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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事實。
就這樣,趁著天『色』已明,從大病中醒來的公孫珣順勢與關羽交談了起來,二人從這戶人家院中出來,邊走邊談,漸漸移到了外面的一處小坡上,話題也多半是圍繞著後者家中情形,以及逃亡途中之事而論。而到了這時,公孫珣才知道,關羽居然已經有了婚約,而且家中在河東解縣也不是什麼底層,因為其祖父是教授過自己孫子《易經》、《春秋》……這已經很了不得了。
至於說他身上如此明顯的傲上而重下,怕是跟之前逃亡途中的經歷有所關聯……關長生恪守道德,不偷不搶,那便只能和底層百姓混跡在一起,難免體會到了民間疾苦。可以說,此番逃亡對關羽的『性』格起到了強烈的塑造作用。
然而,交談未久,朝陽之下,二人遠遠的便見到河堤上一片『騷』動,然後數騎飛馳而來,為首的赫然正是婁圭。
“君侯!”婁子伯遠遠見到公孫珣立在山坡上,倒是不由大喜。“你果然已經大好了嗎?我聽到侍從去報信,還一時不信。”
“子伯不曉得。”公孫珣見到對方也是遠遠失笑。“我這人天生不怕生病,無論是大病小病,昏睡一兩日便都能好轉,想來是有一番說法的。你想,當日彈汗山那般情形不也活下來了嗎?”
婁圭聞言愈發歡喜,又趕緊從馬上取來一個馬紮,親自撐開請自家主公坐下。
公孫珣倒也沒有推辭,一邊坐下一邊徑直詢問“如何,堤上可有妨礙?”
“這倒沒有。”婁圭仔細打量了一番公孫珣的氣『色』後,終於是徹底鬆了一口氣。“眾人聽說君侯清醒,大多興奮不已,便推我來看。不過,前天晚上那件事……”
“長生不是外人。”公孫珣見狀會意笑道。“儘管說來便是。”
婁圭也是會意,再加上他昨日其實已經跟關羽有所交流,便只是拱手一禮,便趕緊與公孫珣彙報道“張晟昨天夜裡便回來了,還帶來了太平道的大醫,張角的幼弟張梁。”
“來的如此之快嗎?”公孫珣倒是為之一怔。“此間雖然靠近鉅鹿,可一日夜而回,儼然是半路上沒有半點停留。”
“不錯。”婁圭正『色』道。“看對方的意思確實是張寶私自所為,張角並不知情。而且此番遣張梁過來,應該也是得了張角準信,有話與君侯交代。”
“那便麻煩子伯將人帶來好了。”公孫珣本就要與對方虛與委蛇一番,自然無話可說。
婁圭當即依言而行,返身去堤上尋人。
話說,公孫珣此番偶感風寒,也是讓婁子伯有了一些更加清醒認識……對方一旦不在,分明大權在握,他卻只覺得諸事難為,而等到對方剛一醒來,他卻又覺得萬事盡在掌握。
也是可嘆!
“長生……”等到婁圭返身去帶人來,公孫珣也是重新與關羽交談了起來。“你此行順著黃河一路東進,沿途數千裡,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那我問你,你可曾與太平道打過交道?”
“這是自然。”關羽從容應道。“河東倒也罷了,等入了河內後,太平道便時常有所見了,尤其是黃河上,龍蛇混雜,水匪民夫,頗有不少人信奉什麼大賢良師。而等我轉向河北,到了魏郡、趙國,這太平道就更是如官府一般處處設點了。”
公孫珣笑道“那你對太平道又有何觀感呢?”
“羽頗不以為然!”關羽坦誠言道。“但也稱不上厭惡。”
“這是為何?”
“不厭惡,乃是因為百姓實在無所依,而這些人此時終究願意不論貧賤,治病救人、施捨符水。”關羽認真應道。“而不以為然,卻是因為其中大方小方,渠帥首領,其實依舊多為各地豪強……長久下去,這太平道怕也要變成各地豪強魚肉百姓的手段罷了。”
公孫珣聞言微微一嘆“但不管如何,僅以此時論,這太平道終究是將豪強和百姓捏合到了一起,倒也不可小覷。”
“這倒是實言。”關羽緩緩點頭。
“既如此,”公孫珣忽然又笑道。“長生還是改個字吧,我看雲長就很好!羽者,翼也,得之則可騰於雲中。而我今日得卿,則如虎添翼,不免期待你我能夠長久相持,能長騰於雲中。”
關羽一時愕然。
而不等對方開口,公孫珣卻又繼續笑言道“畢竟,長生這二字頗有道家之嫌疑,你之前不是也說了嗎?你祖父‘衝穆好道’……”
關羽愈發莫名其妙,道家又如何?然而剛要詢問,卻又不禁心中一動,然後有些恍然了起來“君侯之意,莫非這太平道將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