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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要不要找一位不缺錢的主去跟著混呢,誰成想天上掉下來一個公孫珣,愣是拿白花花的銀子和黃燦燦的金子把自己砸的五『迷』三道的!
而另一邊,公孫珣對這許子遠其實也是……呃,蠻欣賞的。
貪錢不要緊,只要能給辦事就行啊!而這位許攸許子遠,向來是拿錢就給辦事的,無論是自己想結識什麼人,還是想參與什麼活動,又或者是想揚名,人家從來都不拿什麼架子,只要給錢,那絕對願意傾力幫忙。
而且,這個許攸本身是南陽人,之前就說了,這年頭宛洛一體,南陽、河南、潁川這一片地方是公認的大漢朝的核心三角區,所以人家確實人脈廣、路子野,經常就跟誰誰誰是通家之好,跟誰誰誰是總角之交的……
總之,這位真的是一個很合格的洛陽交際圈引路人!
那麼也就難怪這二人一見如故握手言歡、臭味相投便稱知己了。
就這樣,二人說了幾句閒話,然後就一起來到別院中向陽的一處席子上坐下,卻是把話題重新扯到了交際問題上。
“珣弟你不知道。”這許攸略帶得意的說道。“蔡邕蔡伯喈這個人官位不高,所任議郎之職也不過是一個能直接上書朝廷的光祿勳屬官……也就是咱們劉師的屬官了……但名聲卻很大,而且交遊極為廣闊。你若是想要在這洛中聞名,不如往他那裡一去。”
“這是為何呢?”公孫珣虛心求教道。
“因為蔡伯喈這個人,有三件本事旁人根本拍馬都夠不著,號稱三絕……一個是書法,這蔡伯喈的書法已經到了開宗立派的地步,儼然自成一體,這種書體,筆畫中絲絲『露』白,似用枯筆寫成,所謂妙有絕倫,動合神功,號曰飛白!”
“這個自然是久仰大名的,還有兩個呢?”不僅是公孫珣,在別院裡讀書的不少人,包括公孫瓚、公孫越,還有王邑、傅燮等人,此時都難免豎起了耳朵,公孫瓚和公孫越更是理所當然的圍了過來。
“還有兩個,一個是文章華美,洛中無人能及。”許攸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其實,這兩絕已經足夠讓他在洛陽如魚得水了……珣弟你想想,有這種本事最適合幹什麼?當然是寫祭文、立碑文了。所以這宛洛一代,但凡哪個豪門大戶家裡死了人,誰不想請他去立個碑寫個祭文呢?而葬禮這種事情向來是最承情的,所以說,這蔡伯喈頗有靠死人風生水起的味道。”
“這倒也是。”公孫珣連連點頭,卻忍不住瞥了一眼在一旁認真讀書的傅燮,因為他剛才清楚的看到,這傢伙在聽到‘靠死人風生水起’這種說法後明顯的皺了下眉頭。
“最後一絕,則是音律上的修為。”許攸說的正得意呢,根本沒注意到其他人的反應。“不過珣弟你可知道,這蔡伯喈當年差點因為自己音律上的成就而絕了仕途!”
“哦?”
“想當初,這蔡伯喈也是家門頗高,更兼師從名門,年紀輕輕號稱經學大儒,本來前途大好……”說到這裡,許攸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不曉得,當時朝中五名大宦官號稱五侯,聽到他的名聲,知道他鼓琴鼓的出神入化,結果五個人聯名鼓動先帝徵召他來做官……順便為陛下鼓琴。你當然,這音律也是雅事,臣子為陛下鼓琴也是大禮所在,可一個士人,在黨錮之禍面前,不是被三公徵召,也不是被朝廷選拔,而是被當朝最跋扈的五名宦官聯名舉薦,他蔡伯喈真要是做了這官,以後也就不要自稱士人了!”
“這倒也是。”眾人紛紛點頭,士人宦官不兩立嘛。
“於是這蔡伯喈接到詔書後,一路上走走停停,走到那虎牢關前實在是不敢往下走了,只能稱病。”許攸繼續笑道。“而先帝知道以後自然勃然大怒,最後終先帝一朝這蔡伯喈都做不了官。一直等到今上登基三年,司徒橋玄橋公想起他了,然後發出徵召,蔡伯喈這才從頭做起……卻已經是半生蹉跎了。”
眾人聞言愈發感慨,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典型。
“不過那些都是舊事了。”許攸擺擺手道。“如今這蔡伯喈重新出仕,交遊廣闊,更兼鼓的一手好琴,洛中聞名,所以達官貴人、世家子弟都喜歡去他府上玩樂,只求能聞上一曲,……於是一來二往,這蔡府卻也隱約變成了洛中一景的去處。”
“原來如此。”公孫珣故作感慨道。“如此盛景,不知道珣等人有沒有這個機會去這蔡伯喈府上一觀啊?”
許攸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當即拽著對方的衣袖道:“這事容易,我和蔡伯喈去說,下次咱們……呃,珣弟也好,伯圭也罷,阿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