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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珣趕緊扶起這個在他心中分量越來越重的得力下屬。“本就是看穿了此人行跡,想要趁機擒拿的,並不礙事……倒不想遇到了個有意思的人。”
“可君侯為何不直接下令讓人在官寺前院拿下這些人?”王修依舊難以接受。“何必要引入後院?”
“叔治兄這就是不體諒君侯的苦心了。”沮宗終於是開了口。“君侯這是怕打草驚蛇,以至於讓叔治兄陷入險境,所以才引入後院的……用君侯的話來說,將來人分割開來,引入後院的話,僅是一兩個人,又早有準備的話,那自然可以從容應對,更別說我們還定了下幻影移形之策。。”
“不錯,”公孫珣也是苦笑。“身邊得力武士不多,我自己反而是官寺內的難得好手……真是人到用時方覺少啊!”
這次輪到王修欲言又止了。
“我正要問君侯。”沮宗聞言眉『毛』一挑,也是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那個刺客聽聞君侯行政有道,便臨陣倒戈,也算是個難得的義士,更兼他身手矯健,只一掌便把這申虎給擊暈了過去,也是個難得的武勇之士……君侯為何不趁機留下他呢,反而拒之於千里之外?”
“因為他會回來的。”公孫珣當即回頭嗤笑。
“這是怎麼說?”沮宗也是愕然。“君侯怎麼知道的?”
“從兩件事中猜出來的而已。”公孫珣看到地板浸溼,便依舊站在那裡解釋。“公祧只見他義氣過人,卻沒想過他是個不安分的主嗎?年少豪俠知名,後來更是上太行山為寇,估計也是平素多行不法;而上山為寇後,其人更是招攬流民,邀買人心,按他自己說法,太行山綿延千里,他居然從常山到趙國多有名望……他想幹嗎?!”
沮宗喏喏無言。
“若是愚蠢,便是想造反為『亂』,取漢室而代之;若是聰明,必然是和大部分遊俠一樣,想尋個出身……只是走岔了道,不小心淪為賊寇罷了。”一旁的王修冷言道破了此人心思。“然後依舊心有不甘。”
“必是後者了。”沮宗也反應了過來。“不然斷不會留意君侯招撫太行山之事,也不會專門問那些人後來處置之事……”
“非只如此,”公孫珣愈發冷笑不止。“他入內後明明也看出了我的不凡,但眼睛一落到公祧你身上的綬印後便挪不開視線,再也不疑其他,只是盯著你這位‘君侯’說話,儼然是有心表現……或者說他不直接將那申虎拿下之後入內,或者直接殺了申虎來見我,怕是本就想借機在我面前表現一番。心思太重!”
沮宗徹底無言……現在想來,對方一言一行,竟然都像是主動闡述自己能耐,宛如……宛如大戶人家招攬賓客時,某些人上去自吹自擂一般。
“君侯說從兩事猜到他必然會回來,一事是他心思不純,另一事又如何說?”王修蹙眉追問。
“另一事……”公孫珣此時表情已經不是嘲諷,而是陰冷了。“我問你二人,能燒掉一個莊園的賊寇得有多少人?”
“按照張氏族長所言他家那個莊園的規模,最少二三百,多了不好說。”王修稍一計算便輕易得出答案。
“那現在人呢?”公孫珣猛然反問道。“這麼多賊寇,現在人在哪裡?!”
王修和沮宗都不是軍略上的人才,所以都沒有反應過來……當然,王修跟著公孫珣全程參與了征伐高句麗一役,可能明白了自家君侯的意思,但此時,公孫珣明顯有些動怒,卻是不好多言了。
“當日申氏滅族,這申虎恰好外出,然後被友人所匿……這友人是誰?”
“這賊寇早不來晚不來,等到我身邊武勇之士都被派出去剿匪以後方才動手,『逼』得把我身邊最後得力之人都給調了出去,方才行險一擊……這是何等寬闊的視野與何等敏銳的眼光?是一個素有豪俠名頭的豪強子弟能想到的嗎?”
“千石糧食,外加百金為約,請剛才那個在趙國和常山兩地名聲極大的刺客領著這麼多太行山匪出手……這是一個家破人亡的豪強子弟能做出來的嗎?!”
“那股賊寇之所以消失不見,只怕是被這位友人給特意隱匿了起來。”一連串的發問後,公孫珣如此斷言道。“而這位‘友人’如此大的勢力……你們說說,該是何等人物?”
“只怕是趙國為數不多的那幾家人了。”沮宗失態言道。“表面畏服於君侯,背地裡卻做出這等事端,著實可惡!”
“我所惡的可不止是這一點。”公孫珣伸出手來接著走廊外愈發緊密的雨線言道。“你們再想一想,既然那股太行山匪全都握在那位‘友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