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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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的愛情,但人這短暫的一生哪裡能夠永久的*迭起,終究平淡才是數十年的主旋律。
“麥寧啊,陪我到江邊上去吧。”她拍著我的手背輕輕懇求道。
拗不過我們母女倆,我爸在屋門口踮著腳探著頭擔憂地注視著我們離去的背影。
我特地的去花店買了好大一束的白菊,然後在江邊的礁石上一支一支的送進了奔湧的江水裡。
老太太問,“麥寧啊,你說下輩子我還能見著你爸嗎。”
我低頭想了許久,才又反問她,“你想見著嗎?”
“哎……”老太太笑著嘆了口氣,攙著我從礁石上跳了下來,“想啊……可是,覺著還是別見了。下輩子啊,他若是好、投了處好人家,我就替他高興就成;若是還那麼苦,我也別見著像這輩子這麼難受。”所以,這輩子的緣分這輩子了,下輩子誰還能保證遇上呢;愛恨離愁什麼都好把餘願寄託於誰也不知的下一世,算來多少是遺憾作法到底是懦弱。
我看著一長溜的白色花枝順流而下,卻又在不遠處的漩渦裡消失不見。
回看老太太也一樣看著那個湍急的中心,許是江邊的寒風太大颳得臉疼,疼得紅了臉頰溼了眼眶。
相視著,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再次擁著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和我媽都知道,這也許將是最後一次肆無忌憚為李冠華哭泣的機會。他走了,所以我媽的人生終於走向了平淡,繼續生活,繼續做她該做的事,愛與被愛的活著,直至此生終了。
我也是一樣的,任外面鬥得天翻地覆我撫著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安靜的等待著。
於是,等到初夏園子裡的薔薇花開得最為燦爛的時候,郝琳穿著耀眼的紅色短t牛仔藍的緊身褲踢著十厘米的高跟不停的搖晃著早就不牢靠的大鐵門。
陳舊的吱吱聲磨得人耳疼,我仰在我爸特地找來的躺椅上,一個勁兒的衝她皺眉。
“蘇麥寧,你不至於連買個門的錢都沒吧。”
我失笑。你說這人也奇怪,要換做以前聽了這話,我只當是酸且會將滿肚的仇富心態噴湧而出,如今倒好,聽在耳裡竟無端的覺得親切。
用腳勾了勾邊上的矮凳,“沒錢,這凳子就將就著坐啊。”
她走來白了我一眼,然後兩眼在院子裡找了半晌才發現一塊大得令她滿意的木板來,撿來隨手扔在地上,很是不領情的一腳踢開我送來的凳子,一屁股落在了板子上盤腳而坐,自有那麼一股子不羈的味道。
“你怎麼想著過來了?”
我問她,她卻指了指我肚子,“該生了吧。”
低頭自是一抹滿足的笑顏,“嗯,下個月就是預產期了。”
她揚眉亦是一臉的欣慰,“那還不錯,時候挑的挺好的。”
我眼珠子一轉,好笑似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學看相了,還時候呢?要不要以後幫著算算生辰八字啊……”
“我和徐司佑離婚了。”
這才注意到郝琳嘴角那掩不住的隱隱笑意,驚喜之後我送去一記白眼,嘟囔著,“你那戶口本上寫著離異就這麼高興啊。下次可就是二婚了!不值價!”
她歪嘴輕輕一哼,“蘇麥寧,你心裡是偷著樂吧,孩子可是能夠正大光明的上在徐司佑的名下了,得多謝我哦。”說著她動了動身子換了姿勢,頗為自豪的炫耀著,“你是不知道,我成天在那群人面前唸叨著,徐司佑哪怕身無分文都會跟他到死的。於是,他們急了趁著徐司佑還有點資產的時候要了幾千萬,離了!”說完,她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可你知道麼,在我領上綠本的第二天,瑞豐曝出謝解拿的那份遺囑是假的!郝家人的臉啊……一個個比我的離婚證還綠。”
那該有多爽快啊!但是,郝琳真的開心嗎?
“用一生來做賭注,就為了看他們追悔莫及的臉,值得嗎?”我問她。
她止住笑意偏頭望來,無謂的挑了挑眉,“以前覺得不值得,現在呢……挺好的。至少,他們不會再在我身上打主意了。就像你說的,二婚,掉價了!”
嗯。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似贊同又否認,“和謝解呢?還有可能嗎。”
“沒!”果斷回答後郝琳自那塊板上起身,拍了拍屁股,灑脫的告別,“走了!”
急切而慌亂的步伐很有逃跑的嫌疑;只是,郝琳是個笨逃犯,也是可愛的俏女人。
就在我坐在椅子上又呆了五分鐘後,老舊的大門又響了起來,她斜倚在一側很是不爽的說著,“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