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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珣的想法其實沒有多麼玄妙——他只不過是舉一反三,想到卜已不可能只派人收攏河南部隊而不派人收攏河北部隊而已。
換言之,公孫珣是將目光放到了整個東郡戰場,不願意只把梁仲寧此番聚攏的部隊當做目標,所以才要急速進軍,用騎兵圍追堵截對方,『逼』迫彼輩渡河往北,去聯合更多的部隊,從而畢其功於一役罷了!
甚至,一旦截住黃巾軍更多部隊的話,或許還能把卜已從濮陽堅城裡給調出來呢!
帳中諸將,曹『操』和婁圭是自行領悟,而其他將領在聽完婁子伯的解釋後也迅速醒悟了過來,並即刻奉命行動起來。
後來的情形也證明了公孫珣的判斷,數千漢軍連夜橫行百里,強行趕往東阿,果然讓剛剛聚攏起了數縣黃巾,領著足足萬餘人的梁仲寧陷入了驚慌狀態……他根本不知道漢軍來了多少兵,又是在何時洞悉他計劃的。
而慌『亂』之中,這位東郡黃巾中唯一有些戰略目光的副帥,一開始還試圖直接往濮陽方向走,卻被漢軍利用騎兵優勢給迅速截住,往更東面的那幾座城去也是如此。盤桓了兩三日,缺衣少食,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在心驚肉跳中按照漢軍所期望的那樣,直接從東阿北面的著名黃河渡口蒼亭強行蒐羅船隻渡河,試圖去和北面的張伯會師去了。
有趣的是,渡河期間,漢軍居然沒有半點『騷』擾。
回到兩日前的早上,東阿城外。
“你便是程仲德?”席地而坐,正喝湯吃餅的公孫珣當即端著手中物什起身相迎。
“我是東阿縣令聞人生。”為首一人佩玉塗香、身高七尺、面『色』白皙,聞言趕緊恭敬行禮。“城外『露』水頗多,將軍辛苦一夜,不妨暫且入城歇息。”
“我沒跟你說話。”公孫珣抬手將手中湯餅塞到對方懷裡,而這聞人縣令實在是有些措手不及,一個不穩便被潑了一身熱湯,然後引得坐在地上的曹『操』哈哈大笑,鬍子都撅到湯碗裡去了。
“閣下便是程仲德嗎?”公孫珣對著聞人縣令身後一名身材極高,卻又清瘦無比的‘老年人’拱手行禮。“珣自從來到東郡,也算是久仰仲德公大名了,東郡諸城皆陷,獨東阿一縣保全,全賴仲德公的智謀與膽識啊!”
程立雖然『性』格惡劣,但他區區一個縣吏,被一個身份高了不知道多少層的持節將軍如此禮遇,倒也沒理由甩臉『色』,於是當即恭敬回禮:“多謝將軍美意,卻不敢在將軍面前稱公,將軍自來東郡數戰數捷,光復甚速……吾輩區區小功,焉敢在將軍面前提起呢?”
“仲德公過謙了。”公孫珣輕笑道。“我聽說‘時危見臣節,世『亂』識忠良’,人的才能平素裡是看不到的,得到了危難處境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本事……如仲德公這樣驟遇大『亂』,幾乎以一人之力保全一縣,這才是真正的本事。而如我這般統帥上萬精兵悍將,掃『蕩』一些只有千餘人的縣城,便是再快,那也只是本分罷了!”
程立剛要回復,卻不料公孫珣一步向前,居然不顧自己滿手餅渣直接拉起了人家手來,然後低聲笑道:“這個道理,乃是當日我年輕氣盛,在洛陽誅殺王甫、段熲,卻被曹節一舉反撲,大敗而歸時,人家在尚書檯中當眾教訓的……至今銘記。”
程立不由微微變『色』。
“如何?”公孫珣握著對方手繼續懇切言道。“我欲闢仲德公隨軍而行,文職武職俱由你來挑選,待東郡事罷,必有千石前程!”
周邊眾人紛紛側目。
然而程立聞言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但卻依舊搖頭:“將軍厚愛,然老夫已然四十有四,垂垂老朽,何以堪驅馳啊?”
“姜太公八十,百里奚七十,公孫弘六十,朱買臣五十……自古賢才大器晚成,程公難道比不得這些人嗎?”公孫珣依舊不願撒手。
程立嘆了口氣:“將軍拳拳之意我哪裡能不知道?只是我區區一個小吏,又如何敢比這些上古先賢呢?”
“我聽人說,”公孫珣還是不撒手。“程公少年時曾夢到在泰山上捧日而起,我名為珣,醫無閭珣玗琪之珣,名中帶日,你說,這莫非是天意讓你我成事嗎?”
程立一時愕然……這件事情是他少年時的事情了,知道的人其實不少,但此時驟然被公孫珣提起,不得不說,還真讓一直對此念念不忘的程仲德有些心動了。
“文琪就知道唬人!”就在這時,曹『操』忍不住放下湯碗嗤笑一聲。“你名中帶日,我姓中就不帶日了?董司馬名中就不帶日了?人家不願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