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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還有他袁本初,個個跳的這麼歡,可主要不還是覺得人家天子壽數快到頭了嗎?
真要是這位在位二十多年的天子能像蓋勳說的那般還能讓他們誅宦,然後還有命被他們三個輔佐,那你不扶也不行啊?
於是乎,甭管心裡多膩歪,袁紹到底是面色慨然,一副忠君之像,跟著其餘二人袒臂立誓,要先誅殺閹宦,再輔佐什麼‘聰明天子’!
三人立誓之後,袁紹便想匆匆藉口離開,但心思一轉,卻忽然想起一事,反而心生一計,最後居然主動開口。
“敢問討虜校尉。”袁本初如今出仕為官,配綬高冠,再加上其人底子實在太好,所以只往那裡一坐就有八分天下楷模的風範了。“既然說天子聰明,要我等三人同心輔佐天子……那不知大將軍又落在何處?”
“大將軍本是皇長子之舅,萬般權柄皆從天子來,不該如此咄咄逼人的!”蓋勳倒是坦誠。“我今日請二位來謀,非只是為誅宦,也是為壓制大將軍權柄,以全大將軍與天子親眷之情。”
就知道你是這個意思,無非是被天子三言兩語忽悠了,轉而想為天子拉起一撥人來單幹!也怪不得劉伯安會這麼痛快答應!
袁紹心中冷笑,面上卻忽然嚴肅起來:“本朝大將軍多沒有好結果,壓制大將軍也是為了保全於他,這是好事……但如今的局面,大將軍儼然已經羽翼豐滿、大勢將成,如何能有所壓制呢?別的不說,衛將軍忽然到河內,臨河不動,洛中禁軍便多有動搖,曹孟德、徐伯進、呂奉先等舊部紛紛過河前往拜會,還有諸如馮芳等輩,雖然沒動,想來真要有事也到底還是要聽衛將軍的,你我三人若無兵馬,擅言誅宦與壓制大將軍,豈不是要為人所笑?”
“本初兄所言極是!”
蓋勳心中稍動,便想起了今日天子言及公孫珣時的無奈,於是即應聲。“但如之奈何呢?”
“衛將軍也是識大體之人,只是當日司馬叔異、郭君業、文橈公相繼離世,後來又有傅南容之逝,以至於對天子心生怨憤。”袁本初凜然相對。“討虜校尉若有心,不妨也去見一見他,順便勸一勸,並以君臣大義相責……大家都是一路人,若他能回心轉意,事情豈不迎刃而解?”
“確實。”劉虞也是感慨點頭。
“那我現在便快馬而去!”蓋勳沉默片刻,當即起身。“如此,晚上或許還趕得及過河見到衛將軍!”
袁紹不由失笑。
“若能成,則此事甚佳!”劉虞也不由以手加額。
眼見著蓋勳說走便走,直接引馬出洛陽,直趨河內,袁本初卻是難得心中暢快……只見他出門後與劉虞作別,卻居然是讓人趕車往大將軍府上去了,儼然是根本沒把蓋勳這個結盟當一回事,反而要趁機在大將軍那裡做個暗釦。
實際上,袁本初此時所想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公孫珣真的被蓋勳這個大忠臣給活活逼走……如此,洛中之事方能安然操之其手,便是不成,也要讓日益在洛中顯赫起來的蓋勳對公孫珣心生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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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帝將死,士人洶洶,皆欲誅宦,太祖攜幽燕豪傑至河內,閹宦懼,使張溫持節拜特進,引入洛中。太祖怒而斥,以《相鼠》對之,又使豪傑睹其面,記其名,一時觀者如堵牆。溫慚而臥船走。夜至家中,左右奉藥勸曰:‘是宜取義全大節,以副盛名。’溫有難色,乃徐徐曰:‘持節之臣,當還節以對君恩,再論此事。’左右既出,皆曰:‘一時不死,明日焉死?’遂散去。翌日,溫入宮還節杖,即走而歸鄉。”——《世說新語》.輕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