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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性的鎮壓和安撫了,但依舊不能改變軻比能部和丘力居部客觀存在的現實。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公孫珣不免需要倚仗於當地的勢力,莫戶袧能夠在承德立城便是這種背景下的結果。
平心而論,這種無奈下的縱容算是既定方略,是公孫大娘和公孫珣商議過後的無奈選擇,公孫珣的心腹幕僚們討論後也都認可,莫戶袧本人也向來恭順,但公孫珣還是有些發自內心的警惕。
因為,自幼所受的邊郡貴族子弟教育,還有公孫大娘後來慢慢講述出來的一些歷史‘走向’,都讓公孫珣對莫戶袧的異族人身份有些膈應。
回到眼前,想當初,第一次見到莫戶袧的時候,這廝還只有兩三百雜兵,繼而是五六百青壯、兩三千人馬,而如今隱約已經有了四五千兵馬的形狀……凡十餘年間,這天下一直在努力向前之人可不是隻有他公孫珣。
而真要是讓他再吃下這兩千烏桓部,那可就有六七千控弦之士了!將來中原動盪,自己無力處置塞外之事,會不會就此養出一條真正的惡虎出來?
“大人另有想法?”莫戶袧說的唾沫橫飛,卻不見公孫珣答應,也是心中一凜。
“倒不是另有想法。”公孫珣一時嘆道。“只是覺得沒必要如此麻煩,不如以驅趕為上……趕到北面柳城側,段部在彼處,也能襄助你一二。”
聽得此言,十幾年間一直在大勢力夾縫中摸爬滾打的莫戶袧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自家擴張的太快,以至於對方有了忌憚之意。
於是乎,這位莫戶部的頭人不顧心疼,當即正色相對:“大人放心,我一定與段日餘明一起,將烏延攆出邊牆!”
公孫珣見到對方如此恭順,便微微頷首,然後不再理會,而是轉身匯合了守在院門處的韓當,去北面見那些幽州三郡的豪傑去了。
莫戶袧自然也趕緊跟上。
不止是塞外,三郡內的事物也很繁雜,公孫珣忙活了一日,接見了不少人,交代了許多事,第二日方才點起五百義從,帶著婁圭、韓當、戲忠三名心腹,徑直往南而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除了呂範理所當然的留守廣陽外,王修、杜畿、常林、棗祗等人本善內政,也都沒去。便是韓浩也專門留下,作為呂範手頭上的直屬力量引著三百義從依舊駐紮在蟒山下。至於公孫珣此行所帶的五百義從,倒是有一多半新入之人。其中,幽州本地世族豪強子弟,如田疇、田豫、張南、焦觸、文則、鄒丹等人,俱都在內……儼然是公孫珣趁機而為。
五百白馬騎士,又各帶一匹駑馬負重,自北向南,沿著華北平原通暢之地不急不緩,很快便順勢直下,於十月初從容到達河內,並徑直來到孟津在河內這一側的渡口旁屯駐!
白馬如林,這是天下獨一份的標誌,再加上沿途又多是公孫珣履任、作戰之處,故此,其人一到河內,天下便已經皆知,若天子不能有所為,那此番閱兵便是大將軍何進勝了!
而這個時候,劉備剛剛與曹操從豫州辛苦募兵回來。
至於幷州刺史丁原派出的張揚、張遼等人雖然早到,卻只是在孟津南面渡口處屯駐……平素裡連洛陽大門都不許進的。
“那是大將軍的使節,長史王君親自來了,聽說其人祖父、父親全都位列三公,乃是一等一的名門。”孟津於洛陽側的屯所內,張楊的部屬,假軍侯楊醜攀附在屯所柵欄上,正看著河面上的船隻與渡口的旗幟努力加以分辨。“還有驃騎將軍的使節、車騎將軍的使節,三公的使節也全都來了,剩下的應該都是親自來拜會或者遣使致意的公卿大臣吧?如此場面,最少都得是個校尉之類的兩千石吧?”
聽得此言,看著渡口處密密麻麻的儀仗、旗幟,立在一旁的前幷州武猛從事,如今的假司馬張楊張稚叔,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司馬快看那邊!”忽然間,楊醜再度大聲言道。“是北軍校尉呂布呂奉先吧?上月你帶我們去洛中拜會過的,與你家是鄰郡的那個……當日大家都覺的幷州邊郡老鄉能做到校尉已經很了不得了,如今居然要來親身拜會衛將軍!”
秋末冬初的午後陽光下,視野良好,視力精湛的張楊也遙遙看到了呂布,卻見到其人正與兩名同樣青綬銀印、一名黒綬銅印的軍官並馬而行,而且邊說邊笑,看樣子與周圍三人不是同事便是舊識。
如此姿態,儼然跟當初見到自己這些‘落魄同鄉’不是一回事。
而張楊仔細打量這高矮胖瘦各不同的四人,卻是忽然心中一動。
話說,人家張稚叔與楊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