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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不上一個公孫文琪,他都這麼說了,想必某人必然是清白的了!”
陪隸趕緊退後。
“這話到底是何意思?”高玄卿聞言反而愈發驚怒。“你們到底在疑我什麼?”
“既然司馬說你是清白之人,那就直言與你好了。”呂範喘了一口氣道。“司馬所中之箭,其實頗似從後方來……”
周邊軍士聞言個個大驚失『色』。
“我哪裡會作出這種事情?!”高衡憤然將刀子『插』入眼前的地面,滿臉漲紅。
“司馬說你是個清白之人,那自然就是我呂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說著呂範微微一拱手,倒像是賠了個不是。“不過你也得知道,我等也不是無端生疑,全軍上下,除了你部以外,其餘多為司馬的雁門舊屬……我若不疑你,難道還能疑別人嗎?”
高衡依舊面『色』漲紅,但卻欲言又止。
“再說了,且不說你高玄卿曾與司馬,以及司馬的族兄有舊怨,便是你此番來我部,難道敢說沒有從那夏育處接到軍令,要嚴密監視我部並敦促進軍嗎?是不是還有軍令,說若是事有不諧,可以就地拿下處置之類的話?你說,我等雁門舊部疑你,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不止是高衡默然無語了起來,便是高衡下屬的那些士卒也都各自低頭……眾人又不是傻子,當日夏育將自己的侍衛頭子和直屬部隊送過來,監軍督促的含義幾乎是明擺著的!誰又能否認呢?
“去吧!”呂範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意興闌珊起來。“司馬認定你是清白,那就清白好了……我本想拿下你,現在看來也是無稽,只求你不要生事,老老實實隨大部走。當然,也不用你一直跟我們一路同行,等兩日後入塞你便直接帶你的部屬回寧城,我們自去沮陽!”
話到這裡,呂範環視四周,連連催促:“速速熄了火把趕路,不要再生事了!”
眾人恍如夢醒,當即散開,而高衡也失魂落魄一般的上前撿起腰刀,低頭往隊伍前頭走去。
另一邊,回去彙報的那名陪隸卻是迎面撞上了來接人的程普、婁圭一行人。
聽完那邊的情況,本來就有些疲憊的公孫珣便直接讓程普返回了後軍,只留兩名甲士和婁圭在此處,準備折返到中軍。
事情似乎到此完結,然而走不到數步,剛剛準備閉上眼睛的公孫珣卻忽然聽到耳畔有人發問。
“司馬,僕冒昧,敢問司馬,那夏育此番到底會是個什麼下場?”
公孫珣微微睜開眼睛瞅了一眼,卻發現正是那名早在之前他就頗有印象的陪隸,於是不由心中微動:“子伯,你說與他聽。”
“這個簡單。”走在前面的婁圭頭也不回的直接解釋了起來:“雖然不曉得夏育主力那邊受損到什麼程度,但總歸不大可能是贏了的,所以當先一個敗軍之罪他是脫不掉的;而且這次出塞,本身就是他上書促成的,朝中的陛下和貴人們肯定還要他為整個大壞的局勢擔責;當然,他這人畢竟是個持節的兩千石,而且根基深厚,我估計……無外乎是檻車入洛,然後削爵、降職罷了!”
“原來如此。”這名陪隸恭謹的低頭應道,然後再度認真的看向了正在眯著眼睛的公孫珣。“那僕敢冒昧再問司馬一句……這夏育將司馬置於死地,『逼』得我部如此下場,您心中可有怨氣?”
“你這小小陪隸在胡說什麼呢?”不待公孫珣作出反應,前面的婁圭就當即作『色』。
而公孫珣也側過頭來,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名陪隸:“你原先是做什麼的,又犯了什麼罪?”
“原本是上黨那裡應募入軍的軍士,做過甲士隊率。”這陪隸低頭應道。“然後犯了殺人之罪,我在軍中殺了上官!軍律嚴謹,不赦!”
婁圭都忍不住回頭打量了一下此人。
“軍中殺了上官卻還能活下來,那必然是袍澤一起幫襯。”公孫珣繼續問道。“你為何要殺上官?”
“我下面有個什長,是本地人,妻子長得很漂亮。”這人言語極為簡單,並未做過多修飾。“被上面的曲軍侯給看中了,那什長剛烈,不能拒絕,又不能反抗,就和妻子一起『自殺』,而我身居二者之中,既不能阻止,又不能忍受,便殺了那曲軍侯。”
“那你剛才問我那句話,想來也是將心比心了?”公孫珣聞言微微嘆道。“又或者是這兩日在我身邊聽我說了不少夢話?”
此人默然不答。
“不錯,”公孫珣看著頭頂的星光,忽然獰笑道。“數百大好男兒,若是一般戰死,我倒也不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