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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仁大哥?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懷仁勉強定了定神,道:“昨天聽相言說你們找我,我休息了一會兒便過來了。因為白天被師弟師妹們纏著要緊,怕再晚些沒了時間,才特地這麼早過來,走到這裡才發現你們都沒有起來,便想著是不是自己挑的不是時候,正躊躇要不要離開,就發現你醒了……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是我自己有些心神不寧……”么六歉然道:“倒是麻煩你這麼早過來,想必昨晚是沒有休息好了。”
不知為何提到昨晚的事情,懷仁面上就僵了僵,旋即扭過頭去,遙遙看著天邊朦朧的霧氣,輕聲道:“是有些休息不好,不過不礙事。”
他這模樣看起來有些悵然,么六覺得有些奇怪,本想問問,心裡斟酌了一番卻不知道怎麼發問,沒有開口的時候,聽得懷仁又道:“我們莫要在這裡講話了,待會兒吵醒了少主和阿錦……他們都睡著沒有起來吧?趁著此時天還沒亮,我們先聊一聊,說說你想問的我到底是些什麼事情,耽擱的久了我又得去師弟師妹那邊了。”
么六本來見懷仁就是為了問一問雲俠客的事情,雖然他此番這麼早過來站在這裡有些怪異,但既然過來了,也順道聊一聊,免得以後他忙起來的時候還要特地叨擾,當下就點了點頭。懷仁看到她點頭,就用手示意了一個“請”的動作,並肩和她走出了庭院。
此時天色灰濛,這高山絕壁又是雲霧繚繞,么六實在是看不真切,於是走路就格外小心,好幾下險些絆倒,好在懷仁都及時將她拉住。兩人慢慢的走在山巔漫步,一面說起雲俠客的事情來,么六道:“今日想問這位大哥的事,是關於雲俠客的。聽說雲俠客前輩和你是好友,我們一行人來東海特地尋他,不知道懷仁大哥是否知道一些關於他的行蹤呢?”
么六雖沒有向懷仁提起為何他們要找雲俠客,但懷仁對於雲俠客的往事還是知曉一二,略一斟酌便知道了其中的道理,當下開口道:“姑娘可知雲俠客在躲著你們嗎?”
么六微微點頭。
“我想他躲著你們,並不是一定不想見你們,所以或許會去一些他有著特殊感情的地方,想必姑娘也是這樣想的吧?”懷仁問完,看到么六又點了點頭,知道自己說的不錯,接著道:“那我倒是能幫上一點忙,說得上幾個去處。”
當下懷仁就挑了一些地點來說了,首先說的是紫氣閣上的千鶴仞,因為這個地方養著百千隻雪白的仙鶴,而當初顧暮樓為了讓雲俠客靜心,特地讓他去千鶴仞替自己養鶴,說不定會在千鶴仞撞見他。
懷仁還沒有說完,么六便搖搖頭,道:“千鶴仞昨天便已經去過,景色絕好,倒是人煙罕至,沒有人呆在那裡,也沒有找到雲俠客前輩。”
懷仁略微頷首道:“那地方是紫氣閣最險的地方,又養著老先生心愛的仙鶴,為了給仙鶴自由自在的壞境,除了養鶴之人,尋常不敢去那裡逗留。”他頓了頓,又道:“既然千鶴仞沒有找到,那就要去一趟仙草谷了。”
么六不知道仙藥谷是個什麼地方,正欲想問,忽然覺得腳下有些空蕩蕩的,登時嚇得往後縮了一步,低頭去看,勉強從雲霧繚繞中看到自己腳已經半隻懸空,前方就是絕壁,若非自己及時退了一步,說不定立馬就得跌了下去,不由得有些後怕。
“小心些。”懷仁在身後提醒道。
么六抬頭看了看天,發現他們走了這麼久,天色竟然還是灰濛濛的,還起了些霧,這紫氣閣立於懸崖之巔本來就十分驚險,自己眼神又不大好,在這個時候走出來實在是走得心驚膽戰,偏偏方才在聽懷仁說話的時候心神不屬,一心只想著雲俠客的事情,沒有注意腳下,這才差點出了事。
她扭頭輕聲道:“沒事的,懷仁大哥請接著說吧。”
懷仁瞧見她沒事,這才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她一句小心些,本想接著往前走一段當做散步,又怕么六再次踩空,就尋了塊大石頭讓么六坐下來,兩人迎著風坐在絕壁邊談了起來。
這晨風吹得涼涼的,不知道是從多遠的地方吹來,竟然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十分好聞。懷仁還在身邊細細的和她仙草谷是個什麼地方,么六聞著這花香卻有些犯困起來,說起來清晨本是她精神最好的時候,但不知道為何此時眼睛卻有些睜不開了,懷仁的話在耳邊也有些聽不真切,她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是不是和敘木南在一起看星星看得太晚了,看來以後得注意一些。
懷仁說著說著,見著她有些發睏,便慢慢的停了下來。
他先前輕聲講著話的時候,么六還發困得很,