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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在院中喝酒作樂,烤肉賭博了起來。眼看著那些北方口音的錦衣年輕貴人們觥籌交錯,連大門都不關,似乎還準備點起火把和貴重的燭火,連夜做樂,這無疑看的附近的里民百姓,還有亭長路亭卒們羨慕不已。
不過,在這些熱熱鬧鬧的場景的最中間,那些個真正的貴族子弟卻個個表情難看到像是死了爹一樣……侍女將酒斟上來,把肉切好端上來,這群人卻看都不看。
“此行二十七位同門,一共去了十三個!”有人舉著酒杯遮著面說道。“那群邊郡出身的,除了一個公孫越外似乎全都去了,涿郡的也去了兩個,劉備想去似乎是因為年齡小被攆回來了,我冀州子弟也去了一個安平國的韓銳……”
“公孫越哪裡是不去,這廝分明是專門留下來看管我們這些人的。”又有人忍不住打斷道。“公孫瓚和公孫珣那兩個混蛋太看不起人了,竟然以為我們會去報官?”
“這種生死大事,我們既然不去,人家自然可以生疑。”
“聽你意思似乎也想去?”
“我輩士人子弟,誅殺宦官子弟本來就是道理所在,更何況事出有因……”
“那你為何不去?”
“諸位冀州同門大多沒去,我又怎麼好棄大家而不顧?”
“那韓銳怎麼又去了呢?”
“人家自己說了,心折於公孫兄弟的膽氣!”
“你就是想說我們冀州人無膽罷了吧?”
“好了!”一直面無表情的甄逸突然重重的放下了酒杯。“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可爭的?”
眾人當即肅然,幾個吵架的也安生了下來……不管如何,家世、年齡、身份、地位、學問,總之各方面來講,這位甄逸甄大隱都是此行冀州士子的當之無愧的首席,大家當然願意尊重他。
實際上,這一路上的主旋律,本來就是甄大隱領著冀州士子,公孫伯圭領著幽州邊郡子弟,兩撥人各種互懟,然後幾個涿郡寒門子弟跟著打醬油而已。
“先說一句……報官之事不要說萬萬不可為了,就是提都不許提!”這甄大隱表情嚴肅,儼然是來真的了。“爾等別忘了,人家終究是因為我甄逸受辱,這才去殺人的。這前頭在拼命,後頭要還在嘀嘀咕咕,那我甄逸還有什麼面目活做人?!更別提什麼報官了……我今日話放在這裡,誰再敢提一個官字,不用守在門口的公孫越動手,我家的賓客就先把誰給料理了,就埋在這亭舍裡給牆角那株梅花做花肥!諸位,宦官子弟強橫,一開始我確實不想多事,但既然已經攔不住人家了,那我們也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來,然後盡力襄助了!”
“既然要盡力襄助,那兄長之前為什麼不讓我們和他們一起去?”有人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你說為什麼不去?”甄逸聞言無可奈何。“你看看你那胳膊……之前我讓你把他們的兵器藏起來,結果你連公孫珣的點鋼槍都抬不起來!我不是在嘲諷你一個人,我是在嘲諷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這種事情,就我們這些文士,去了能幹嗎?添『亂』嗎?就是韓說那廝,你聽公孫瓚的安排,不也是讓他倒是負責望風嗎?這種事情,不是人越多越好的,真要是去了十幾個望風的,那才叫幫倒忙呢!”
眾人一時無言。
“不過大隱兄,我倒有還有一個疑問。”突然間,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劉備猛地『插』了句嘴,差點沒把一眾冀州士子嚇到。
“你說。”甄逸此時倒也痛快了起來。
“大隱兄,事情是這樣的。”劉備直起腰來認真問道。“你看,這殺人的事情就算是再有把握,那也是風險極大的……”
“這是自然。”甄逸聞言面『色』不由的有些蒼白了起來。“不然下午我也不會力勸了。”
“再說了,大隱兄你也講了,這件事情終究是因你而起。”
“我從未否認。”
“而且,此番殺的是那等權勢滔天的宦官子弟,所以他們殺人時都要蒙面,故此,事後恐怕是不能揚名的。”
“這也是必然的。”
“既然如此,那兩位公孫兄為何要做這出力不討好之事?”劉備問的格外認真。
聽到這話,一時間,眾士子都有些猶疑不定了起來……話說,有些事情眾人心知肚明,但卻難以放到檯面上討論,也就是劉備這種小孩子才能這麼大大咧咧的問出來。
公孫兄弟下午說要去殺人時,滿嘴都是什麼友人受辱,同門之義不可輕,然後自然要兩肋『插』刀之類的鬼話,偏偏大家還沒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