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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狂喜就好像是別人的,不是自己的,馬亮並沒有感同身受,自覺個古怪和膈應。
灰霧變淡了,一個島嶼的輪廓出現,這狂喜就變得迫不及待。
馬亮這時候才看清“自己”。
隨著灰霧變淡,他發現了自己的輪廓。
一隻紅色巨龍的幻影。
不!
危險!
他立刻停在灰霧的邊界,又驚又疑,又恐又懼的看著那座島嶼。
意識中,那股狂喜和迫不及待變得像狂風驟雨般的爆裂,巨大的憤怒和仇恨再次出現,衝突,咆哮,幾乎讓他撕裂。
無法抑制的劇痛讓他抽搐起來。
回家吧,到了家一切都會變好的。
不,有什麼地方,有什麼不對!
別疑神疑鬼了,你只是出了趟遠門而已。
為了逃避這痛苦,馬亮下意識的向那島嶼靠近了一些。
果然,感覺好受了許多。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倔強”!
【沒有什麼東西能逼迫我,沒有!】
馬亮開始顫抖,顫抖中,他不僅沒向“家”靠近,反而後退了一些。
意識中的風暴不能置信的靜止,然後“轟!”的一聲,爆炸開來,一個又驚又怒的聲音出現:
“你這個卑劣的螻蟻,現在給我回去,回去!”
“……抱,抱歉!”
“回去,回去,回去!!”
馬亮幾乎維持不住意識和思維了,一聲聲雷霆般的轟鳴,一次次擊打在他的靈魂上,這樣的催促,這樣的命令。
“你,你,你太急切了!”
“回去啊,回去,你這個骯髒的臭蟲,下賤的糞蛆!”
“我,我,我想,起,來了!”
又是一陣靜止,馬亮卻感覺到這雷霆開始的恐懼。
“我!”,馬亮艱難的掉頭,“不是螻蟻、臭蟲、糞蛆!”
咔吧!
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你……才是!”
轟隆隆!
意識中,發射出無限的光明。
“我是馬亮,你是拉奧·塞尼奧爾·烈焰,一隻爬蟲,一隻可笑、虛弱、醜陋的大蜥蜴,我將你剝皮抽筋,我將你碾壓撕碎……”
“不!”
一個不甘、哀嚎的聲音消逝!
什麼東西融化開來,被馬亮吸收,因此而壯大和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