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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儀的為人,也不是不可接受。
“老師所言不差。”公孫珣先是在門廳處躬身而拜,又朝坐在那邊的劉夫人正式一禮,這才一本正經的走了過來。“我今日剛到洛中,妻子、隨員、賓客、義從,全都去了緱氏那裡安頓,剛才在自己院中與人喝了一頓空腹酒,著實無味。沒成想,送人回來路上看到老師門前老僕在那裡喝豆粥喝的香甜,實在是忍耐不住,便進來尋一些來喝……”
劉寬哈哈大笑,然後趕緊吩咐旁邊的婢女添飯添碗。而趁著這個當口,這位剛剛從三公任上下來的衛尉,卻是直接迎上去,並伸出自己的那雙黑乎乎的手,把住了自己這個學生的胳膊。
“老師這是何意啊?”公孫珣當即不解。“添了碗筷卻不許我坐下嗎?”
劉寬微微搖頭感慨:“文琪啊,我固然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物,可真沒想到你會這麼有本事!死地求活,覆敵王庭不說,還讓後軍得以脫身……京中議論,你這一戰,真的是有古名將的姿態!”
公孫珣不禁大笑:“當著老師的面我也不自吹自擂了,當日之事,不過是盡人事而聽天命罷了……僥倖活下來了而已!”
劉寬越發感嘆:“能在那種局勢下活下來才是天命所鍾,看來將來漢室的安危怕就要依仗你這樣的年輕人了!”
公孫珣絲毫不以為意。
這不廢話嗎,將來的事情不靠年輕人難道還能靠老年人?至於說漢室安危,講真,那似乎就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事情了。
就這樣,師生二人閒話兩句便直接入席,然後……呃,然後繼續閒話。畢竟嘛,從劉寬這裡得到的訊息可就比大街上打聽來的高階多了,不然為什麼要來這裡喝豆粥。
總而言之,師生二人一邊喝粥一邊說著各種事情,從日食說到朝中人事,從北疆局勢說到南蠻反『亂』,最後理所當然的回到了公孫珣最關心的朝中熱點。
“已經議定了,前日的朝會上,三將全都貶為庶民。”在目送自己夫人帶著大部分家人婢女離開內堂後,劉寬這才不急不緩的答道。“其實也是早就猜到的事情,只不過突然日食,我作為太尉都去職了,那這事也就不好再扯皮了。”
公孫珣不由抱著已經半空的粥罐笑道:“確實早該猜到,士人們既想救下臧公,又想殺了其餘二將;而宦官們既要嚴厲治罪以推脫責任,又想盡量保住作為爪牙的二將『性』命,但是偏偏三人罪責相似,只能給個相同的處置……來來往往,最後只能是這個結果。”
劉寬當即笑眯眯的搖頭:“你們年輕人就是喜歡一針見血,不給別人留臉面。”
“還有一事,”公孫珣也不想在此事上面多言,便低頭喝了一口豆粥,復才問道。“請老師明言,當今皇后到底是個什麼局面?”
劉寬難得一怔,但終究還是恢復了平日裡那種笑眯眯的姿態:“文琪倒是訊息靈通,這才回洛中第一日……”
“今日去郎署,恰好遇到了何貴人的兄長何進,倒是個俊逸人物。”
“原來如此。”劉寬面『露』恍然,然後便緩緩給又自己這個最看重最欣賞的學生大致講解了一下宋皇后的局面。
果然,正如公孫珣所料,宋皇后確實和當今天子感情不睦,而當何貴人生下一名皇子子,並一直存活到現在以後,她就很自然的多出了一位最直接和最有力量的挑戰者。
“不過,”公孫珣正『色』詢問道。“學生隱約記得,這宋氏家大業大,乃是洛中一等一的名門……想來宋皇后也是有所依仗的吧?”
“這倒也是。”劉寬微微笑道。“宋家是數百年的名門,可以追溯到前漢名臣宋昌身上。而且,早在百年前就出過一個皇后……彼時這位敬隱皇后雖然以貴人之身被竇皇后所妒,嫁禍巫蠱,再被毒死,然後親子也被廢掉了太子之位,但其孫卻是本朝在位近二十年的先孝安帝。”
公孫珣當即面『露』恍然。
話說,孝安帝距離此時不過五十年,而之後的順帝、桓帝也都是安帝的直系子孫,換言之,這宋氏已經以頂級親貴的身份居於廟堂之中,然後在洛陽平安享受了近五十年的外戚風光。
不過話又得說回來,香火情是之前三位皇帝的,現如今的天子可不是桓帝的親兒子,當日這場婚姻怕就是洛中前朝的舊親貴與這新天子之間的交易……頗有一番相互作出保證的意味。
而這麼一想的話,事情似乎就複雜了。
“當今宋皇后的姑姑,嫁給了前渤海王……”
公孫珣聽到此處真是愈發想笑,渤海王劉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