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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來之前,盧師與劉師主持,我等幾名弟子參議,一起議定了數種鉤識標點,定下了使用標準。不如……趁此機會,就讓我們師兄弟為蔡中郎,與諸位太學才俊一起講解一番?”
蔡邕臉『色』一黑,張口就想罵人。
沒錯,蔡中郎其實很想問問眼前的公孫兄弟,既然你們那兩個大漢頂級權威老師已經聯手製定了這種所謂‘鉤識標點’的標準,那為什麼不早拿出來?
早拿出來我早寫上了就是了,非得等我辛辛苦苦滿頭大汗的寫完了,然後搖著頭說我寫的不對?想博出位也犯不著踩我吧?
當然了,蔡邕終究是沒把這話說出口……無他,他蔡伯喈成名日久,固然是不會顧忌眼前這幾個小年輕,但誰讓這幾個小年輕身後偏偏有兩尊真神呢?
劉寬是光祿勳,不偏不倚,正好是自己所擔任郎中這個職務的主官,是自己現在的頂頭上司。而盧植……按照朝廷的安排,書寫完石經之後,自己是要作為人家的副手去東觀修史的,換言之,那盧子幹是自己將來兩年的直屬上司!
而偏偏劉寬也好,盧植也罷,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幾個複姓公孫的邊郡小子卻都格外看重,甚至之前還一起把監督石碑的工作交給了這幾個嘴上沒『毛』的小子!
沒錯,數日前石經的預備工作正式塵埃落定,盧植也被下旨入東觀‘修書’。然而對此早有預料的盧老師終究是又搞了一出一件令人側目的事情。他在諸位大儒、博士一起來太學這裡選址的時候,忽然當眾指定了自己的弟子公孫珣與公孫越來為《『毛』詩》的銘刻擔任監督……說這二人膽大心細,且已經粗通經傳,足以擔此重任。而一旁的劉寬劉婆婆呵呵一笑,乾脆也把公孫瓚和王邑從身後喊了出來,說了一番差不多的話。
一時間,人人側目。
不是沒人覺得這兩位提攜後進的姿態太急切了些,也不是沒人想站出來說兩句。但是此次工程的主管者,也就是當朝元老楊賜卻率先微笑頷首,對此表達了認同,甚至還專門把曾經聽過名字的公孫瓚與公孫珣兄弟叫上前來仔細鼓勵了一番……搞得其他人根本不好再說些什麼。
當然了,這些人不知道的是,楊賜根本就是被盧植之前各種令人窒息的『操』作給弄怕了,所以眼看對方入東觀修史已成定局,那何必為這種破事再添『亂』呢?而且再說了,拋開古今文之爭,這盧植終究是士人表率,往後大家對上宦官還是一體的,既然如此,他的弟子也算是個半個自己人的。更不要說,還有劉寬這層關係呢!
於是乎,公孫兄弟堂而皇之的介入了此次石經工程,使得自己無論是從知名度還是從身份上來講,都儼然上升了一個層次!
如今,更是和蔡伯喈這種人物談笑風生了起來。
話說,人家蔡邕終究是個肚子裡有貨的人,他細細聽這兄弟輪番站出來給太學中人講解標點,也是覺得絕妙……能不妙嗎?想當年晚清有大臣出洋,到了國外看到這麼多標點符號,第一反應就是記下來,然後再帶回去批判一番,說洋鬼子就知道搞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亂』糟糟的沒啥用!誰成想把這玩意介紹出去,立即就被廣泛應用了起來。
沒辦法,好東西就是好東西,文章用上這些東西以後,概念與意義確實表達的更清晰……後來的人也都一直奇怪,為什麼中國的文明那麼發達而且一直延續不斷,可標點符號這個東西上卻一直這麼粗略呢?
“別的暫且不說,”一番講解後,蔡邕終究是率先開口表示贊同。“這問號與歎號還是很恰當的,《詩經》中有些辭句情感豐沛而自然,便是氓首也懂得是問句與嘆句。至於冒號與引號,《論語》更是第一個少不了,劉公與盧公不愧是海內大儒,我當上表朝廷將這些標識立為規範……”
“咳!”公孫瓚忽然忍不住用自己的大嗓門打斷了對方。“不敢當蔡郎中謬讚,這問號與歎號,正是兩位師長所得,而這冒號與引號,卻是我們三兄弟……呃,還有王邑王師兄,日有所思夜有考,最後冥思苦想得來的!”
蔡邕如同吃了蒼蠅一般,但終於是無可奈何:“賢昆仲與這位太原王氏子弟的功勞自然也是有的,我蔡邕一定會如實上報,斷然不會有所隱瞞。”
此言一出,莫說是公孫兄弟了,就連這些日子因為跟三兄弟呆一塊而一直挺彆扭的王邑都忍不住眉飛『色』舞了起來……沒人指望這種東西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好處,比如封個爵位什麼的,但是蔡邕天下名士,他的正式上表無疑是一種認證!以後見了誰誰誰的時候,把這事拿出來吹噓一番,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