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天王

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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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翔你太過分了，竟然為這麼點小事出手傷自己的族人？還配當一個族長嗎？”卓偉秋也怒喝道。隨口就直呼卓翔的名字，好像卓翔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像普通的族人一樣，與天齊高。

有這驚天地的訊息，卓家莊的族人已經出來了大半。當聽到卓偉秋的話後，不少人的臉上表情頓時刷一下變了。一人喝道：“卓偉秋，你瘋了嗎，這是一個對長輩，對族長的態度嗎。十年前的教訓就忘了？”

卓樂一眼望去，說話的是一位老者，臉上留著一尺的白鬍子，說話時還見不到動著的嘴巴，但神色卻一如的嚴謹，從那宛若死物的臉板就看出來了。他隱約記著，自己有意無意看到，他在一天夜裡往卓翔那邊趕，而他也從沒來過自己家。

“笑話，我只是在履行一個賭約而已，誰知一時收不住手才震退了他。”卓翔平靜的說道。

轉頭間，卓樂清晰捕捉到一張可惡而幸災樂禍的臉孔，那是卓華的。

卓家莊雖然不大，但絕對不是一個平靜的湖泊，或許暗波湍急。再注入一顆小石後，波紋可能會迅速泛起，也可能被暗波掠奪。試想，哪一個擁有一身武功的人會是等閒的，武功有時就代表著野心。況且，祖上遺傳下來的氣質從來不乏囂張和霸道。

“你說謊。”卓偉秋依舊喝道。

“不，四弟，是我要求和他打的賭。”卓皓一聲輕咳打斷接下來的話。但想不到這竟是聲小而雨大的前奏，一股扼不住的鮮血從卓皓口中衝出，射到地上。卓樂看著，點滴觸目慟心，一股湧來怨念和殺機開始在了心頭萌芽，取代了以前的憎惡。

“二哥。”卓偉秋也動容了。雖不是經常會面，但兄弟情是斬不斷的。

卓皓揮了揮手，正色道：“還有兩掌，來吧。”

“你瘋了嗎？你會死的。”

“父親！”

“哈哈，我想以族長這種大人物，醉心斬筋掌這樣犀利的功夫還不會當眾殺了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莽夫吧。”卓皓笑得略顯張狂，似談談的挑釁。

卓偉秋，卓樂聽後不但沒半分鬆懈，反而神經更繃緊。不消說卓偉秋如何熟悉這招的威力，連毫不知事的卓樂也猜出幾分。斬筋？殺不了你，斬斷你的筋脈，你還不是一個廢人了？

“哈，好啊卓皓，今日我也樂得成全你這個一諾千金的美名啊，放心，身為族長我又豈會傷你性命？”卓翔當眾道。只是一雙眼睛卻迸發令人心寒的殺意，他有足夠的自信，一掌之後，卓皓最後只剩半條命，救回也是廢人了。心狠些，一掌打碎心臟周邊筋脈，當場不死，以後也必死。這二掌便去了他，第三掌就不需要了，他還可以繼續迫害那人的子孫，如意算盤一旦敲響，他自可以永遠無憂。

族人低頭竊語，聽不來說的是什麼，但能看出，他們在大威之下，不敢直言。

武力達到強橫，便能使麾下的人依賴和信服，錯的在他口中也是真理。

卓皓不顧一旁卓樂和卓偉秋的焦慮，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神情。自若，糅雜一分常人無法企及的勇氣。輕輕將卓樂推開，卓樂卻發現卓皓已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縞。一身神力就隨那口血而去了，連站著都是強撐，況論卓翔的一掌了。

“父親，不要。”卓樂焦急地道。

卓皓輕輕搖頭，同時喝道：“偉秋幫我看著他。”隨之深深看了卓偉秋一眼。他想，這樣一語雙關，偉秋應該懂吧。

卓偉秋苦笑了一下，他何嘗不明白他哥哥的脾氣。死可以，但絕不屈服在淫威之下。大步走來，不由分說地一手捏住卓樂的肩膀，將他想小雞一樣提開了，絲毫不為卓樂那殺人的目光所動。

卓皓盯著卓翔，步伐已經展開一尺，一個結實而又似虛構的胸膛挺起來。男人生當如是，死前能挺著胸膛而死，不得不說是一個榮幸。卓皓下定一個決心，在卓翔發掌那一刻，暗用內勁震斷自己的筋脈，這樣便可陷他於不義，他的陰謀就再難成了。

卓翔見後，也不再矯情。氣質徒變，殺機洋溢，四方皆動容，如同殺神登時降臨一樣，連呼吸也隨著卓翔去了，眼中的卓皓已如死人了一樣。

“哼！”卓翔右手開始成拳，老筋一點點長拔，卻在不停。以拳發掌，拳隨掌開，掌走拳勢，一掌含拳，面中帶錐，煞是駭人的威力。

這些奧妙，卓樂已無心琢磨，看著卓皓那毅然的臉色，淚水浸滿眼眶。

父親，那是朋友，亦是老師，也是父親。

朋友，與之促膝長談。縱然，一夜無話也可，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