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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個兩年史書,等到碑文都立起來了,他還能如何?!反正東觀在我等『操』控之下!”
“這種先欺騙後以權勢壓人的小手段,失之於詭譎。”劉寬連連搖頭。“盧子幹會服氣?”
“他不是還自請了兩個助手嗎?”楊賜微微嘆了口氣道。“所謂‘將能書生二人,共詣東觀’……那就讓蔡邕和我嫡子楊彪去當他的助手好了!我連自己的嫡子都交給他了,他憑什麼不服氣?”
劉寬為之愕然:“何至於此?”
“誰讓石經這件事是我主導的呢?”楊賜搖頭道。“既然要楊某負責,那楊某自然義不容辭。”
劉寬低頭思索了一下:“你既然已經有了主意,為何又要找我?”
“一來自然是知會你一聲,關中今文世家無外乎就是這幾家了,一定要共進退。”楊賜坦誠道。“二來,我知道你與盧子幹是酒友,私交甚篤,所以希望你再去與他談談,若是能勸他回心轉意,不再苦苦相『逼』,我又何必如此行事?”
“希望不大。”劉寬再度搖頭。“甚至於說根本毫無可能,但你既然說了,我自然會去與他聊一聊……”
“那就好。”楊賜點點頭,也不再多言,直接手持笏板,邁開方步離開了。
“守得了一時,守的住一世嗎?”劉寬搖了搖頭,轉過身來將『插』在脖頸後面的笏板拿下來,也是慢悠悠的離開了。
然而,正當這位當朝光祿勳一邊想著該如何找藉口再去跟盧植見一面,一邊慢騰騰的踱步來到南宮門口的時候……他卻驚訝的發現,機會主動找上門來了。
“公孫越是吧,你怎麼在此處?”劉寬好奇的問道。“我的車子,還有駕車的老僕呢?”
“老師。”公孫越趕緊從馬車上跳下來,笑著行禮道。“你那家人我讓他自己回去了……至於我為何在此處,不瞞老師,是我兄長公孫珣讓我來接老師你去緱氏山的。”
“哦?”劉寬心中難免有些警覺。“去緱氏幹嗎?”
“是這樣的,兄長近日連得了數石涼州葡萄酒。”話到這裡,公孫越適當的笑了一下。“他知道老師最喜歡美酒,所以絕對不敢獨享。只是如今天熱,葡萄酒又存在深挖的地窖裡,既不敢輕易搬動到洛陽,又擔心天氣太熱地窖支撐不了太久……”
“這倒也是。”劉寬忍不住嚥了下口水,要知道,即便是劉寬這種家世也很少能喝到葡萄酒的。
“總之。”公孫越再度躬身行禮道。“最近河南的蝗災已經過去,著實可賀;而天氣炎熱,洛陽城內又實在是暑氣太盛……因此,我那兄長決定就勢邀請諸位洛陽、緱氏的好友同門,今日一同去緱氏後山的陰涼小溪處避暑飲酒,而老師和盧師自然是要做主賓的,就不知道老師有沒有時間撥冗一去?”
“哎呀……”劉寬聞言再度將笏板『插』進了自己脖頸上,然後稍顯猶豫的搓了下黑乎乎的雙手。“這個蝗災過去確實可賀,而且師生共飲于山陰小溪處,頗有曾子的情趣啊!只是我這剛下朝,連官服都沒脫……”
“那老師?”
“走吧!”劉寬穿戴著全套光祿勳的官服綬印,脖子上『插』著笏板,竟然直接就跳上了對方的馬車。“夏日盛暑,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緱氏,風乎舞雩,醉而歸……到了那地方,再換衣服也不遲啊!”
饒是公孫越心中緊張萬分,看到如此情形也不禁哈哈大笑,於是他也翻身上去,親自趕車將這位剛下朝的光祿勳沿著官道一路送出洛陽,直奔緱氏去了。
“曾皙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夫子喟然嘆曰:‘吾與點也。’”——《論語》.先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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