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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了。
眾人趕緊讓開。
向栩茫然的四處打量起來,目光從遠處隱藏著屍首的草叢轉向了面無表情的公孫珣,又從那個手持帶血利刃的絡腮鬍子武士轉向了身邊的王憲王道人,最後,卻是緊張的看向了後院方向。
“諸位且稍待,”公孫珣見狀也是心中冷笑不止。“我送國相回房……馬上便回來。”
國中諸位世族、大戶首領自然不敢多言,而公孫珣也是一揮手,便讓兩個侍從抬著這位國相往後院而去,而他自己也是重新了跟了上去。
沮宗想要跟上,卻被婁圭給順手拽了回來;而呂範是順勢將公孫珣的那把刀子從牽招手中索回,然後掏出絹帛擦拭了起來。
轉回後院,兩個侍從將這位趙國國相放到了榻上便退出了房中,公孫珣旋即負著手再度步入這間臥房,然後直視起了這位國相。
向栩躲躲閃閃,但終於還是開口了:
“王道人,我以你是太原王氏出身,又兼修道法,所以以知交待你,可你剛才為何要在毆我一掌啊?”
王憲一聲長嘆,而公孫珣卻是一聲嗤笑:“原來國相真如他人多言,心裡面是不傻的!”
躺在那裡的向栩聞言當即流出兩行清淚來:“公孫縣君何必戲弄於我?我年少時做那些事情,三分是真的疏狂,三分是為了不負先人之名,剩下的三分也不願瞞你,便是為了邀名做官了……可是疏狂半生,真做了一國之相,卻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甚至連與人好好說話都不能為,以至於張口不是經文便是罵人。如此局面,不高臥在榻上,做一個‘無為而治’之人,還能如何呢?”
這話公孫珣是信得……向栩之前數十年疏狂,每次見客,都是撅著屁股一言不發,幾十年下來,連正常與人交流都不行反而是理所當然。
“這麼說,我倒是對國相有恩了?”公孫珣繼續負手嗤笑。“若非是我把王兄送來與你作伴,整日陪你說話,怕是今日這番話你也是講不出來的。”
“不要……不要取笑!”
“向公,”公孫珣忽然斂容言道。“我何曾取笑過你?我來這趙國不久,卻也看出來了,被做官二字『逼』瘋『逼』傻之人哪裡沒有?說白了,都是可憐人罷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只問你,你們要做官,而我要做事,難道哪裡不對嗎?!”
“無為而治才是對的,治大國如烹小鮮,你做的太過了,總是殺人、勞民……”
“可如今,”公孫珣搖頭道。“向公你連屋子都出不了,何談烹小鮮?而我卻已經把人都殺了,馬上就要勞民了……二者總得從一吧?”
向栩愈發淚流不止:“你為何偏要與我為難?”
“我直言好了。”公孫珣乾脆言道。“向公是國相……你要是想無為而治,直接發文書往上面去,言我擅殺、毆上、奪印,王刺史和中樞諸公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屆時我檻車入洛,你自然可以繼續無為而治;而你若是不想把我送入牢中,就請兩耳不聞窗外事,儘管放權與我!如何?!”
向栩勉力守住淚水,然後左思右想,心中也是又懼又怕,一時居然有些猶疑。
“向公。”豬腰子臉的王道人忽然嘆氣勸道。“還是從了公孫縣君吧……他要是真的檻車入洛,你以為他的手下能放過你?”
向栩聞言大驚,許久方才勉強言道:“那公孫縣君,我便將印綬與你,你以後不要來『逼』我……如何?”
公孫珣緩緩搖頭:“哪裡有縣令掌握國相印綬的?這樣好了,你將放在旁邊屋子裡,鎖上門,配上兩把鑰匙,一把在自己帶著,一把給王道人……後者以你的親信身份掌鑰匙,而我也是逢公事皆來此請教,這樣便能說的通了!”
“全都依你!”說著,向栩直接解下印綬,扔給了王道人,然後便俯身慟哭不止,後者無可奈何,也只能勉力接住。
公孫珣與王道人使了個眼『色』,二人便當即扔下向栩步出臥房。
“且收好。”公孫珣嘆道。“凡事我自然會讓郡功曹呂範來找你……有時間,你我再好好聊聊……至於這位國相,我再分撥一些人手,且替我好生照看於他……”
“君侯放心。”事到如今,王道人也只能如此回答了,但其醜陋眉眼中卻難掩悲『色』……
其實,正如公孫珣之前所言,被做官『逼』瘋『逼』傻的人,哪裡沒有?
且不提後院如何悲慼,這邊公孫珣轉回前院,卻是立即收起哀容,換上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諸位,國相已經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