不可小覷了。
只不過,以公孫珣此時此刻的地位,對人家根本就是無可奈何,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期待此人能如自己母親所言,會天不假年了!
既然想到檀石槐,公孫珣卻又忽然想起一人來:“其實細細說來,還得感激一人……若非是方伯董公趕往河西北督河套,南撫匈奴,不要說檀石槐打來,只是河西那邊的『亂』子波及過來,也夠我們辛苦應付的。”
“這倒是實話。”郭縕微微嘆氣道。“國家板『蕩』,正該虎臣良牧用心之時。不過,方伯如此盡力,想來朝廷應該也會看在眼裡,他日得一美郡,也是指日可待了。”
公孫珣再度表達了贊同,然後不禁心中微微一動,復又扭頭看向了郭縕,而巧合的是,對方也恰好斜眼看了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倒是郭縕乾脆了一點:“說起來,既然北疆局勢漸漸穩定,朝廷也該到了論功行賞之際了,文琪可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當然很多。”公孫珣低聲笑道。“就是不曉得郭公具體指何事?”
“你將往何處?”郭縕愈發懇切。“還能留在雁門嗎?說實話,若你能再留雁門兩三年,哪怕不是武職,做一個縣令都好……屆時你我二人通力合作,雁門必然大治!”
公孫珣連連搖頭:“郭公莫忘了,我之前受徵召之後就是直接來雁門赴任的,已經算是權宜之計了。而如今立下功勞,朝廷想要繼續任用我,若不讓我去洛陽做一任郎官,又怎麼會放心呢?漢家制度在此,想要走正經仕途,終究要經過一任郎官的!”
“看來還是要入朝為郎了。”郭縕無奈搖頭。“確實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文琪既然是立下大功入朝,必然不可能再如初選的孝廉一般擔任三署郎(三百石)了,就是不知道是侍郎還是中郎?”
話說,漢代郎官是個非常有意思的職務,裡面的道道非常複雜,而且各種官場的特例都能在此處找到,讓人根本沒法總結。但粗略而言,主要還是起著中央黨校外加幹部儲備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