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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鳳眸幽閃,朱唇微動,卻終究沒說出什麼來,轉而看向徐嬰華。
因著雲賢妃的關係,皇后也溫言撫慰了她兩句,又賜下一些賞賜,關照管事多加照應,這才出門而去。
一行傘冕宮人隨她迤儷而去,眾人凝望之下,不禁又敬又羨。
羨慕歸羨慕,有見識的幾位官宦之女,都曾聽父兄談及皇后與今上的伉儷情深。
皇后出自隴西方氏,方氏乃是有數的名門大閥,寶錦和錦淵二人的母后也出身於此,可算是隆盛已極。
皇后乃是家主嫡女,卻慧眼識英雄,偶然邂逅當時還一文不明的今上,就毅然相隨,這幾年輔佐夫君大業,可算是比翼並肩。
今上性情雖然嚴峻莫測,卻始終對她敬愛有家,雖然與雲家聯姻,娶了如今的雲賢妃為側室,卻是再無所幸。
如今今上大業已定,雖仍有幾處梟雄割據,卻隱隱有中原一統的態勢,這一班臣子瞧著他妻妾甚少,惟恐被世人所譏,這才群議上奏,行這選秀大事。
今上對皇后如此愛重……我們還有什麼機會嗎?
眾女心中暗想,患得患失之下,室內氣氛一時沉寂。再也沒人關心“教司坊來的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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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宛小姐雖說少不更事,也畢竟是方家的骨血,您這樣當眾訓誡於她,恐怕……”
親信的侍女琳兒在皇后身側攙扶著,小心翼翼道。
“怕是太落了她的面子,她父母面上也不甚好看,是嗎?”
皇后聲音平淡,卻帶著幾分冷意——
“就是要讓她牢牢記著,今後才不至於闖下滔天大禍。”
她回手望了望梨尚院的青牆,又道:“他們以為我權勢滔天,便可以藉著這招牌飛揚跋扈了嗎?我這點刀槍箭雨裡拼出來的薄面,還不夠這些小姐少爺們敗的!”
琳兒聽她聲音嚴峻,再不敢開口。
卻聽皇后沉吟片刻,又問道:“那個素衣少女,就是姑墨國的公主嗎?”
得到肯定答覆後,她眸光閃爍,應了一聲,再也沒什麼話說。
一路輦行,到了昭陽宮中,卻聽老尚宮上前稟道:“幾位閣臣大人求見,已等了半個時辰。”
皇后唇邊泛上一絲冷笑,款款輕道:“又是為了新政的事!”
正文 第十五章 長恨
第十五章長恨她微一沉吟,任由宮人們解下斗篷,又換過常服,這才進了正殿。
幾位閣臣袍服齊整,正座上等候,雙方分賓主謁見後,皇后也不避諱,讓身邊宦官以金絲如意將珠簾挑開。
“大家當初共處一座營帳,面都見熟了,又何必用這勞什子裝神弄鬼!”
她微笑道,很是詼諧從容,那幾人不由一笑,凝重的氣氛稍微鬆緩了些許。
皇后端起翠玉盞抿了口茶,好似沒看見他們眼中的焦灼,徑自開口問道:“徐績家中如何了?”
幾人正是滿腹心思,被她這一問,不禁一楞。
徐績雖然才不出眾,卻因長年浸潤朝政,又有迎今上入京的從龍之功,這才做了首輔,其餘幾人口中不說,心中卻甚是鄙夷他這種貳臣叛徒。
他們聽說徐績遇害,都只是派人去府上吊唁,如今乍聽皇后問起,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雖然是前朝舊臣,卻能順應天命,輔佐新朝,這一點可說是功不可沒。”
皇后款款說道:“徐夫人遭遇喪夫喪子之痛,唯一的愛女也應選宮中,可說是孤苦伶仃,我看著甚為不忍,你們各家的夫人和女公子若是有暇,也該多多照應才是。”
眾人唯唯稱是,皇后由雲氏夫人說起,談及雲時在姑墨的大捷,話題一轉,又論及了此次的軍費開支。
幾人見此陣仗,紛紛以目示意,其中劉荀最為年長,也是今上器重的謀臣,他乾咳一聲,委婉道:“此次戰事封賞不少,國庫中雖然仍有贏餘,卻也架不住多方支用——江南今歲水患連連,江州又有蝗災警訊,惟今之計,朝廷施政需緩,不宜有什麼大動作。”
皇后聞聽此言,秀眉一挑,似笑非笑地將茶盞放下,“劉卿這話說得奇,國庫空虛,正要開源節流,新政十二條剛剛頒佈,猶如久旱甘露一般,又怎麼談得上什麼大動作——難道看著百姓餓死才是正理嗎?”
“娘娘,新政十二條雖然不乏真知灼見,卻是與民無益哪!”
一旁的李贏年少氣盛,禁不住喊了出口。
皇后手中一凝,面沉如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