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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謙難得閉嘴。
分糧的地方與討論刑罰的地方截然不同,此地寂靜無聲,拎著口袋或嶄新陶罐前來等待取糧的婦女無一人出聲,都只是眼巴巴的看著前方高臺的一人。
只見此人身材健壯,雖然帶著進賢冠,可夏日間捋著袖子卻露出了滿是肌肉的手臂。其人持一斗,端坐在臺上,身邊則是一個大甕,不停的有安利號的夥計抬來糧食往其中放糧……每有一婦女手持竹製號牌、負著帶著盛具上前,此人便親自持鬥,依牌給糧。
全程目不斜視,只觀鬥具準確與否。
而每完成一次分糧,等那些婦女曲身拜謝時,這人也一定認真拱手回禮,遇到年長之人,他還一定避席大禮回覆,然後才一言不發再持鬥候著下一人。
陶謙與魏攸看的目瞪口呆。
而半晌,二人才轉身離開,其中陶謙卻又忍不住低聲詢問起來:“老魏,你認得此人嗎?這是那婁子伯還是那呂子衡?總不能是已經做到都尉的審正南辭官跟來了吧?”
魏攸連連搖頭:“都不是,必然是去年衛將軍離開幽州後招納的新人。”
陶謙一時無言,到底是忍不住又抓住一個護衛問了一句,才知道這是公孫珣在河內任職期間招納的掾屬,喚做常林常伯槐的……雖然公孫珣在河內不過區區數月,但此番隱退還是有數人主動跟來了。
二人面面相覷,愈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就在他們心生感慨不知道藉著該往何處去之時,卻忽然見到一人率眾遠遠往自己這裡過來,魏攸認得此人,正是公孫珣頭號心腹,所謂門下長史呂範呂子衡是也……這時候,二人哪裡還不明白,瞎轉悠了半日,早已經驚動了此地管事之人。
而果然,呂範來到跟前,直接俯身下拜,對魏攸尊重至極不說,對陶謙也是直介面稱方伯。
“未知方伯至此,實在是有失禮儀,還請方伯與魏公暫駐片刻,我等已經讓人去喊我家君候來迎二位了。”呂範趕緊盛情邀請。“天氣炎熱,喝一杯涼開水去去暑氣總是好的。”
“不必了。”陶謙一手拄著木叉,一手昂然捋須道。“今日過來,該看的都已經看了,正準備趕車回薊縣睡覺……就不見衛將軍了,也不喝你家的涼開水。”
呂範無言以對,只能去看魏攸。
“你看我的別駕幹什麼?”陶謙見狀忽然將木叉擲在地上,然後當眾一聲嗤笑。“難道還要當著我的面與他溝通,讓他行背主之事嗎?”
呂範當即低頭……這倒不是他怕了對方,實在是陶謙的年紀擺在這裡,雙方明顯差著輩分呢,這種場面上的事情不要說他,便是公孫珣過來,捱了也只能白挨。
“走吧!”陶謙忽然失笑,卻又俯身撿起了木叉,並轉身招呼自己的別駕走人。“老魏隨我走,咱們回薊縣。”
魏攸無奈,只能甩手跟上。
然而,走不過數步,陶恭祖忽然又回頭對著還在低頭不懂的呂範質問了一句:“呂子衡,你家君侯的家眷還有你的家眷現在在何處啊?”
“回稟方伯。”呂範抬頭正色答道。“都在昌平城內安置。”
“我就說嘛……到底還是有私心的,不是什麼聖人。”陶謙一聲冷笑,這才繼續昂首闊步去尋自己的驢車去了。
到此為止,呂範終究是沒搞明白這位是為何而來。
“方伯,咱們回去要做何事啊?”上的車來,從昌平往回走,不過兩三里路,魏攸便按捺不住心中焦躁,直接在車上抱著木叉出言詢問。
“回去彈劾劉衛。”帶著斗笠的陶謙一邊趕車,一邊隨口應聲道。
“怎麼說?”魏攸一時發怔。
“自然是彈劾他攬權無度,還小人行徑,公然挑撥刺史與衛將軍了。”陶謙依舊隨意。
“前一個倒也罷了。”魏攸嚴肅答道。“後一個送上去,這劉太守怕是最輕也要直接免官歸鄉了。”
“這不正好嗎?”陶謙忽然在路邊拉住了自己驢車,然後回頭看向自己的別駕。“衛將軍在幽州根基深厚,唯獨突然停在昌平顯得有些倉促,而若是履任已久的太守劉衛一走,我再一走,刺史和太守皆是新至之人,屆時便是這二人想在廣陽與這位衛將軍相爭也終究無力了……這不正合你們這些幽州人的心意嗎?”
魏攸依舊茫然:“且不說其他,陶公如何也要走?”
“已是定局了。”陶謙轉回頭來微微嘆道。“前日接到的公文,未與你們說……西涼叛亂,或許將有大戰,左車騎將軍皇甫公向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