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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微扭過頭來。
“請主公賜教。”婁圭上前半步,認真拱手問道。
“很簡單,因為高句麗國內局勢已經很不堪了。”公孫珣扶著佩刀,昂然打量著自己手下這些或是若有所思或是茫然不解的下屬軍官。“當日明臨答夫行廢立之事,王族幾乎被他殺了個精光,而他本族椽那部雖然勢力凌駕於其他四部之上,卻又不能以一己之力徹底壓服其餘四部換言之,高句麗立國近兩百年的六族政治平衡被他毀的乾乾淨淨。這些事情,他活著的時候,還可以靠自己的威望遮掩住,可他自己都清楚,一旦他死了,高句麗必生內『亂』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同意啞啞可慮的意見,試圖用一場大勝,完成內部的交接卻不料,被我們給輕易破除”
這種高階的政治分析,對於眼前所有人而言,幾乎都是難以想象的他們只是世族子弟、高階軍官、一部頭人,公孫珣不說,他們怎麼可能想到如此關節可一旦說了,卻又都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
“諸位,”公孫珣環顧左右。“事到如今,你們難道還不清楚嗎高句麗國運已衰,我輩卻又機緣巧合來到此處,還盡握主動這難道不是天命所鍾嗎天賜其命於己身,若失機延誤,是要遭天譴的”
眾人齊齊變『色』。
“聽我命令”公孫珣忽然拔出自己那柄刀把頗長、辨識度極高的斷刃來。“公孫越、公孫範”
“喏”二人趕緊下拜。
“左右兩營也要直面高句麗大軍,你們二人是我的至親兄弟,當身體力行以作表率”公孫珣面無表情的吩咐道。“昨日軍議時就說了,公孫越去左營,公孫範去右營現在,我再有一言給你們,那就是除非我軍大舉反擊,否則你二人決不許離營一步,一旦擅自出營我一定懸你們二人的首級在此,以儆效尤決不食言”
“謹遵兄長命令”二人不敢多言,立即再度下拜答應。
“莫戶袧”
“在”
“你和莫戶部隨公孫越去左營”
“是”
“段日餘明”
“在”
“你和你的段部隨公孫範去右營”
“徐榮”
“在”
“高句麗人你最熟悉,我將大營前的正面防線全數交與你應對”
“喏”
“塌頓,你為徐榮副手如今突騎暫且無用,且將你部打碎分隊,編入漢軍佇列,輪番上陣。”
“是”
“叔治”
“下吏在。”
“讓簡位居和他的扶余人暫時助你一臂之力,處理後勤,務必保證前沿軍需”
“謹遵令君號令。”
“將此旗幟撤下,”公孫珣指了指了頭頂的白馬旗言道。“此處要讓與徐司馬與塌頓頭人,我移動本陣大旗到後面大營高臺之上與公孫範、公孫越相同,除非反攻,否則我絕不下離開中軍大營半步子伯為我輔佐,排程支援各處”
“喏”
“最後,韓當為我主騎,領我本部義從督軍巡視各營,若有不得命而擅退者即刻殺無赦漢軍牽連家族,胡騎牽連部落但若得勝,此戰我將一利不取,盡歸於下爾等可將此言說與每個軍士聽,我公孫珣決不食言”言至於此,公孫珣復又以刀劃手,以血拭面。“太一在上,此戰天命在我,各自行動吧”
眾將俱皆駭然,卻又不免震動,然後也是紛紛拔刀劃開手掌,以血敷面,指天證明心跡,便是王修也是如此。
“此人如何處置”眾人即將分散,婁子伯卻又不免皺眉指向了那表情呆滯的彌儒。
“且放到中軍安置,”公孫珣輕瞥了對方一眼,卻也懶得多言。“或許已經廢掉了,但或許還有用”
言罷,公孫珣不顧手掌滴血,直接握刀從這個大營最前方的臨時木製高臺上走下,昂然往後面更高的永久『性』高臺工事上而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上午,兩軍各自飽食一頓,卻是終究正式接陣了
“這兩日怕是最難熬的。”婁圭站在高臺上,可能因為更遠更高的緣故,只覺得眼中密密麻麻的高句麗士兵真的是如螞蟻一般湧上來,也是不禁變『色』。“高句麗人士氣最足,而且人數也太多了些”
“沒那麼誇張。”公孫珣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局勢。“高句麗人雖然多,卻毫無章法,不像我軍依靠著營壘井井有條,而且陣前接戰面的大小是由咱們決定的,他們不可能一次投入太多兵力再說了,對方士氣雖然很足,卻缺乏足夠的攻城手段”
婁圭看著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