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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入箱內,再補上一刀,這樣就沒了血跡。而如今雖然化凍但也稱得上是天氣寒冷,所以也無氣味。等我們回程路上過黃河時,直接連箱子扔入河中,管他什麼名族子弟,什麼南陽豪傑,天不知地也不曉,人不察鬼也不覺……不就了結了嗎?”
“義公兄此法甚妙!”
“兄長,就這麼辦吧!”
婁圭欲哭無淚,只能不停磕頭……須知道,為什麼他之前那麼膽大,敢從死牢裡逃跑?因為他當日曉得,官差終究是講道理的,抓到他這個南陽名族囚犯也不會怎麼樣,最多再給扔到死牢裡而已;而他在這裡大半年,為什麼又不敢逃跑呢?因為他同樣曉得,這裡的邊地蠻子是敢隨手殺了他的,真要是逃跑被發現,那恐怕自己家人清明上個墳恐怕都沒地方找屍骨來哭一哭!
公孫珣『摸』著榻上的《漢書》竹簡,思慮再三,終究還是緩緩點了下頭:“也罷,就依你們所言,去尋一個箱子來……要大一些的,不能委屈了這位南陽豪傑,別忘了堵他的嘴!”
此言一出,婁圭再也承受不住,忍不住當場嚎啕大哭:“枉我婁子伯自幼奇志,如今壯志未酬竟然就要默默無名的死在一個木箱裡嗎?”
韓當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就要拿住對方……孰料,這婁圭忽然收聲,竟然一頭往韓當胸前撞去,把後者撞的一個趔趄,然後拔腿就跑。
屋內四人無一人動作,而不過數息間,那婁圭就復又被兩名遼西大漢給扭著雙臂押了進來。
公孫珣忍不住搖搖頭:“看他也有一番勇氣,且好生看管,給他吃兩頓好的,等到出行前再綁起來裝箱也不遲!”
言罷,他起身越過那表情呆滯的婁圭,竟然直接走了。
而往後數日,公孫珣將各處收拾停當,又入洛給盧植、劉寬等人誠懇辭行,又分贈給傅燮等人一些紙質書籍,又回到緱氏山下宴請了一群放養著的‘緱氏山大學’同學……最後,就將此地與義舍鄭重其事的全部託付給了呂範,這才與同樣決定返鄉的甄逸一起搭伴啟程,一路往河北去了。
來時從五社津來,走時也從五社津走,而等到船隊行到了黃河正中間的時候,眼看著甄逸甄大隱的船隻超在了前頭,韓當便親自動手從艙內拖出了一個大箱子來。
箱子開啟,口中的絹帛被取下,被整個扔到船頭上的婁圭幽幽嘆道:“幽都也有太陽嗎?”
“幽都還有黃河呢!”坐在船頭的公孫珣嗤笑一聲,卻是在低頭翻看一本手抄的紙製《春秋公羊傳》。“婁子伯,黃河就在腳下,你是要死要活?”
韓當拎著還被捆住手腳的對方來到船頭,儼然是要等公孫珣一聲令下。
“公孫少君何必再戲弄我?”被人從背後拎著的婁圭看著身下的黃河,忍不住長呼了一口氣。“我心有壯志,便是到最後一刻也不願輕生的,而你惜我才能,之前不殺我,又何必在此處殺我呢?再說了,不就是隨你到遼西才能讓你放心嗎?蘇武可以在漠北牧羊十九年不墜其志,我婁圭難道不能在遼西等個七八年嗎?請讓這位韓義公把我放下來,我婁子伯的命雖然不值什麼,但也是要用來做一番事業的,所以絕不會拿此物開玩笑去逃跑的!”
“豪言壯語到也罷了,可為何是七八年?”公孫珣收起手裡書籍,忍不住笑問道。
“天下紛『亂』,連我這種人都知道收攏亡命之徒,以求將來,何況是公孫少君呢?”婁圭坦然答道。“而以您的能耐,只需過個七八年,恐怕就能成就一番事業吧?到時候或是再也不用顧忌我,或是惜我才能收為己用……無論如何,我恐怕都不用再當囚犯了吧?!”
公孫珣當即失笑:“到了遼西也不用你當囚犯,且去做個賬房吧……也罷,義公兄解開他身上繩子,路上嚴加看管便是。”
韓當依言而行,而婁圭甫一解禁卻也不再說什麼豪言壯語,而是忍不住衝到船邊撩起了衣袍小解……倒也是人之常情。然而黃河上風高浪急,這一番『操』作之後,卻是弄的他自己滿手都是穢物。
“少君船上可有擦手的物什?”婁圭尷尬萬分。“離船底太遠,也夠不著洗手……”
“便到了對岸再淨手又如何?”韓當忍不住呵斥道。
“無妨,人家畢竟是個名族士子,是要臉面的。”公孫珣忍俊不禁之餘,竟然將手中的書籍遞了過去。
“這是……”婁圭只看了一眼此物,便連連搖頭,最後竟然直接在衣服上擦拭了起來。“如此華美的紙書,我還是第一次見,而且上面抄錄的還是經典,如何能用來擦拭穢物?我婁子伯寧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