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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與此同時,每次在她極度恐懼的時候,隱約中總會出現一抹黑色身影,貝雪想弄清他到底是誰,可無論如何都追不上他,每每更是心力交瘁,滿頭大汗的從夢魘中醒來。
對於一直重複做這樣奇怪的夢,她歸結為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所致,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這日晨起,新來的小宮女服侍貝雪梳頭,雖經老宮女調教過,但因新上崗心裡發慌,還是不小心拽疼了貝雪。寧露這時從外面進來,接過她手中犀牛角的梳子,責備道:“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明天去膳房打雜吧!”然後親自為貝雪梳頭。
寧露是紫雲宮的掌事宮女,這些宮女都歸她管,自然有權處置這些小宮女,貝雪信的過她,也撒手讓她去管,所以並不干預。
“最近宮裡有什麼事嗎?”此時正是貝雪坐小月子期間,除了傅婉儀經常來看她,陪她解解悶兒外,並不和其它妃嬪們接觸。於是瞭解各宮情況自然就交由寧露和崔遠山辦了。
寧露一邊幫她梳著頭髮,一邊道:“最近宮裡倒沒什麼大事。只是冷宮那邊,昭容娘娘好像是病了,聽說病的還不輕呢!”
“病了,什麼病?上次見她除了有點凍瘡外好像並無什麼大病啊!”貝雪奇怪的問。
停下手中地動作。寧露答道:“聽宮人講她經常胸悶心口疼。因已被打入冷宮。無人願意為其看病。現在不知道俱體是什麼病。”
“這宮裡地人真是勢利眼。位高權重就使勁巴結。身份卑微就不聞不問。再怎麼著皇上也沒奪了她昭容地位份。總不能就這樣見死不救吧!”貝雪突然轉身。高聲道:“來人!去把崔遠山叫來。”
崔遠山很快趕來。她吩咐道:“你去太醫院。就說是本宮吩咐地。讓他們出個太醫給昭容娘娘看病。”
“是”崔遠山應聲退了出去。
心情稍稍放下。貝雪左右看了看。隨口又問:“對了。一早上沒有看到小墨了。不知道它又跑哪瘋去了。”
聽她提起小墨。寧露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手上梳頭地動作也在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感覺到她地變化。貝雪問道:“你怎麼了?”
“那個……”寧露欲言又止。
這讓她更加奇怪,“有什麼話直說,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風格。”
嚥了口唾沫,寧露試控性的說,“娘娘,昨晚奴婢路過你的寢殿時,在窗外好像……似乎……看到小墨在咬你的手。”
貝雪聽罷“咯咯”笑了起來,轉身摸摸她的頭,“也沒發燒啊,你怎麼說糊話,小墨怎麼會咬我?”
“可是奴婢明明看到它咬你手指了!”寧露撓撓頭,委屈中還帶著一絲迷惑。
“定是你眼花了,小墨是不會咬我的,況且你看我的手,完好無損,哪裡有受傷的痕跡?”貝雪將雙手伸出,手心手背都在她眼前展示了一番。
“奴婢怎敢欺騙娘娘,奴婢是真看見了!”寧露茫然的嘟著嘴:“只是奴婢剛要開門進屋,眨眼卻發現它正蜷在你身邊睡覺。奴婢現在也很納悶,或許是自己眼花了吧。”
看著她一臉糾結的樣子,貝雪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什麼時候變的神經兮兮疑神疑鬼的了。
因為近日以來一直休息不好,這天傍晚,用過晚膳後,她早早就睡下了。沒過多久她就發現自己又一次來到那虛空幻境般的迷茫白霧中。
周圍照舊異常寂靜,恐懼卻沒有頭幾次那麼猛烈。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如無頭蒼蠅般漫無目地的四處亂闖。
這時,一道眩目的幽藍光芒,電光火石般凌空而至。那藍光在婷婷嫋嫋的氤氳白霧中顯得異常詭異。只見朦朧朧朧,如夢似幻的霧氣中,一個模糊的黑色身影矗立前方。
貝雪心頭一緊,又來了,這次不能讓他跑了,一定要問清楚他到底是誰,三番兩次的糾纏自己有什麼目地?
那抹身影一如繼往的在霧色中漸漸遠去……
“哎……這是哪?你別走……你跟我說清楚!”貝雪照舊抬腳便追。但和頭幾次一樣,任憑她用盡吃奶的力氣,那人卻始終跟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突然間,天地昏暗下來,緊接著狂風捲起飛沙走石,刮的貝雪睜不開眼,她不得不停住腳步,用袖子捂住眼睛。
稍傾,風停了,天亮了,快的讓她以為剛才那只是場幻覺。
移開袖子,猛然發現,那抹黑色身影不見了,而剛剛還空曠的地面卻突然多出一個破敗不堪的院落。
那院前雜草叢生,白色的牆皮斑駁中已經發黃,硃紅色的大門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