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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定會投桃報李,屆時你只要為一任清貴之官,然後就能輕鬆外放為一大郡兩千石了。”
劉和當即俯首。
就這樣,父子二人難得交心了幾句,便不再多言,第二日更是匯合了前來相迎的本州州吏,宛如無事人一般,繼續一路往昔日幽州刺史常駐的廣陽薊縣而去。沿途毫不騷擾地方,更沒有干涉衛將軍幕府的統一排程。
而劉虞如此舉止,果然是引得不少州吏嘖嘖暗嘲……之前他們還以為什麼州牧比之刺史要強許多呢,孰料居然是個如此老實的木頭人,比之之前幾位刺史還都象徵性的掙扎幾下還不如,於是不免輕視。
但實際上,另一邊,州中很多真正的明白人卻不免鬆了一口氣。畢竟遼西還在亂著,前面馬上要打仗,人家劉虞以宗室重臣的身份出任幽州牧,不是沒有反抗的資本,可他上來被公孫珣如此強壓了一番,卻根本沒有生事,反而有些給人顧全大局的感覺。
到了後來,隨著劉伯安一路緩緩而行,慢慢安撫人心……其人非但不爭不辯,而且作風簡樸恬淡,更兼他身為一州州牧,卻能禮賢下士,無論是州郡中位階遠低於自己的官吏,還是白身的豪族、士人,他都能保持禮遇與優容……故此,漸漸的,眾人又不免念起當年對方在幽州為刺史時的寬仁作風,而越往前走,沿途州郡士民反而對他愈發顯得尊重了起來。
甚至,隨著劉伯安的威望漸漸回覆,已經有人主動向他表達了效忠之意,還有人漸漸將州中公事呈上……
當然了,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因為人家劉虞本身就是正兒八經的幽州牧,而且在劉焉出任益州牧後,他更是被天子選定的宗室託孤之臣。所以理論上,整個幽州士民都本該是他的臣下,整個幽州的軍政大權也本就該操之於其人之手。
而這一日,正當劉虞父子輕車簡從,來到廣陽?水前(後世永定河),準備渡河進駐薊縣之時,卻忽然有一人上前謁見,並自稱故吏,還說在此久候多時。
“君是何人?”劉虞將車子停在浮橋側的空地上,然後便徑直將此人喚到跟前,一如既往的溫和有禮……以他的身份,張口居然就是‘君’字開頭。“我為何不曾記得你?”
“在下漁陽鮮于輔,字伯重!”此人身材高大雄壯,聞言即刻俯身再拜。“昔日劉公為本州方伯時曾為州中書吏,但當時末吏尚未加冠,而如今卻已經為人父……多年未曾與劉公再會,劉公記不得我也是尋常事。”
劉虞當即失笑,然後親自下車扶起對方:“確實是變化太大,一時沒認出來,但你一說名字我卻立即瞭然……漁陽鮮于氏的子弟,這個姓氏想忘記也難。”
鮮于輔聞言愈發大喜。
“有故人來尋我,這是天大的好事。”劉虞繼續和氣詢問道。“只是不知道伯重如今在何處奉公?如何專門來河畔侯我?”
“回稟劉公。”鮮于輔稍微正色答道。“我之前乃是漁陽郡吏,但郡中事物如今屢屢為昌平衛將軍府所為,已經算是空置。故此,數日前聞得劉公到此,便乾脆便辭了官職來尋劉公……而此番來河畔專候,更是心中有一番計較要與劉公奉上。”
劉虞緩緩點頭,復又緩緩搖頭:“鮮于君來尋我,我感念不及,故此,你若要出仕,我這裡便是再無力也能與你一個從事的位子安身,可你若想勸我與衛將軍爭權,我卻未必能如你願。”
“下吏雖然因為衛將軍府奪郡中實權而棄職,卻並未有勸劉公爭權之意。”鮮于伯重當即肅容。“恰恰相反,下吏以為,衛將軍在幽州根基深厚,廣有威德,劉公誠不可與之爭鋒。”
劉虞捻鬚頷首。
“但是,劉公你的幽州牧明正言順,而且寬和而得眾心,若能避衛將軍鋒芒,那在幽州,也未必不能有所為。”鮮于輔卻居然話鋒一轉。
“這是何意?”旁邊侍立的劉和一時忍耐不住。
“回稟公子。”鮮于輔坦然向劉和拱手言道。“我的意思是,劉公沒必要過河去薊縣……衛將軍幕府就在薊縣北面的昌平,劉公若是進了薊縣,無異於陷入羅網之中。而幽州十一郡國,縣邑近百,衛將軍此番雖然強橫,卻也有遺漏之處,如上谷、代郡,便被衛將軍明令不得徵召兵馬,不得輕易排程干擾,也不輕易接納這兩郡的豪傑之士從軍。”
“衛將軍並未插手上谷郡與代郡之事?”劉和微微一怔。“這是為何?我們來的路上,聽說常山、中山都因為被劃歸節制,而屢有良家子、遊俠之流,成群結隊往盧龍塞而去……”
“回稟公子,衛將軍這是擔憂上谷代郡外有鮮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