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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臣鳴冤之人都難找。”
“這倒也是。”天子繼續言道。“可即便如此,河內如此富庶,此番又沒有大疫和叛亂,就真的取不出五千萬修宮錢嗎?卿到底是怎麼想的?”
公孫珣並未直接回復,而是看了看立在天子身後,那個身材高大,扶刀矗立的中黃門蹇碩。
蹇碩被盯得莫名其妙,也只能佯做不知。
“臣大概是擔心郡中士民的錢最後都被朝中閹宦給貪汙了。”就在天子略顯不耐之時,公孫珣給出了一個有些荒唐,卻又非常主流的回覆。
“司馬直在奏疏中說天下洶洶,各州郡也都湊不齊修宮錢,難道都是因為如此嗎?”天子也是一時失笑。“不是大疫、兵禍和時節嗎?”
“湊不齊修宮錢或許各有各的難處。”公孫珣回過頭來正色以對。“天下洶洶,也未必沒有豪強恣意妄為、世族腐敗無度的緣故,但更多的還是這些閹宦子弟門生為禍一方的緣故!”
“蹇碩,你聽到沒有?”天子依舊帶著笑意回頭。“士人們總是說天下事是你們壞的,如今連衛將軍這種邊郡出身,以武功立世之人居然也說是你們弄壞的!難道真是你們弄壞的不成?”
蹇碩無言相對,只能下跪叩。
天子見狀愈失笑,而公孫珣卻面無表情,佯做不知,亭中再度各自無言。
“我為天子,不可擅自出宮。”半晌之後,天子方才收笑言道。“但我也終究不是養於深宮婦人之手的那種天子……若有機會,等河北匪患平定,便親自回一趟安平,看一看河北局勢,看看昔日家鄉到底是如何一個模樣,看看鉅鹿是不是如司馬直所言那般潦草,也看看趙常侍的宅邸是不是如左車騎將軍所奏的那般奢華無度……”
公孫珣只是微微欠身,並未作答。
天子登時有些百無聊賴起來:“也罷,至於眼前,卿且安心留在洛中全權處置劉師的身後事,然後再做計較。至於劉師,其人年事已高,去年冬日便漸漸不行了,只能說以他的性格而言來去自然通泰,我已經下令朝中公議他的諡號與哀榮,你也不必過於掛懷,將來這天下,還要倚仗卿的才能重新歸於安定呢!”
公孫珣聽得此言,立即起身退後,躬身謝恩行禮,等到對方微微頷後便昂然出宮去了,全程都沒有去理會地上的蹇碩。
西園本在北宮最西側,出去後便是沿宮大道,公孫珣很輕鬆便在宮門前虎賁軍的注視下迎上了候在此處的幾名心腹。然而說是心腹,可實際上由於他此行來的過於倉促,韓當、魏越、楊開以及那些義從們都河內北面朝歌處,而呂範等人又要在河內處置郡務,所以此時匆匆隨他而至者卻只有婁圭、王修、戲忠這三個而已,其餘王象等,根本就沒讓他們過河。
便是公孫越、公孫範,此時也在劉寬家中處置事物,不在此處。
“君侯!此番面聖可有所得?”
“君侯,這次到底是何說法?你是否已然決斷如何去隱了?此番可有結果?”
三人匆忙上前詢問,尤其以婁圭問的最快。沒辦法,這兩日,他們作為心腹也是七上八下,不知所措,因為公孫珣在看了劉寬的書信後明顯有所思量和決斷,可他們卻一無所知。更不要說,此番面見天子,事關重大了。
“君侯,”戲忠也想上前詢問公孫珣請見的結果,但話到嘴邊卻忽然換了一個問題。“敢問天子何人?”
此言一出,婁圭和王修登時沉默不語,也是不由看向了公孫珣。
“問的好。”公孫珣不以為意,直接扶著佩刀便走便答道。“我今日方知,咱們這位天子是位真正的聰明人。其人既知民間疾苦,又懂閹宦本質,更知道世族之虛偽、豪強之無度……”
三人跟在身後,不由面面相覷。
“如此說來,豈非是難得聖君?”婁圭實在是忍耐不住。
“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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