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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果然,等到一曲奏罷,堂中更是歡聲一片,不知道多少人連聲恭維蔡邕不及。
然而,且不說公孫珣之前便大概是堂中唯一心不在焉之人了,此時他更是趁著場面熱鬧向收起琴盒的呂布偷偷招手,邀在身邊,細細詢問起來。而彬彬有禮,盡顯文雅風氣的呂布也是早有準備,二人當即便在席間寒暄問候了起來。
原來,當日與公孫珣定下三年之約後,呂布便繼續留在太原本地活動,以求出身。然而,那些太原本地官吏哪個又真把這些邊郡移民放在眼裡,無外乎是看他家中有些財貨實力,想趁機薅羊『毛』罷了!
於是乎,結果自然不必多言,近一年的功夫,這呂布非但職務始終沒有個結果,反倒是家中經濟因為他的活動變得日漸萎縮起來。得虧這時候他按照婚約結了婚,得了老婆魏氏陪嫁的大批嫁妝,這才勉強緩過勁來。
但經此一事,這個五原邊郡出身的小子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便絕了在太原出任吏員的心思。
而等到了第二年春天,剛剛結婚的呂布重新鼓起了志氣,更兼他得知自己昔日兩個伴當,成廉、魏越居然都已經成了曲軍侯、屯長之流,比自己白丁一個強上無數,便第一次動了去尋公孫珣,然後在戰場上博個出身的心思……實際上,當朝廷北伐鮮卑一事傳出後,他也確實咬牙去了,只是到了雁門平城以後才陡然發現,公孫珣已經離開彼處去了高柳塞,本地管事的也變成了使匈奴中郎將臧旻。而臧旻因為缺少漢軍,此時也恰好在徵兵。
一不做二不休,可能還有不想為成廉、魏越之後的意思吧,也有可能是覺得臧旻一個兩千石比公孫珣一個比千石的軍司馬更強……這些公孫珣沒問,呂布也沒說……反正後者是拿了自己老婆嫁妝,製備了一些兵器、馬匹,又招攬了一些同鄉子弟,然後就投了這位臧旻臧將軍。
後來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臧旻那路兵馬固然有孫堅和呂布這兩隻老虎,然而兩夫之勇在一場上來就崩盤的大潰敗中又有何用?上萬兵馬,七八千都是匈奴人,隨著匈奴單于被『射』落馬下,全軍立即變成了檀石槐口中之食!
呂布也幾乎是孤身倉惶隨著大部隊逃回了雁門!
而和孫堅不同,由於他呂奉先既不是誰誰誰的嫡系,也沒在陣中立下什麼像樣功勞,那臧旻自然是連面都沒『露』,就抬手把他打發了。
正所謂禍不單行……家中最後一份值錢資產(魏氏的嫁妝)賠光了且不說,呂布的親父也因為日漸衰落的家勢和戰敗後的謠言而一病不起,等呂布回到家中以後不久便一命嗚呼了。
親父去世,自然是要守孝的,所以接下來即便公孫珣重新回到了雁門,呂布也只能窩在家中,一邊習武,一邊試著拾起少年時的琴藝了。而等到公孫珣入洛為郎,這位可憐孩子乾脆就是失掉了公孫珣的音訊,直到蔡邕全家被貶,路過太原郡,生活才重新起了些許波瀾。
“當日我在家閒居,”呂布苦笑言道。“實在是沒了君侯音訊,還屢屢受當地吏員、大戶的欺壓,這時太原王氏忽然派人上門招攬我做劍客……為了生計,我便狠下心來去應募。而到了地方才知道,乃是恩師被貶,路過太原要往五原而去,太原王氏擔心朝中會有恩師對頭派刺客,又聽聞我武藝出眾,恰好還是五原人,便要我去沿途護衛。”
“原來如此。”公孫珣面『露』恍然。“那奉先便是彼時認下的師生嗎?我記得當日我曾跟你說過蔡公之名,應該在路上便說了我姓名吧?”
呂布緩緩搖頭:“不瞞君候,恩師當日嫌我琴藝不佳,便是提及了君侯的姓名,他也並未收我……”
公孫珣聞言不由失笑:“當日蔡公對我有些氣悶,怕是聽你說了我的名字後反而心存不滿,這才故意給你臉『色』……說來,倒是我連累了你!”
“便是如此,如今也是受了君侯的恩澤,才得以最終拜在老師門下。”呂布聞言也是認真答道。
“此話怎講?”公孫珣也是一時好奇。
“君侯知道我是怎麼與恩師重逢的嗎?”呂布輕笑言道。“乃是最近恩師被程司馬所救,要遣人送他來邯鄲,但軍中不好遣人出界,而成廉恰好想起往事,提前寫信於我,這才難得重逢。而恩師也是剛剛在路上又聽我說了一遍三年之約一事,這才收了我為記名弟子。”
“也是奉先琴藝出『色』,讓蔡公動心了。”公孫珣心中暗罵成廉多管閒事,面上卻是依舊隨意,只是忽然放下了手中酒杯而已。“奉先……”
呂布聞言也趕緊放下杯子,並正身肅容一禮:“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