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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孫遠他們打賭去掀她的裙子,偷偷跑去低年級去,在她的課桌裡放小蟲子,把她的作業本藏起來,讓她不能按時交作業。
但是,很顯然的,老師是喜歡那樣品學優良的孩子的,每一次都能輕易地放過她。
而云深,也從來不會把紀柏然所做的那些壞事告訴給大人們,從來不為了博取同情哭鼻子。
甚至每一次,他把那些毛毛蟲放在她的桌子裡面的時候,旁邊的同學都會被嚇哭了,而她,卻一臉的鎮定,讓紀柏然很是氣餒。
當時小小的紀柏然,心中對這樣的雲深總是有著芥蒂的,只是不管他怎麼做,雲深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後來有一次,他領著程風他們和對院的孩子打了一架,被長輩綁著腳,倒掛在樹上,那日豔陽高照,小小的雲深乘著長輩們午休,跑到那棵合歡樹下,仰著頭看著排著的四個小毛孩,幸災樂禍地笑得花枝亂顫。
可是,就在紀柏然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她卻把他們一個個放了,拍拍手,丟下他一群小毛孩目瞪口呆,如同公主般,仰著頭驕傲地走了。
不知道雲深和長輩們說了什麼,他竟然就逃過了一難。
當時他心中雖然有些彆扭,但還是不想欠雲深的,那天晚上他偷偷地爬上她的窗臺,就看見小小的女孩子,正抱著枕頭輕聲抽泣。
那個時候,她的父母是極少在家的,她這麼意氣高揚的孩子,卻很怕黑。
紀柏然很是好奇地蹲在窗臺上看著漂亮的女孩子哭得抽泣,彼時小霸王的孩子,突然就感到了心軟。
他坐在她的窗臺上問她:“hey,你哭什麼?”
雲深被他驚到,連忙擦乾了眼淚,赤著腳跑到窗臺邊,就要關上窗戶。
紀柏然卻抵著窗不肯撒手,雲深扭不過他,只好放手,瞪了一眼他,抱著手問他:“你在這裡幹什麼?”
她很是不滿,眉尖輕蹙,對他的厭惡那麼明顯,但是紀柏然卻突然發現,這個女孩子也是那麼生動和可愛的,鐵了心地要黏著她。
“等一下要打雷了,刮颱風呢,我看見你一個人在家,怕你害怕,過來看看你。”他仰著頭,理直氣壯地登堂入室,在她整齊的房間裡踱著步,心裡竊喜不已。
雲深跑過去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再走動,倔強地說:“我不害怕,你快走,我睡覺了。”
紀柏然哪裡肯依,屁癲屁癲地做到了沙發上,窩在裡面就看起了書,實際上,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當時是怎麼樣的呢?紀柏然現在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黑暗中傻笑不已。
那天風呼嘯不已,電閃雷鳴之間,她顫抖著小小的身子鑽進他的懷裡,捂著自己的耳朵,害怕極了。
他竊喜不已,哄著她睡覺,他就趴在床邊守了她一夜,當時他還小,卻把少女雲深,裝進了最隱秘的心底。
雲深和他的關係,從那晚開始,緩和了許多,只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建立革命般的友誼的時候,雲家搬去了新家,紀家也搬了。
雖然他們的距離不遠,只隔了幾百米的距離,可是,他們之間,還是疏遠了。
因為後來,雲深遇見了君知蕭。
君知蕭以一種最美好的姿勢闖進了雲深的生活,從此在她的青春年月裡,紮根發芽,隨著她的歲月隨意搖擺。
懷裡的雲深動了一下,不安分地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把紀柏然從記憶里拉了回來,莫名的,她的嘴角竟然有一絲祥和的微笑,紀柏然就想,昏睡之中毫無意識之中,她是不是,又夢見了和君知蕭的那些美好。
頓時有些煩躁。
天際已經露出魚肚白,紀柏然輕輕地抽身離開雲深的身體,他一夜不敢閤眼。
整理好衣裳要出去的時候,他站在船邊仔細地端詳著她,那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膚上,佈滿了青紅的吻痕,因為掙扎,還有些掐痕。
那一刻,他悔恨得要死,昨晚太過於激烈,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做了這麼荒唐的事情。
他俯下身去親吻她的唇,很快地就抽身離開,生怕一直下去,他今天就會走不掉。
當年是他對不起她,親手把她送到了深淵裡,但是,他不後悔,只要能斬斷她和君知蕭之間的糾葛,再重新選擇一次,他還是要那樣做。
把她親手送往大洋彼岸,從此讓她顛簸流離,斷了和君知蕭的念想。
紀柏然在晨曦之中陰暗地冷笑,這個女人有多少的殘缺,他都會在未來漫長的日子裡,慢慢地把她一點點地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