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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剛一收拾完,衙門的人就又過來了!”
“好孩子,幸好你做得周全,不然讓那些人看到的話,準會引禍上身!”芸三娘連連嘆著,又忙唸了句阿尼陀佛。
“他,他們不會再來了吧?”白文軒在一旁滿臉擔心的問道。剛剛那些衙役進來的時候,白文蘿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頓時無比清晰的在他腦中陣陣迴響。還有胡老漢臨死前的模樣,還有他家人傷心哭嚎的情景……全都襲湧上來!他姐姐沒有嚇唬他,這種事情,很可能會在他家生!
白文蘿瞧著他眼中的驚懼還未退去,便搖了搖頭輕聲安撫道:“這都快過四更天了,估計他們搜完這幾條街,這天也該亮了。再來也沒現什麼不對的,明兒又是除夕,想是不會再來了。”
“好了,沒事了就好,才剛睡著沒多久就把你們都給折騰起來。這天寒地凍的,快回去睡吧,彆著涼了!”大半夜起來折騰最傷神,芸三娘瞧著這事算是過去了,終於全放了心,就擺手讓她回屋去。
關上自己房間的門後,白文蘿輕輕吁了口氣。搓了搓微有些僵的雙手,看著芸三娘那屋的燈滅了後,她才回到床上,睜著眼睛躺了一會。估摸著芸三娘和白文軒差不過該睡著後,她又從床上起身,把油燈點上,然後從褥子底下掏出那包東西來。
那是一塊白綢錦帕,上乘的料子。一角處繡著幾朵迎春花,嫩嫩的鵝黃色,繡工倒是很精細。白文蘿仔細看了看,沒現什麼暗記。這樣的帕子,外面一些綢緞鋪子裡就有賣的,就是價格稍高點而已。只是,這錦帕怎麼看都是女子用的東西,那人怎麼……她搖了搖頭,拋開這事,就著手把那錦帕解開。裡面還包著一層油紙,她又開啟那層油紙,只是看到那裡麵包著的東西后,卻是一怔。
竟是幾塊約莫1寸長的金黃色小條,外面還裹著一層芝麻。白文蘿有些愣愣的看著這幾塊玩意,這,不是寸金糖嗎!?剛才把那帕子解開的時候,她就已經聞到這芝麻的濃香和蔗糖的甜味了,卻不想竟真是幾塊糖!去年春節的時候,劉嬸曾送過來一小包這樣的糖。聽說這種糖還是用宮裡頭傳出來的法子做成的,外裹芝麻裡包餡。她對糖沒什麼偏愛,當時只吃了一塊,就全給文軒了。
白文蘿愣了會神後,就又仔細地翻了翻那幾塊寸金糖,再看看那條帕子,依舊沒現別的什麼蛛絲馬跡。就是五塊寸金糖,一張油紙,一條料子上乘繡工精細的普通錦帕,其餘再沒別的了。
吃完嗎?那人扔給她的時候特意說的,之前還問了她識不識字,到底什麼意思?白文蘿覺得自己被弄得有些迷糊了,她又看了看那幾塊寸金糖,難道那解藥是被包在這裡面?或是容在其中?
她想了想,終於拈起一塊放入口中嚼了起來,濃濃的蔗糖味,裡面似乎是紅果夾心,嚼起來是甜中略帶點微酸。她慢慢品著這味道,卻不是貪口腹之慾,而是想嚐出這糖裡面是不是真有解藥,跟她以前所吃的可有什麼不同。
然而五塊寸金糖都嚼完了,口中除了甜膩的蔗糖味,就是芝麻的濃香和紅果的微酸,除此外再沒別的味道。沒有弄錯,這些,確實就是普通的寸金糖。
既然這不是解藥,這麼說那粒毒藥果真是假的了。
白文蘿又看了看那張帕子,還是,那解藥是無色無味的?她忽然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多成是被那人給涮了!
沉吟一會後,她便起身倒了杯水漱了漱口。只是那嘴裡的甜味實在是太濃了,都把那一杯水喝完了,那甜味也沒見淡下去多少。大晚上的也不好喝太多水,她舔了舔唇,放下杯子,回到床上。再拿起拿張帕子,又看了看那油燈,正要把那帕子拿到那火苗上,打算燒了得了。只是剛伸出手去的時候,忽然就聽到芸三娘那房間似乎有動靜,她趕緊縮回手,吹滅油燈。
在黑暗中靜靜聽了一下,原來是文軒沒睡好,覺得渴了,芸三娘便起來給他倒水。隨後她又聽到芸三娘對白文軒輕輕安慰了幾聲,聽得隱隱約約的,再一會那聲音就淡了下去。深夜又恢復了寂靜,白文蘿這會忽然打了個哆嗦,這才覺自己坐得久了。這夜越冷了起來,還是睡吧,別真凍感冒了。她想著就把那張油紙捏成團,先扔到牆角那,然後把那條帕子摺好,塞進枕套裡。
蓋上被子,閉上眼睛的時候,她又習慣性地把手疊加地覆在丹田上,練起那套養身氣功,直至不知不覺中熟睡了過去。
二日,剛從床上醒來,就覺得外面特別亮。白文蘿以為自己是睡過頭了,便趕緊翻身而起。今天是大年三十,說好一早要把那些荷包送到簫家的。她利落地穿上衣服,梳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