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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認真言道。“當日你家那位長兄公孫伯圭去往遼東屬國上任之時,路過右北平,曾專門去拜訪過我,當時謙卑有禮,宛如剛才二位出門奉迎我時一般。可等到他在塞外立了功勞,成了千石縣令,再與我相見時便隱隱有些遮不住的傲氣了,而且平素裡官寺中往來的俱是商賈、方士,對讀書人與郡中世族子弟俱皆冷眼相對……”
公孫越忍不住『插』嘴言道:“魏公想多了,我家大兄確實有些……呃,有些傲氣,但我這位兄長卻多能禮賢下士……”
“阿越中了魏公話術了。”公孫珣不等魏攸開口便陡然言道。“他正是要你維護與我,然後反問我為何失禮於方伯,並有所欺瞞……魏公,我所言可對?”
公孫越當即閉口不言,魏攸也是一時措手不及。
“魏公。”公孫珣看著對方繼續笑道。“你我鄉人,又是長輩,有什麼話不能直言呢?”
“攸正有此意。”魏攸頗顯尷尬,但終究是起身正『色』一禮。“還請君侯正式回覆於我,為何郡中大聚兵馬、糧草、物資,而且還讓我家方伯休整范陽……莫非要打仗嗎?”
“一時猜度罷了!”公孫珣坐在主位上,面『色』從容,倒是將自己對太平道的‘猜度’一一言出。
…………
“就是這樣了。”臨到最後,公孫珣坦誠言道。“我從在趙國任職時,便與當時的冀州刺史,如今的南陽太守劉公有所共識——太平道必反無疑!然而,自三年前到如今,我雖然與朝中多位重臣多次檢舉此事,卻始終不得旨意,便只好暗自防備……”
魏攸早已經面『色』慘白。
“魏公。”公孫珣也是自我檢討了一番。“你回去後,一方面要請方伯謹守范陽,小心應對;另一方面,卻也要代我致意,聊表歉心……非是我公孫珣傲慢無度,乃是我之前久對太平道有所提防,數年間在中山多有佈置,陡然移到涿郡,又臨此大事,不免心中紛『亂』。或是心存不安,或是意圖建功立業,又有幾分自得,又有幾分懊喪,一時強做鎮定,一時又失於『操』切……所以……”
“我懂了!”魏攸感嘆起身道。“其實大事臨頭,君侯這般年紀,能做到這份上已經很了不得了!回到范陽,我也會對我家方伯有所解釋。而事到如今,我只有一事想問……君侯所以為,彼輩何時舉事?”
“我猜或許是旬日之間吧?”公孫珣也是很不確定。“最近鄉野間歌謠相傳,‘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又言,‘三月初五,太平將至’……或許便是三月初五!然而,這種謠言天下傳動,朝廷或許有所察覺也說不好!”
魏攸恍然若失!
“范陽大城!”公孫珣拽住對方提醒道。“糧草、壯丁齊備,魏公一定要勸住方伯謹守城池,不要擅自發兵應敵,等我自後方發力,裡應外合,自然可以一舉破賊!”
魏攸滿口答應,也是顧不得車馬勞頓,就趕緊出門呼喊州中吏員,護送自己往范陽而去了。
公孫珣立在堂前,負手目視對方遠去,一時出神。
“兄長,如此便是你喚我來此處緣故嗎?”公孫越倒是沒什麼顧忌。
“然也。”公孫珣回過神來一聲感嘆。“我要你入軍中為軍司馬,替我看顧……劉備等諸將。”
公孫越不以為意:“此行本就是要為兄長效力才來的。”
公孫珣點點頭,然後繼續望著空無一人的堂前出神。
公孫越一時不解:“兄長在看什麼?”
“什麼都沒看。”公孫珣長呼一口氣道。“你以為我剛才對魏公所言的那番自省之語是假的嗎?我在中山準備三年,事到臨頭卻忽然被攆到了涿郡……之前種種做派,不過是在下屬前強做鎮定而已!阿越……文超……大事臨頭,我心中其實早已紛『亂』如麻!”
“兄長何必自墮聲威。”公孫越倒是難得笑出了聲:“你便是再如何失措,也總比大兄那個得勢便不饒人的姿態強吧?連魏公這樣的鄉中長者他都能使出臉『色』,也是厲害!”
公孫珣一時沉默,只是依舊望向空『蕩』『蕩』的前方。
順著公孫珣的目光延展,數千裡外,就在同一時刻的漢都洛陽,做了足足三年議郎閒職的曹孟德,卻正好從公孫範的院子裡出來,手裡還抱著一罈順出來的遼西佳釀。
“孟德。”一個形容高瘦,然後雙目炯炯之人自後趕了過來。“公孫文典今日休沐,卻去河南尹何進家中了,袁本初那裡相約的乃是晚間,這時候咱們去哪兒?”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