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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城北郊的一個秘密莊園,這些天從全省趕來的人絡繹不絕。
由於人員太多,莊園安置不下,他們就被秘密的安置在周圍的山谷中。
幾座山谷裡,大型的宿營地已經建成,一頂頂簡陋的帳篷裡,住著一個個懷著虔誠信仰而趕來,等待見證一偉大時刻的信徒。
兩萬四千六百一十六人。
這是真理教經過半個多月的動員,所能聚集的起來的極限。
江城距離最近,動員起來的信徒卻是最少的,只有區區數百人。
這個情況大大的出乎祭祀團的預計,也讓負責江城傳教事務的主祭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信徒就是資本,信徒就是話語權。
這位曾經對王飛頒佈特殊使命的主祭心情很不好,剛剛結束一次籌備會議,又聽到手下的見習神父被捕的訊息。
“朱明!?”
“還有那個王飛!”
主祭依舊神秘,即使見手下的親信也是黑衣兜帽,面容若隱若現籠罩在黑暗裡。
“這麼說任務失敗了,他們已經察覺!?”
“應該是……還有他,已經晉升到序列6了,江城那邊剛剛傳來的訊息!”
“是這樣嗎……那真是可惜啊!”
揮手示意親信退下,主祭一個人靜立良久,忽然,暴怒的推到的身前的燈架,轟的一聲,讓上面的蠟燭飛濺的到處都是。
帳篷燃起危險的火苗,侍女小心的探頭進來,被他暴怒的喊了出去:“給我滾出去!”
侍女嚇的趕緊縮回外面,主祭那寬大的衣袖對著室內的火苗一揮,讓剛剛燃燒起來的火勢熄滅乾淨。
該死,真該死!
主祭惱怒的不僅是王飛的任務,還有這次趕來的信徒數量。
一直以來,江城都是教廷工作的重點,誰知道,到了最後檢驗成果的那一刻,卻成了最落後的地區。
傾注了這麼多的資源和精力,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自然讓所有祭祀團的成員不滿,而他自然成了責難和非議的物件。
如果不是“神眷”依舊在,沒有減弱的跡象,他這位主祭就要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發洩了心中那暴躁的鬱火,主祭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後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源在那裡。
江城的市民可謂見多識廣,身處序列者的大本營,勝地和景觀近在咫尺,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可能產生虔誠的信仰。
反而是那些偏遠和訊息不暢的地區,因為新時代的動盪和生活的倒退,產生了較多的恐懼、茫然和無措,才有信仰紮根的土壤和環境。
古代的先賢經典都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見知道的越多,心思就越雜,就越發失去了敬畏,就會憑空增加很多麻煩和困難。
他暗自記下了這個教訓,準備以後改變傳教的模式,多關注社會的下層,特別是那些困頓和失意的人。
但這些都是遠水,救不了近渴。
現實是,大彌撒就要開始了!
這是造物主甦醒的第一步,無比重要,教廷已經之暗處準備和經營了很久。
第二天凌晨,幾個山谷的宿營地從沉睡中甦醒,幾萬人的聚集,掀起的動靜著實不小。
為此,幾個山谷的遮蔽法陣,產生了大量的煙霧,始終籠罩的上方的空域,用於遮蔽來自上方的視線。
周邊,還安排下去大量的人手,形成了一片廣大的遮蔽區,用於隔絕內外。
但這些辦法都不能持久,大彌撒已經勢在必行。
主祭洗漱完畢,在侍女身上宣洩了清晨過多的精力,帶著一身的慈和與親近,走進自己的信徒中間,開始每天的早課。
山谷內響起悠揚的鐘聲,幾萬人跪在各自的祭祀面前,對著他們高舉的徽章,默默的禱告起來。
“萬能的造物主主、慈祥天父,您是一切的源泉,您是生命的起點,您是萬界、萬物的主宰,您一手託舉科學,一手託舉途徑序列……”
早課結束後,幾萬人才放鬆下來,生火做飯,笑語聲和孩童追逐的嬉鬧聲,把剛才的肅穆氣氛驅散乾淨。
這些人中間,有這樣一個少年。
他很不情願的從早課現場回來,聽見帳篷裡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就重重的踢了一下帳篷外的門板,驚動了裡面的人。
不一會,一個身著神父黑袍的中年男人從裡面出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從他身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