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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酒後失德的感覺這才忍不住來勸一勸……而且再說了,從關羽的表現和韓當這個呆人的話來看,堂上之人也未必是全然如他王修這般有所誤會。
甚至於說,此時想來,那蔡邕本人的意思也有些讓人『摸』不透了。
這位海內名士固然可能是誤以為公孫珣想討他女兒做妾,為了防止蔡氏名聲被辱,這才假言相對;但也有可能是沒理解錯,確實是看不起公孫氏出身邊郡;而更多的,恐怕是兩種想法都想到了,卻不敢冒險介面,又心中多少有些看不起公孫氏,這才幹脆假言推脫……從這個角度來說,還真有些侮辱公孫氏門第的味道。
須知道,公孫越千石官身,世族子弟,又被公孫珣如此倚重,娶他蔡伯喈的女兒不該正合適嗎?
一時間,王修心思百轉,居然也沉默了下來,而且他也終於明白為何一進舍內來,就看見自家君侯還有公孫越、韓當全都沉默不言了。
說白了,事到如今事情『亂』做一團,既無法解釋清楚,也無法斷明人心……只能一邊自由心證,一邊絕了此事的念頭了。
就在三人各自無語的時候,門外侍衛忽然又來報,說是呂範和婁圭聯袂請見。
公孫珣宛如吃到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連連擺手:“都出去,阿越與叔治也出去,今日已晚,我要早些安歇,誰也不見!待會審正南與董公仁來了也不見!”
話音剛落,果然舍外又有人來報,說是審配和董昭也來了!
公孫珣懶得再說話,只能帶著一肚子氣翻身入房上榻去了……天知道今日會有多少人以為他是個荒『淫』無恥之徒?偏偏又辯解不得!
然而,他公孫珣真的是耽於女『色』之人嗎?那姓蔡的小丫頭除了嘴賤有半點好?!
公孫越與王修還有韓當面面相覷,只好退出去到舍外解釋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不知為何,居然無一人再提及此事,若非蔡伯喈也沒再『露』面,公孫珣幾乎以為昨晚只是他個人醉夢罷了。
就這樣,雙方佯做不知,趙國這邊上下齊力勉力提供了軍需補給,而一萬騎兵也盡數啟程,等到公孫珣越過自己親手建築的圪蘆河霞堤後,更是徹底放下了此事,一心一意轉向了軍旅。
過襄城、走柏人、入常山、越真定,便是大軍拖延的再慢,那下曲陽也儼然就在眼前了。
平心而論,張寶,或者說張氏兄弟選擇下曲陽作為黃巾軍北線核心據點是有緣故的:
首先,這座城極為堅固和廣大,因為下曲陽並非只是一個普通縣城,它在數百年前一度是一座郡城,但是最終沒被後漢啟用而已。實際上,到了南北朝時期,鉅鹿郡的郡治最終還是移動到了此城的。
其次,地理位置很好,這座堅城北面三四十里便是中山郡無極縣,西面六十里便是常山國真定,此城在張寶手裡,北面諸郡根本無法越過此城往南出兵影響張角身後。而更有意思的是,那條著名的浮沱河恰好從下曲陽城北十餘里處流過,再加上一條自南向北注入浮沱河的不知名支流,幾乎是完美的為下曲陽形成了一道天然防線。
可見,張寶和太平道造反前確實是用了心的。
不過,話還得反過來說,眼看著浮沱河北面大營的浩『蕩』軍勢,老實說,郭勳被撤職攆回幽州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領著周圍數郡好幾萬兵馬,卻死活都沒越過浮沱河!雖然說朝廷也沒指望郭勳這裡僅靠郡兵便能有突破,但相比較於其他幾路,包括已經成功『逼』到廣宗城下的盧植,這位郭刺史也著實進展慢了些。
一個月內打破這條防線,應該便能給朝廷一個交代了吧?順河而來的公孫珣遙遙看著浮沱河對岸有些慌張的黃巾軍,卻也是順勢下定了拖延的決心,然後便勒馬向前,往身後的漢軍大營而去。
“文琪!”浮沱河北的漢軍大營外,相別數月的郭勳頭髮泛白的地方愈發多了起來,而他見到公孫珣的白馬旗後非但沒有鬱悶的意思,反而鬆了一口氣。“你能來此處主持大局,我也就放心了!”
“郭公何至於此啊?”公孫珣自然不會在此時說什麼大實話,他翻身下馬,趕緊向前數步握住對方雙手,一臉誠懇言道。“五路人馬,各處皆是朝廷精銳,唯獨你這裡全是郡兵……能打到下曲陽城下,已然是無愧於心了。”
郭勳聞言愈發嘆氣:“文琪,我自家人知自家事,我這人確實不擅統帥,莫要說郡兵如何……郡兵再如何難道還能比浮沱河南面的那些黃巾賊弱嗎?當日你不就是引倉促成軍的郡兵敗了數萬黃巾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