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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長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有他在中間轉挪,基地這邊肯定沒問題,學校那邊也被他主動承擔責任和檢討給分擔了,馬亮身上的責任就輕了。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馬有明沒出什麼大事。
晚上,他帶著馬亮拎著營養品去看馬有明。
馬有明躺在病床上,頭上綁著紗布,手上打著吊瓶,看馬亮的眼神還很是懷恨。
營長說的話很有水平,不說起因,不說後果,只說是一次意外,基地的工作沒做好,他這個負責人沒有妥善安排好、管理好,留下那麼一道安全隱患(床板上的釘子),又輕描淡寫的將馬亮的責任稍帶了一下,放下禮品,讓馬亮道了歉,通報了基地和學校的處理意見,就算完了。
馬有明當然不甘心。
怎麼,受了傷,流了血,幾件破東西,一聲對不起就算了?
但結果就是這樣,基地和學校已經將此事定『性』,他就是不甘心也沒轍。
“行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你回去吧,以後好好訓練!”
出了病房,營長留下這麼一句話,擺了擺手,就走了。
“這次算你運氣,有史班長幫你扛著,以後警醒點,聽見沒有?”
“……謝謝營長,謝謝教官!”
“哼,你們這個連就是群事精,這才幾天,就出了這麼多麻煩,我只想將你們這群大爺早點送走,別再出什麼么蛾子,就謝天謝地了!”
…………
教官一走,馬亮的臉『色』就陰沉下來。
晚上,各營各連的新生散落在基地各處,做遊戲和拉歌。
路燈昏黃,活躍在光線下的身影卻一個個都充滿了活力。
歌聲和笑聲充斥著每一寸空間,真實、鮮活、熱情的氣息洋溢在每一絲空氣裡。
但是,他卻感應不到這些了,或者說,暫時失去了品味和沉浸其中的心境。
意外嗎?
不,不是!
這絕不是馬亮的敏感,是因為他經歷的太多,見到的太多,早已斯通見慣,早已適應。
相比舊時空的經歷,這次只能算是小到不能再小的麻煩。
但卻預示了一個極其不妙的訊息。
答疑者不是危言聳聽。
馬亮身上存在著“異常和偏離”,時空的反饋雖然微弱,但還是存在的。
逃避是不現實的,即使從此以後都不動用神筆,也休想安寧。
想做個普通人而不可得,這就是他的悲哀之所在。
只是該如何開始?
一個新體系?
仙俠,魔幻,鬼怪,靈異?
別看答疑者說的信誓旦旦,但馬亮明白,潘多拉的魔盒一旦開啟,放出來的就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
就算設定再好,再嚴密,也無法抵禦時空的平抑效應,那是全方位、超出人類智慧層面的、水滴石穿的侵襲和修正,一個人的智慧如何能和一個時空的強大和邏輯相比?
而且,為了避免追溯到自身,為了避免自身造物的反啜,為了他的小命著想,還不能時時的“維護和更新”。
“姑娘們!”
“唉!”
“知道你們最『迷』人的動作是什麼嗎?”
“咬嘴唇!”
……
馬亮停下,站在樹蔭裡,看著不遠處活躍在一起的歡聲笑語。
忍心嗎?
打破這份安詳、寧靜和幸福,將未知的危險、血腥、苦難和厄運降臨到他們身上?
良久之後,他苦笑一下,自問,你還有其他選擇嗎?
沒有!
“同學,這位同學……喂?”
馬亮沒有理會身後的女聲,帶著滿身的落幕和蕭瑟大步離開。
“是不是他?”
“好像是!”
“怎麼不理人嘞?”
“切,不理就不理,多稀罕似的!”
回到宿舍,裡面沒人,應該都出去做活動去了,馬亮一個人走到出事的那個床鋪前,看著床板上突出來的那顆釘子。
“老馬,你回來了?怎麼樣,沒事吧?”
門外進來一群人,為首的王飛看見馬亮喊道。
還有朱明、白小樹跟在身後,就連分到另一個連隊的趙洋和宋史博都來了。
一個宿舍的人就此聚齊。
馬亮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