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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郡兇悍之輩,家父年長氣衰……”
“你們兄弟幾人啊?”王修忽然失笑抬頭問道。
“呃,三人……”
“我也只帶三人入內問詢,其餘人等都退出里門,就在街上等著……如何啊?”
“如此……甚佳!”樓上的申寧思索片刻,又看了看自家院中樓上滿滿騰騰的賓客、徒附,也是放下了心來。
“好了!”
“這下好了!”
“申家兄弟真是有勇有謀又有禮有節,將來這趙國必然有他們兄弟的一番去處!”
對面樓上的郡吏、大戶子弟,此時也是紛紛彈冠相慶,同時在心中為那申家兄弟暗暗點贊。
而果然,下面的那位王專屬也是說到做到,一群白馬義從悻悻的從里門內撤了出來,然後僅有三人隨著王修來到了申家門前。
“撤掉障礙,開啟大門!”眼看著樓上和牆頭上的人都紛紛點頭,申家長子申寧也是鬆掉了最後一口氣。“咱們請這位王專屬進來,要以禮相待……不過,牆上的人和樓上的人不要下來,收起弓矢握住刀把,繼續小心監視。”
一眾賓客、徒附紛紛稱喏。
撤掉門後的圍障花了相當一段時間,而門外,王修領著牽招、楊開、魏越三人立在門前,卻沒有半點不耐。
“王專屬久等了。”門一開,申寧便主動拱手賠禮。“還請您入內。”
王修微微頷首,無視掉周圍牆上拿刀負弓的壯漢,直接來到院子正中,卻是不再前行。
“嗯,王專屬這是何意?”申寧一時不解。
“你是申家大郎吧?”王修攏袖問道。“剛才在街上,居高臨下質問於我的不是還有兩人嗎?其中一人還持著械。現在我孤身入你們院中,為何不見其餘兩人出來與我見一見啊?莫不是看不起我?還是說看不起我家君候啊?”
“瞧您說的。”申寧看了看左右這麼多家人、賓客,也是不由再度乾笑一聲。“我等鄉野之人,哪裡敢看不起無慮候呢?不過,剛才我們兄弟確實有些失禮,確實該為王專屬賠罪……你們倆,都下來吧!”
言語一落,旁邊臨街樓上便閃出兩人來,看的出來,落在最後的那老三剛剛把腰刀揣上,嘴裡還有些不乾不淨,儼然是心不甘情不願,只是礙於兩位兄長不得已來圓這個面子。
當然了,在申家兩個兄長看來,這王專屬已經在大局上先服軟了,就不能再硬懟了,不然等那位侯爺回來,便是請了國中頂級的貴人去說和,也未必就能善了。
甚至在申寧看來,自己兄弟此番作為,堪稱有勇有謀,有禮有節,明顯把這王專屬給壓了一頭,而那無慮候回來聽到此時,因此看中了自己也說不定……那自己豈不是要跟這位王專屬成為同僚,這樣的話,就更加冤家宜解不宜結了。
三兄弟各懷心思,但終究是紛紛來到院中,然後朝著王修正『色』一禮,口稱謝罪。
王修微微頷首,後退一步,卻是一言不發。
而就在此時,那王修身側的魏越、楊開、牽招三人忽然從容上前,一人一個,宛如拎小雞子一般,將這三兄弟給擒拿在手中。
周邊賓客徒附目瞪口呆,卻又聞得王修一聲冷喝:“還等什麼,抗法拘捕,臨街持械設壘,直接殺了!”
不等三兄弟和那些賓客反應過來,得了命令的魏越三人徑直抽刀,也是如殺小雞子一般將這依舊茫然的三兄弟給剁了腦袋。
此時,街上一聲發喊,候在外面的義從們也是一擁而入,那些賓客、徒附眼看著主心骨死的乾脆利索,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居然紛紛繳械投降。
而這時,那趙國功曹掾申蒙,也是一臉痴呆模樣被人從屋內拎了出來。
“申功曹!”王修根本不看地上血跡,只是立在院中冷冷質問這個鬚髮斑白的老頭。“我問你一事,三年前縣中戶曹來你家收算錢,你不願意繳納,還對他言可以高估左右鄰里財產替你繳納,他說不夠,你便教他更改賬簿,甚至於估鄰人一陶甕值三千錢,當納錢三百六十……可有此事?!”
老頭茫然不應,也不看地上自己三子的血跡,只是被對面樓縫間的一絲午後陽光所吸引,微微張口抬頭。
“這是怎麼了?”王叔治當即無言。
“老鈍(老年痴呆)了!”一旁的牽招看了一眼,便知道了真相。“應該就是這一兩年間的事情……然後申家兄弟貪戀國中功曹之權,再加上國相不辦公,便隱瞞了此事。”
王修愈發憤然,卻是攥緊了拳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