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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有謀,不妨直言。”袁紹只覺得自己額頭髮燙,一時滕頭難耐,所以懶得跟對方打呼哨。“這時候還說什麼廢話?”
“簡單!”許攸忽然肅容。“大將軍自有餘地,本初你一時難以逼迫於他,但未必不能逼迫他人!你不是司隸校尉嗎?為什麼不立即假傳大將軍的意思,讓各地官府捉拿十常侍家眷、族人呢?”
袁紹怔了片刻,卻又看向了郭圖。
郭公則沉思片刻,然後難得對許攸的意見點頭稱是:“這一計極妙,此番舉動,不在各地官府信不信,也不在各地官府有沒有那個膽量,甚至不在於明示大將軍我輩不願再等,只在於告訴那些躲在家中的閹宦,大將軍不可能赦免他們,天下人都不可能赦免他們,他們只有死路一條!而大將軍想通了這些閹宦的心境,也自然不會再猶豫了。”
袁紹扶著額頭思索片刻,卻是忽然動身,兀自往司隸校尉府而去了。
就這樣,第二日,無數洛中公文果然堂而皇之發往各地,公文直接了當,以大將軍何進的名義點名緝拿張讓、趙忠、段珪等常侍黃門家屬、族人,洛中的僵局瞬間便被打破。
而有意思的是,就在何進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周邊的智謀之士還沒來得及向他說明袁紹這個舉動的背後含義之時,這日中午,他的異父異母弟弟,車騎將軍何苗,卻是再度前來拜訪。
“什麼意思?什麼叫‘平享富貴’?”何進扶著腰中佩玉,蹙眉反問。
“兄長。”剛剛落座的何苗無奈答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兄弟姐妹,本不過是南陽普通人家,如今有了這般富貴,為何一定還要折騰呢?享受富貴才是正理。”
何進張口欲言,卻被自己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弟弟給氣得無話可說……可憐自己苦心平衡,拉攏這個,壓制那個,只求何氏能夠不落的滿門俱亡的結局,結果在自己弟弟眼裡,居然還耽誤他享受富貴?!
而且其人越想越怒,到最後居然是直接扯下手中玉佩,狠狠摜在了地上,一時粉碎。
何苗見狀,情知是惹怒了對方,也是不由訕訕,便立即告辭而走。
到此為止,閹宦們最後一次懇求和解的努力,因為何苗的愚蠢,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這一天,是五月二十四日、
衛將軍公孫珣剛剛吞併完上谷烏桓,劉備尚在從揚州折返的路上,鮑信還要五六日才能回來,張遼、張楊還要三四日才能到洛陽,而王匡已經帶兵趕回到了洛陽城東二十里處。
與此同時,丁原在孟津,橋瑁在鞏縣,董卓在幾陽亭……大家都在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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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六年……袁紹懼進變計,因脅之曰:‘交構已成,形勢已露,將軍復欲何待而不早決之乎?事久變生,復為竇氏矣!’進於是以紹為司隸校尉,假節,專命擊斷;從事中郎王允為河南尹。紹使雒陽方略武吏司察宦者,而促董卓等使馳驛上奏,欲進兵平樂觀。太后乃恐,悉罷中常侍、小黃門使還里舍,唯留進素所私人以守省中。諸常侍、小黃門皆詣進謝罪,唯所措置。進謂曰:‘天下匈匈,正患諸君耳。今董卓垂至,諸君何不早各就國!’袁紹勸進便於此決之,至於再三;進不許。紹將退,忽聞太祖捷報至,乃憂顧左右曰:‘若衛將軍至,焉有你我處分地?’遂以郭圖、許攸計,偽書告諸州郡,詐宣進意,使捕案中官親屬。至此,進謀積日,頗洩,中官懼而思變。”——《典略》.燕,.裴松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