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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都已經瞪大雙眼盯住公孫珣了!只不過,隨侍在此的張飛也盯住了他,讓這位十幾歲便殺人的夏侯元讓不敢有所反應而已。
話到此處,公孫珣看都不看其餘人面『色』,而是徑直回身上馬,然後一邊前行一邊發號施令……細細聽來,居然全都是為河中祭祀做準備。
比如,今晚要在一處河面寬闊,水流平緩之地紮營;
再如,河中船隊要取出不少軍械分發下來,以騰出船隻;
還有,這些船隻還用鐵索連環,簡單拴在一起,以搭建成數個穩固平臺,方便五官中郎將入河中行禱祭祀。
種種措施不一而足,根本不像是開玩笑!
軍中議論紛紛,但之前出行時的那位千石司馬的人頭還歷歷在目,根本無人敢向公孫珣建言。
唯一有這個資格,也不怕節杖的曹孟德,偏偏又有些敏感,不好輕易去諫的。
於是乎,一時間這些荒唐的命令居然就被傳達並執行下去了。
黃河南岸,白馬城,黃巾軍在此地的小帥眼看著河北岸的漢軍大隊車轔轔馬蕭蕭,船隊、騎軍俱都齊整,浩浩『蕩』『蕩』往東而去……半是憂慮不止,半是鬆了一口氣。
憂慮的是,漢軍軍勢極為壯觀,沿河而下速度又快,一看便知道是官軍精銳,此番東去,那東郡河北岸的數城怕是要陷入苦戰了;而鬆一口氣的理由更是實在,大河隔絕,漢軍既然選擇沿著北岸進軍,去打北岸諸城,那自己這裡多少能夠安穩一些。
說白了,從起事以來,東郡黃巾基本上是望風披靡,便是有些城池有所抵抗也頂不住黃巾軍用絕對數量優勢一擁而下,此刻朝廷精銳盡出,三河五校之名,他們也是久仰的,故此忐忑不已。
“往濮陽派出快馬!”這忐忑不安的小帥眼看著漢軍大隊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然後又趕緊吩咐了下去。“告訴卜帥,跟前日燕縣那裡報的一樣,漢軍軍勢好大,軍容齊整,沿著北岸直奔頓丘而去,請他老人家決斷!”
下面人得到命令,自然不敢多言,便匆忙動員起數騎往東面濮陽而去。至於濮陽那邊得到了情報,渠帥卜已一邊匆忙往河北張角處請大股援兵,一邊卻又盡職盡責,繼續敦促東郡北部數城集中精銳去支援頓丘……這些也自然不用多說。
回到漢軍那裡,這一日隔河過了白馬,大軍因為主帥發什麼神經要在第二日去河中祭奠先賢,故此早早便尋了一處水流平緩之地,依河紮營。
然後,果然就如公孫珣吩咐的那般,河中民夫不辭辛勞,又是騰出船隻,又是鐵索連環的,晚飯前忙個不停,晚飯後依舊忙個不停!引得眾人議論不止。
面對如此情形,確認了公孫珣不是虛張聲勢的曹『操』枯坐在自己的軍帳之中,簡直百思不得其解。更兼夏侯惇在旁憤然難平,也是讓他心煩意『亂』,有所動搖!而等到了夜中,樂進突然又遣人連夜送來急信,說是頓丘處黃巾賊援兵不斷,而且還都是精銳青壯,怕是難以下手……卻終於讓曹『操』徹底忍耐不住,即刻不顧天『色』已晚,居然就闖入到了公孫珣大帳中!
“孟德兄不在自己帳中休息,來我這裡做什麼?”公孫珣早已經脫了盔甲,此時正在帳中研習他的《太平經》,見到來人後,這位五官中郎將既不是很驚訝,也不是早有準備,只能說是一臉的無所謂。
“文琪。”曹『操』難得正『色』勸諫。“軍情如火,能不能等戰後再祭祀王仲通?”
“有什麼說法嗎?”公孫珣依舊一臉的不以為意,甚至都沒有請對方坐下來。
“樂文謙剛剛遣人來送信,說是頓丘連番有黃巾賊精銳援軍入城,他怕是要力不能及!”
“這是自然。”公孫珣合起手中《太平經》嘆氣道。“我軍浩『蕩』出河內,前日過朝歌時,燕縣的黃巾賊便應該有所知了……然後賊人快馬送信去濮陽,濮陽又趕緊讓河北諸城去支援頓丘,算算時間也應該是昨日便應該有衛國等地的賊人援軍匆忙趕到了。”
“既如此。”曹『操』趕緊言道。“為何還要遷延,何不急速進軍?”
“急速進軍便能打贏嗎?”公孫珣坐在几案之後失笑反問。“便是急速進軍頓丘,也要後日才能到吧?彼時頓丘會有多少援軍趕到?”
曹『操』一時語塞,但旋即搖頭:“總比慢慢趕過去圍城僵持好吧?我軍騎兵居多,不善於攻城,而賊人河南河北連綿二十餘城,得出奇策才行……樂文謙勇烈過人,或許能成!”
“我也信得過你口中那位樂文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