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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言罷,這郭君業便昂然勒馬,要往已經列陣完畢的其本部而去。
“郭君且住。”雖然被頂了回來,公孫珣卻依舊不慌不忙喊住了對方。“尚有一言。”
“五官中郎將直言便可。”郭典駐馬回頭。
“雖然我也早有渡河之念,但此戰如此倉促多少還是因為郭君的敢死之志擺在那裡,我不好不應。”公孫珣以馬鞭指向對岸清晰可見的黃巾軍陣地言道。“而且,此戰之根本也在於兩處,一處在於我軍一萬餘集中使用的騎兵,而另一處則正在於兩位太守能否強渡成功……若能過河立壘,穩住陣腳,吸引賊人注意,則騎兵再來必然獲勝!可若……”
“我曉得。”郭典雙目淡然,從容在馬上答道。“可若我與張太守皆不能立足,則五官中郎將便無須讓騎兵再行攻擊,更無須遣人渡河救我,以免徒送將士『性』命!至於已經過河之人,包括我在內,屆時生死由命成敗在天……此乃我親口所應,諸公皆可作證!”
“說的好。”似乎是示威一般披著一件孝衣的張純也是咬牙戴上了兜鍪。“此戰生死有命,成敗在天……可我正要搏一搏命,鬥一鬥天!”
“那兩位便請速速去吧!”公孫珣同樣乾脆。“程校尉、宗校尉,你二人也各自往兩翼看住陣腳,何時支援,怎麼支援,你們可以相機出事!”
這是早就定好的方略,四人自然無話可說,便各自轉向……漢軍六七萬軍勢,倒有三四萬一時間齊齊運動了起來。
數刻鐘後,對面土山上,黃天大旗之下,頭裹黃布的張寶眼看著漢軍軍陣開始移動,當即便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種十幾萬人對陣的大場面!
人太多了,人過一萬無邊無沿,何況是十餘萬人?
即便是防守,即便是設立了專門的陣地,即便是平原之上,可十多里的戰場寬度擺在那裡,張寶又不是真的神仙,如何能清晰明瞭周邊所有局勢?
甚至可以說,他唯一能夠清晰觀測並直接作出反應的,只有眼前中軍對峙的這片區域而已。
故此,當河對岸的漢軍動作連連眼瞅著就要渡河,他卻只能遙遙望見旗幟與煙塵時,這位人公將軍立即就有些心慌了:
漢軍要渡河,從何處渡?
對岸漢軍騎兵數量極少,是因為要渡河所以根本就沒騎馬,還是說騎兵已然集體出動準備大規模繞道奔襲?
若是繞道奔襲,又從何處來?什麼時候來?
該留多少預備隊?放在何處?自己的那些準備夠不夠?
需不需要立即對便於渡河的那幾個口子增加兵力?又或者再等等,等對方上岸後再聚兵?
一連串的念頭在張寶的腦子裡『亂』竄,卻不敢有半分展『露』出來,生怕影響到軍中士氣……從二月底到現在,他已經在軍中做了半年的主帥,最起碼的一些東西還是知道的,
“諸位以為,漢軍將從何處渡河?”強壓著不安,張寶擺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然後回頭對身後一群軍中得力之人詢問道。“又該如何處置啊?”
這群得力之人大概分為三類,一類是太平道所屬,起事後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黃巾軍的渠帥、副帥、小帥;一類是張寶本人多年來的門客子弟,算是他的心腹親信;最後一類則是起事後投奔來的豪強、郡縣吏員、邊軍老卒,甚至於土匪盜賊頭子……卻又在戰事中漸漸嶄『露』頭角,從而出現在了張寶身邊。
而此時張寶所問的物件,正是後兩類,半年了,他心裡非常清楚,也只有後兩類人才能給他提供真正有用有效的軍事建議。
然而,周圍人雖然很多,此時卻普遍『性』無言以對……若論小規模作戰,這些人或許還算有經驗,但如此大規模的軍陣,僅僅是立在此處便覺得肅殺氣氛鋪天蓋地,哪裡又敢輕易置喙呢?
半晌,也只是有人提議,不如從中軍分出兩撥各三千人的精銳,在兩翼遊弋,一邊督戰一邊應對漢軍渡河的突破口。
平心而論,這已經是很中肯的建議了。
而且,張寶此番言語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尋求自我安慰,能得到這麼一個建議,他已經很滿足了。
於是乎,兩支各三千眾的黃巾精銳從土山後湧出,分往東西而去,而滹沱河北岸的漢軍兩位太守也開始有所動作……雙方在此地對峙數月,試探『性』渡河數次,早已經『摸』透了河情地理,也早已經有渡河的經驗與準備。故此,隨著郭典和張純這兩個念頭通達的太守各回本部,漢軍立即發動,一時間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